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布满俊脸,风雨欲来前的极力隐忍,垂在身旁的手攥得紧紧的,青筋暴起,凤眸眯起危险的光线。
这些天他任由公孙豫皇自由进出齐家是因为齐子姗的精神状态不好,许是出于那一丝丝淡若云烟的愧疚,他希望齐子姗能好起来。
更重要的是还有另一个目的,他要真真确确知道齐子姗在公孙豫皇心目中的位置和分量。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齐子姗依偎在公孙豫皇怀里,两人亲密拥吻的画面。
“放开她。”一字一字咬得无比清晰,飘浮在空中的冰冷气息都散发出危险的信号。
深怕冷夜阳会伤害齐子姗,公孙豫皇不仅没放开,反而搂得更紧:“不管你相不相信,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唇往上扬,弯出讥诮的弧度,眼里却一片北极的森寒:“公孙豫皇,你当我是七岁小孩吗?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放开她!”狂霸的怒气节节攀升。
公孙豫皇十分为难,正欲放开齐子姗之时,感受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头垂得低低的,直往他怀里钻。
担忧的心再度高悬了起来,齐子姗的病情已经稳定很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狂躁不安。可是,此时此刻她明显害怕的样子,叫他如此忍心放开?!
无视冷夜阳的忍耐已经濒临悬崖,低头轻声安抚着齐子姗:“子姗,别怕,有我在……”话还没说完,冷夜阳狠狠一拳挥来,鼻梁巨痛,踉跄了几步,抓着身边的栏杆,才勉强稳住身体。
“放开我,你这个坏人,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我……”许是过度惊吓,原本痴痴呆呆的齐子姗在冷夜阳怀里拼命挣扎,仿佛他是世上最可怕魔鬼。
顾不得自身的疼痛,公孙豫皇冲上前:“冷夜阳,你吓到她了,快放手。”焦躁不安,仿佛天都要塌下来。
冷冷一笑,轻轻松松一手抓着疯狂挣扎的齐子姗:“公孙豫皇,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我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你是她什么人?奸-夫吗?”
“冷夜阳,你可以污辱我,但不能污蔑子姗。她是什么样的女孩,你应该清楚。”
“当然。子姗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清楚。她身上哪一处最敏-感,还有她大腿内侧有一颗小漂亮的胎记。”薰热的气息吐在齐子姗颈间,吓得她如遭雷击。
“啊……魔鬼,魔鬼,你是魔鬼……”记忆里零星的恐怖片段一幕幕掠过,吓得齐子姗瞠大双眸,拼命捶打着冷夜阳的胸膛。
“子姗,你别激动,冷静点。子姗,你放心,没人可以伤害你。”看着齐子姗又陷入癫狂的状态,公孙豫皇一颗心撕裂般地痛。
有了上一次宴会的教训公孙豫皇不敢轻易上前,他怕,怕冷夜阳会再度伤害齐子姗。她已经遍体鳞伤,再经不起任何摧残。
他费尽心思,每天变着花样哄她开心,才让她不再惧怕,排斥自己。她的病刚有好转,绝不能让冷夜阳这个恶棍再将她推入痛苦的深渊。
只敢远远站着,黑眸涌出担忧焦虑的岩浆却不敢轻举妄动。
挟制着齐子姗比捏着公孙豫皇的咽喉还令他痛苦,照理说,他应该很高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一个让公孙豫皇痛不欲生的机会,只是,他蒙家族庇荫与生俱来站在高人一第的位置上。
不过,对手越强越牟激发他的斗志。有了齐子姗,他拥有了掌控他命运的权利。可他的心底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一股莫名的火焰狂烧,几乎烧断他的理智。
微微侧目看着被自己挟持住神情惊恐慌乱,拼命挣扎的齐子姗,眸底的颜色如夜般深沉,黏稠。
“冷夜阳,你放开她,子姗现在很害怕。”极力压抑的声音藏不住痛苦任其流入自己的骨血,噬咬着每一根神经。
挑了挑眉:“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照顾,就不劳烦公孙总裁费心了。”
齐子姗突然咬住自己的唇,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美目瞠得老大,仿佛正陷入可怕的梦魇里。
仔细注意着齐子姗一举一动的公孙豫皇又惊又急,却碍于冷夜阳不敢上前,温润的声音透着痛苦的嘶哑:“冷夜阳,你快看看子姗她又犯病了。”
其实,冷夜阳不是不知道齐子姗的异样,只是,好不容易逮到折磨公孙豫皇的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唇畔的笑容消失,俊脸布满阴鸷:“公孙总裁,请你离开。”直截了当下达逐客令。
“冷夜阳,你快点松开她。”一声暴吼,薄弱的理智溃不成军。齐子姗咬破了自己的唇,艳红的血顺着唇角滑落,衬得肤色胜雪,宛如嗜血魔鬼。
齐子姗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极力压抑怒气的冷夜阳也不由得低下头。神智已经完全迷失的齐子姗,满脸痛苦的扭曲,汗流满面和着血滴落,模样甚是可怕。
剑眉蹙成一个“川”字,深藏的担忧在眸底涌动。不加思索硬是掰开齐子姗的嘴,公孙豫皇冲上来:“你还要怎么样?”
冷夜阳一记冷冷的神色扫过,他安静了下来。接着男人修长带着烟草气息的手指伸入她檀口,已经失去意识,陷入极度恐怖意境中的齐子姗狠狠咬下。
凤眸一沉,冷夜阳一言不发抱起她,急急往门外走。手指被利齿疯狂咬住,痛彻心扉,可冷夜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放心不下的公孙豫皇快步跟了上去,冷夜阳突然转身,猝不及防的公孙豫皇没有心理准备差点撞上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