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贪念已经腐蚀掉她的神经,她的行为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像。
男人盛怒的一巴掌掴来,齐蒙蒙整个人几乎飞了出去,滑下床,撞上墙壁才止住身子滑行的速度。抬起头,脸颊快速红肿起来,蜿蜒的血自嘴角淌下,衬得她更加恐怖和邪恶。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没有表情的脸,只有凤眸喷出烈焰。
摇摇晃晃扶着墙站了起来,一张口“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飞溅的红梅朵朵鲜艳,错在夏季,注定凄凉。
白牙染上了殷红的血,齐蒙蒙看起来更加疯狂而狰狞:“信,我当然相信。可是,你应该更清楚我的个性。世上没有忍耐蚁虫暴晒的没几人,而我做到了,你应该更看得清我的决心和毅力。从小到大,我要什么都十分艰难,都要自己去争取。所以,我珍惜自己得到的每一件东西,绝不轻言放弃。我就在你面前,你可以随时杀了我。我不怕死,而且到了黄泉也不寂寞,因为有齐子姗陪着我。哈哈……哈哈……”狂笑震天,惊飞了树上休憩的鸟儿。
未料到齐蒙蒙会这么坚强,这么铁牙,这么贪得无厌,令人恶心。如果她不是这么过分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他或许会看在齐子姗的份上饶她一命。
可是,这个女人太不知足,更不懂分寸。他的一再忍让,她就继续得寸进尺。对这种人绝不能姑息养奸,若是以前她早被他丢到太平洋喂鲨鱼了,怎么还有她放肆的份!
然而,她真的掐住了他的命门,他的死穴。绝不能让齐子姗出事的信念,让他一次次选择妥协。可是,她今次提出的条件着实远远超出了他的忍耐范围。
巨大的阴影笼罩而下,双手撑着地砖勉强直起身的齐蒙蒙,抬起头,眸中一片笑意,无畏无惧,仿佛冷夜阳是深爱着她的男人,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啊……”男人的脚踩在她肚子上,五脏六腑全搅在了一起,痛得浑身痉挛,却咬牙不肯求饶。她知道冷夜阳不会这么简单就答应她的条件,他会将她往死里整。
不过,这也证明了一点,齐子姗没有回到他身边,她手上仍握有强大的武器。她不知道齐子姗什么会被他找到,所以,她的时间很有限。
“你真是个不怕死的女人。不过,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森冷的声音十分平静,齐蒙蒙一点不怀疑他的威胁。
以他在洛城的地位,要整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几分。
“嘿嘿……”咧开嘴笑,又喷出一口血:“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会爱上你。知道吗?夜阳,所有围绕在我身边的男人他们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得到我的身体,让我像狗一样供他们发泄****。可是,你不同。你只在乎齐子姗,从来没有注意过我的存在。以前的男人只要我勾一勾手指头,便像苍蝇见了甜一样扑过来,赶都赶不走。你却对我的投怀送抱,不屑一顾。你越是对我冷漠,我就越爱你。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唯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你多看我一眼。”说着说着,眼神渐渐迷离,被打成重伤的身子支撑不了,昏了过去。
如果她只是想惹怒他,那么她成功了。她是继阿拉蕾后第二个让他恨不得拆骨剥皮的女人,她的歹毒与罪行简直令人发指。
而他却拿她没办法,让她牵着鼻子走。
抬起脚,欲踹下时,一道声音喝止了他:“总裁,齐蒙蒙就这样死了,你也许就真的见不到夫人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时候站出来帮齐蒙蒙,这样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他也无比厌恶。
她甚至枉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当冷夜阳的夫人?这样的勇气和胆量,说实在话,他都有些咋舌和佩服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多少男子都望洋兴叹的,不敢跨越的雷池。而她一再索求,哪怕受尽酷刑,甚至面对死亡也不退缩。
这一点不得不令他刮目相看。
在她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冷夜阳昔日的影子,面对一切艰难险阻,勇往直前,不撞南墙不回头。
虽觉她的要求很过分,但她有着相似经历的他明白。像他们这样的出身,起点那么低,想要得到社会对自己的认可,光凭努力往往是不够的。
上帝非并眷顾着每一个孩子,它有时很残忍。而被它丢弃的他们有时必须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才能得到自己心中所渴求的一点点希冀。
季杰希的突然出声,冷夜阳僵住了脚,没有踩下。缓缓转身用一种很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一字一字十分清晰地问:“难道,我要答应她的要求吗?”声音冷硬而迷惑,少了一贯的坚定从容,如同走在十字路口,面对车水马龙,人来熙往,他不知该何去何从。
“对不起,总裁,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确定可以放下夫人,我马上处置了她。”恭敬有礼,如同之前对他毕恭毕敬,一切皆以他的感受为第一优先考虑的条件。
一句话消散了心头狂怒,缓缓收回脚,睨睇着地上伤痕累累的齐蒙蒙,一大堆血衬得怵目惊心。
季杰希提醒得没错,他不能一时冲动种下无可挽回的后果。以齐蒙蒙的狠辣个性,宁可玉碎,绝不瓦全。
她敢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必然有了严密的部署。只是,他很奇怪,在雪园的她处于被监控的状态。她没有用任何现代化通讯用具与外人联系,她是怎么跟她的同伙联系的?
难道,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