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着她的逃避,不强迫她接受现实。只要她将齐子姗照顾好,冷夜阳便会对她刮目相看,不再敌视,不再鄙夷,任何感情只要从感激开始就能走上理想的方向。
缕缕金灿笼罩着巨大的庄园,被各种珍奇花卉点缀着的冷大宅,庄严大气,恢弘气派,静静矗立在山青水秀间,美得霸气。
布置精雅的书房内,每一个细微处都可看出主人的不凡品味。各种派系的画,每一幅都是珍贵的藏品。
冷宏泽与冷浩然对面而坐,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不同于冷夜阳,冷浩然从小在冷宏泽的宠爱下长大。
只因他是冷家的长子,他有一个身份高贵的母亲。可以让冷宏泽足够体面,并拥有一个强大的靠山。
母亲是个典型而保守的大家闺秀,豪门千金,对丈夫唯命是从,贤良淑德。个性柔弱的她令冷宏泽更加肆无忌惮在外面花天酒地,乐不思蜀。
长期独守空闺,只能从报纸杂志上看到丈夫fēng_liú的身影和他时时更换的新欢。长久的压抑下一病不起,请来各国专家都医治无效,在三十五岁那年结束了她年轻短暂的生命。
在了解了女儿是如何郁郁而终时,娘家人十分气愤。自此对冷宏泽这个昔日的乘龙快婿失望透顶,不再给予他任何支撑和帮助。
看在外孙的份上,他们没对他怎样,可冷宏泽有任何危险,他们也不会再出手相助。所以,在冷夜阳耍阴谋诡计夺取了冷宏泽的股份时,他们冷眼旁观。
对于母亲和父亲之间的事,冷浩然并不想去评判谁对谁错。身在豪门,婚姻往往不单纯,更多带着某种利益和目的。
他理解父亲,因为同样身为男人。而且,父亲对他很不错,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就算是发现他是个同性恋者时气得快要脑中风,也没有对怎么样,最后还是放任他追求自己的喜好。
能有一个这么通情达理的父亲的确是他的幸运,他还有什么可不满的呢?
也许是观念相近,他和冷宏泽很有话聊,似父子,更像朋友,兄弟。
抿了口冷浩然从印度带回来的猫屎咖啡:“现在齐子姗的孩子已经没了,你打算怎么做?”
斜靠在沙发上,手撑着坐垫,一副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的样子:“我亲爱的爹地,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很快会将他赶出集团,让你重新回去坐阵。”黑眸射出精光,一副胸有成竹。
“浩然,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这么神秘,连我都不肯透露半句?”总觉得冷浩然这次回来有点不一样了,多了几分认真和笃定。
“父亲大人,你就放心将一切交给我吧,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实力的。”虽然父亲一直偏心自己,可他还是相信冷夜阳那杂种的能力比自己要强。
他一定会证明给他看,他不单单是血统比冷夜阳高贵,他样样都比他强!
“好吧,你放手去做吧。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玩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动摇集团的根基。”神色严肃的再次叮嘱。
“我明白的,父亲大人。集团是你一生的心血,我不会动它一分一毫的,放心我自有分寸。”自信满满脸上绽出傲然一切的光芒。
一身米黄色无袖真丝套装,搭上银色水钻高跟鞋,长发盘起,露出优美迷人的鹅颈。v领的设计露出若隐若现的丰盈,手跨着香奈儿最新一季出的限制版包包,欧米雪袅袅婷婷出现在“赫”集团六十六层的走廊上。
精致的妆容无懈可击,维持着她一贯的优雅与高品味。
那一日冷宏泽生日宴会她也是受邀的贵客之一,于公于私,她都要到场祝贺。没想到却看到冷夜阳抱着众目睽睽抱着齐子姗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那一刻她只觉得无形的巴掌朝自己狠狠掴来。
因为冷宏泽一直向旁人暗示,她将是他的儿媳妇,对她十分满意和器重。虽是冷家有两位公子,可冷浩然的性取向在上流社交圈是公开的秘密,所以,冷宏泽的暗示指向很明显。
热闹宴会继续着,可她已半分心情,却必须要维持自己的形象,强颜欢笑,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她匆匆赶到医院,却被一大群保镖无礼阻在外面。
气恼极了的她除了强压怒气外,根本无法与野蛮的保镖讲理。整整守了一夜,给冷夜阳打电话,总是关机。
气愤难当的她直接驱车去找姚俊伟,令她惊愕不已的是,口口声声说自己爱齐子姗至死不渝的男人,居然表现得很漠然。
仿佛那只是一个路人故事,与他无半毛钱关系。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个姚俊伟所编的故事的真实性,她应该去查一查他的真实身份才是。
可是,姚俊伟一句话让她放心了。他说:我们是一同条船上的人,你要冷夜阳,我要齐子姗,我们各取所需,互不相干。
他不急于去找齐子姗是因为找了也没有用,如果让冷夜阳发现他的存在,他一定不会放过他。所以,他要做的是隐忍,不管心中是怎样的煎熬都要忍。
被大火焚身的痛,可怕的全身整容的苦他都熬了过来又有什么忍不了,等不了的呢?
深知眼前男人不简单的同时,又觉得他的话甚有道理。如果她现在莽莽撞撞冲上去,以她的脾气只会让场面很难堪。而冷夜阳吃软不吃硬的个性她领教过,与其让场面不可收拾,不如眼不见为净。
这几天她一直压着性子不去找冷夜阳,她在等,同时也在努力扮演好一个大家闺秀的大度与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