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帅哥,你的嘴真甜,像抹了蜜似的。来,吃一口,这样就更甜了。”胖女人将一块慕司蛋糕喂进黎辰浩嘴里。
神情极不自在,故意侧过头,奶油沾上了衬衫,黎辰浩借口要去清洗一下。胖女人粗嘎如公鸭的声音带着浓浓暧昧:“不如我帮你舔干净吧?!”如此恶心的话说得很自然,齐子姗心一揪,黎辰浩到底与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亲爱的,我还是去洗手间清洗一下吧。”说完,不给胖女人缠着自己的机会,匆匆起身。
齐蒙蒙亦按捺不住满心激动与好奇,借口去洗手间。
咖啡厅的拐弯处,黎辰浩倚着墙等在那。齐蒙蒙开门见山,没有多余的废话:“黎辰浩,你现在究竟做什么职业?”在特殊的环境下长大,齐蒙蒙对某些行为和语言特别敏感。
俊逸潇洒的脸上没有被人拆穿的窘迫与不安,反而十分坦然:“蒙蒙姐,你都已经看到了,不是吗?”
“为什么?黎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也薄有资产,你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不可思议地提高了声量。
自嘲的笑于唇畔若隐若现,慢悠悠点燃一根烟,吐云吐雾间,模糊了齐蒙蒙的视线。烟雾为他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缓缓吐出烟圈,姿态随性而纯熟,放荡的轻浮与齐蒙蒙记忆中单纯的大男孩迥然不同。眯起眼,厉声质问:“你究竟是谁?”
齐蒙蒙的怀疑如一把刀插入黎辰浩心脏,动作不改,声音悠悠:“其实连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莫名其妙的话,语气流泻出压抑的悲伤。
这一次并没有让齐蒙蒙等太久:“那一场大火还烧死了我爷爷,所有叔叔都责怪我,说是我害死了爷爷。是啊,连我都不能原谅自己。在我病情稳定了以后,他们不再帮我支付医药费,将我和妈妈赶出黎家。我们无家可归,我的治疗不能停,而且后续的手术费是一笔天文数字。妈妈用她这么多年攒下的私房钱送我出国,为我治疗。三个月后我康复回来,妈妈在医院检查出患了尿毒症。全身整容,植皮,我们已经欠下了一身债,再无力支付这么庞大的医药费。
我去黎家,叔叔和堂哥堂弟们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援手,他们甚至派人打了我一顿,说我是骗子,扭送公安局。我不能让妈妈有事,只要钱来得快,我不介意。只要能救妈妈,我什么都愿意。”平静的语调没有起伏,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烟雾氤氲间,黎辰浩的表情十分虚幻,齐蒙蒙看不清真假。
听到这样的事情,就算她再铁石心肠,也会动容。片刻的触动后即恢复了平静,她不能轻易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那你怎么知道认识欧米雪的?”他经历过些什么,她并不是太在意,因为与她无太多的关系。
她最在意的是,他会不会破坏自己的计划。不得不承认黎辰浩的出现远在他的意料之外,且是一枚定时炸弹,很危险,随时可能令她的计划粉碎。
“蒙蒙姐,我知道你关心姗姗。请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害她的。”巧妙转移话题并不正面回答。
重新认真地审视了黎辰浩一番,看来,她得对他更加警惕才是。
“好吧,你有你的**,我尊重你。可是,这样的你如何给姗姗幸福?”直指他的弱点,他最痛的地方。
果然,黎辰浩神情不再那么淡定,多了几分惊慌。夹烟的手微微颤抖,抖落一地烟灰:“这只是暂时性的,等我赚够了钱,我会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朝九晚五。”
摇着头,一步步逼近他:“黎辰浩,怎么经历了这么多后,你还是这么天真。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回不去。你以为姗姗可以再坦然接受这样的你吗?”残酷而真实的话戳破了黎辰浩天真的想像。
顿时有些慌了手脚:“姗姗会体谅我的,她那么善解人意。”语气十分心虚,说着说着连自己都怀疑了。
意外的收获使齐蒙蒙多了几个筹码,难怪她总觉得黎辰浩哪里不对劲。在那样的环境下生存需要学的东西很多,能熟练运用并得到赏识的人很少。
看黎辰浩现在的样子好像混得还不错,能勾搭上欧米雪这样的豪门名媛也算是一种证明。虽然还不甚了解黎辰浩用意,但是做着那样一份职业,久而久之自然会染上各种各样的恶习。
也许他现在还未被染透,还保有一丝对爱情美好的幻想。不过,很快的。当他脱离了那个世界,失去了依傍,吹捧和丰厚的资金来源,他就会彻彻底底接受现实的残酷。
伺候女人比伺候上司来得容易得多,而且,没有太多竞争者,没有挤兑,陷害你的同事,没有明枪暗箭要防,他只要专心讨好自己的上帝就好。
更不能相提并论的是--收入。
运气好遇到上一个阔绰的恩客,豪车,房子不在话下。这些却是普通工薪阶层奋斗一生也未必能达到的。
老天开始厚待她了,派了黎辰浩来帮她。
“辰浩,你和姗姗在一起那么久了,你应该最了解她的个性。她是个有着感情洁癖的女孩,她忍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实。”一句话戳破了黎辰浩自欺欺人的美梦。
“不,我自始至终爱的都是姗姗,我从没有背叛过她。尽管为了生计,我不得不做这样一份工作,但那只是工作,拿着薪水帮人做事的工作而已。”一再强调是因为心虚,齐蒙蒙说得对,齐子姗的个性保守而传统。
交往多时,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