薄锦宸冷眼看着她的动作,唇角满是讥诮。
就这点能耐还学什么男科!
“你到底伤哪儿了?”苏清晨镇定了下脸色,抬起头问。
薄锦宸松开撑在她身前的手臂,回到床边坐下,理都没理她那话,自顾自地在处理手上的伤。
苏清晨不动声色看着他的动作,一步一步向着他走了过去。
“只有手上吗?”在他身边站定,盯着他的手臂看了一眼,她转身想要在他房中找药箱,脚步还没迈开,忽然收住了。
三更半夜的,她这是在干什么呢?
既然他只伤了手,那还有她什么事?
挺了挺背脊,苏清晨站直身,“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转身,想走,却冷不防被薄锦宸叫住,“去哪儿?”
“回房。”苏清晨头也不回地继续走自己的。
“谁批准的?”薄锦宸的面色沉了几分,没看到他手还不能动吗?
苏清晨脚下的步子一顿,侧过头,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眼,语带讥诮,“在薄家回个房还需要批准吗?”
“伤了人,也不等人把伤口处理一下就走,苏清晨,你也好意思?”薄锦宸微微有些恼怒。
苏清晨一怔,她倒把这事忘了。
他的伤不管伤在哪儿,都是她伤的。
苏清晨有点小小的内疚,尤其是看到他一直僵直的右手臂时。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她僵硬向走回了屋里。
在房间里找出药箱,来到床前,她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想我怎么帮忙?”
薄锦宸没理她,身体侧转向她,自己在推拿手臂。
他应该伤得有些严重,苏清晨看到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都沁了出来。
他处理这类伤势明显比苏清晨这个自称从小怀揣着学医梦的菜鸟熟练很多,手臂扭动了下就缠纱布了。
他用的是左手,右手似乎短时间内不能活动,一只手做这种事没那么利索。
“我帮你!”苏清晨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走到他的前方,讨好地接过了他手中的纱布。
薄锦宸不动声色看着她的动作,唇角那抹弧度,抿得薄了些。
如果真要说这丫头有什么优点的话,恐怕就是还算有点良心了。
“好了,我回房了!”苏清晨帮他小心翼翼的把纱布缠好,帮他打了个结,直起身,想要离开,手腕却冷不防被他拉住。
“怎么了?”苏清晨一怔。
薄锦宸在她的话后沉默了会儿,抬了抬手臂,若无其事地找着借口,“没看到我一只手不能动吗?今晚留下来!”
苏清晨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凭什么?”
“伤了人的人没有发言权!”薄锦宸一语将她的话驳回,在她面前站起身,挺了挺背脊,眼神示意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衣服!”
“叫佣人!”苏清晨往后退了两步,想到刚的事,脸色有点不自在。
“清晨,你这是在不好意思吗?刚脱裤子时也没见你这样,现在是在尴尬什么?”薄锦宸目光悠悠地扫在她脸上,说出的话满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