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无耻到怎样的地步,现在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作节操无下限。木然呆滞,她应该庆幸吧,若跟了他,她不敢相信自己今后的生活是不是会有母亲一样?
不言不语,她着实做不到在如此情况下他对话。
尽管内心煎熬噬心,急切想知道秦妈的消息。她仍是无法面对这样卑鄙无耻的黎辰浩。
齐子姗的不堪忍受被黎辰浩自行注解为,在乎与生气。
兴奋之情飞扬了起来,很快到达了极乐的巅峰,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待气喘均,一把推开仍趴在他身上的美女,冲着门的方向喊道:“兄弟们你们辛苦了,这几个美女着实不错,你们带下去乐乐吧。”
五大三粗的壮汉在门外听了半天,早就按捺不住,热血沸腾。听到黎辰浩的话一点不客气,将三个瘫软如烂鱼的女人扛下去。
此情此景,齐子姗惊愕极了。拼命缩着身子,恨不成化成空气中的一粒尘埃消失不见。
门口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谩骂声交缠成恐怖的极乐地狱,齐子姗吓得魂都没了。这样的黎辰浩简直比畜生还不如!
在女人体内发泄过多的精力后,为免惊吓到纯情的宝贝,他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虽然多此一举,却表现出了他对齐子姗极大的尊重。
蹲下身,伸出手拍了一下她的肩:“姗……”
齐子姗惊得蹦了起来,慌不择路,蹿得老远,仿佛黎辰浩身上有着可怕的病菌。抓起桌上的红酒瓶狠狠敲碎,将尖锐的那一头对准自己:“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她赤红眼里的坚定令黎辰浩迟疑了一下,终是举起手:“好,我答应你,我不过去,你冷静点,放下酒瓶。”明天就要交易了,虽然他并没有打算交出齐子姗,可现在绝不能丢了这一枚棋子。
对了,为了让冷夜阳尽力去筹钱,他还要再给他发一件更精彩的邮件才是。
没有如言松开利器,反而握得更紧。厉声质问:“黎辰浩,你把我秦妈妈弄哪去了?”神情慌乱惊恐,心中可怕的想像开始无限漫延。
此时此刻的齐子姗十分激动,濒临崩溃的边沿。若是再刺激她,搞不好她真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于是,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降低她的防备心:“姗姗,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的为人你是了解的。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不会走这步棋。我也是被逼的,我要生存,我要强大,我要不受人欺负,所以,一定要不择手段。是现实的残酷打碎了我曾经美好的梦,可是我的心仍有良知。我们现在在船上,没有医治条件,我将秦妈送走了。”
呆了一瞬,水眸喷出火焰来:“黎辰浩,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把秦妈妈还给我,还给我!”凄厉的尖叫惊起层层浪。
“姗姗,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没有必要骗你,现在秦妈是我手上一枚很重要的棋子,有了她,起码你会乖乖听话,我没必须冒这样的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不希望你恨我。”字字恳切,仿佛事实就是他所说的样子。
他怕秦妈伤势过重,将她送下船去治疗了。她可以相信他的话吗?不,经历了这么多,他早已不是那个正直的黎辰浩了,他心胸狭窄,阴毒无比,为了利益,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人命在他手上如同蝼蚁。秦妈就是被他伤成那个样子,他又岂会如此好心救他。
越想越不对劲,恐惧层层堆高,倾斜着威胁要压垮她。强撑最后一丝理智,她现在不能倒下,她一定要问出秦妈妈的下落。
披头散发的齐子姗满脸污血斑斑,精致的五官被覆盖在惊恐的神情下,神经紧绷,如同一张满弓的箭,一触即发。
“黎辰浩,我再也不会相信你有任何话,你放了我秦妈妈!我们就此恩断义绝,互不相欠,否则,我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凄厉的尖叫重重砸在黎辰浩心头,曾几何时她那么依赖他,信任他,现在却如此恨他。
不,她不应该恨他的。这一切都是冷夜阳的错,他才是他们悲剧的始作俑者,他才应该赔偿他们青春的损失,为他们的痛苦买单。
经历了那么多非人的过程,他已非当日懵懂无知的少年。爱情不再是生命里的唯一,没了权势,地位,名利,财富就什么都不是。
反之,有了钱就有了一切。虽然对齐子姗有恨,可她毕竟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他仍想留她在身边,就算是一份青春的纪念品。
现在的齐子姗情绪很激动,他不好再刺激她。
柔了表情,缓了语气:“天地可鉴,我真的把秦妈送去治疗了,你要我怎么说才肯相信?”真挚的表情,担忧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齐子姗恍然又见到了昔日的他。
只是一瞬,快速回神。短暂的刹那,她再度竖起所有防备。
“你费尽心机一定要抓到我,肯定别有居心。不必急着否认,我不傻,只是,不懂算计而已。黎辰浩,我想我对你而言应该还有利用的价值,如果你再不交出秦妈,我就死在你面前。一具死尸,对你应该没有什么用吧?”明眸内的坚定无畏无惧,已然将生命置之肚外,不顾一切。
眯起眼,没想到齐子姗固执疯狂起来也是一只会咬人的兔子。他送秦妈给冷夜阳的用意是要他明白他的残忍,若不照他的意思去做,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可是,他忘了秦妈对齐子姗的重要性。
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深怕她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