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仰躺在床上看着身边忙着摆弄花朵的齐子姗,美丽的脸上洋溢了几分恬静的笑,比花更胜千倍万倍。冷夜阳不由得看痴了,如精灵般的女子尽管身在俗世红尘间却不染一丝人间烟尘,有种清灵洁净,出尘脱俗的气息,令人可以忘掉世间所有烦恼。
大把一伸将她揽入怀里,顺势吞没她惊恐的尖叫。对于冷夜阳这种时不时“惊吓”,齐子姗还是习惯不了。
可覆盖着她唇的气息太霸道,挣脱不掉只好任其蹂躏。绵长浓情的吻在她即将无法呼吸的时候终于松开了她,搂住纤腰的大手仍不肯松开,浓重薰热的气息吐在耳畔,泛起层层羞涩的红晕。
生性羞涩的她还是不能习惯他动不动的索求和亲昵,却也贪恋那相濡以沫时的缠绵悱恻及没有缝隙。用尽全力仿佛要将对方吸入自己身体,成为灵魂里的一部分。
趴在冷夜阳胸前激烈喘着气,他的吻总这么霸道每每吻得她心慌意乱,喘不过气来。乖巧地趴着,任他的手在自己腰间作怪,率先开口打破这沉默。
“哲,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没有那么脆弱。”轻轻渺渺的声音里有着体贴和全然的信任。从李建斌宣布他可以出院后,他的眉心就浮现着一股淡淡的担忧。
她虽不聪明可也不傻,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他怕说出来会伤害她,却不得不说。于是,踌躇不前,苦恼满怀。
她不是一个小气的女人,既然接受了他的爱,就要接受他的一切。不管是她不曾参与的过去还是未来,都要一同面对。
齐子姗的话引冷夜阳幽幽叹息,他是彻底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连心事都被她轻易看出。以前若他不想就算亲如何若云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吻着她的发,上面飘浮着一股特殊的幽香使人沉醉。如果可以他只想就这么拥着她,安静平淡地度过下半生。
可是,有些事他必须面对,必须处理。即使很难很难,有着断臂之痛,他仍须没有迟疑地做出努力。
齐子姗静静倾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等待他的决定。不管是什么她都坦然接受,因为爱他,所以,不想让他为难。
过了好一会儿,冷夜阳才缓缓开口:“姗姗,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若若一直住在雪园。”黑眸望着窗外,闪过几分愧疚。
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张开,感受着齐子姗的改变。
预期中的种种都没有发生,她十分平静,连呼吸都没有紊乱一丝,镇定如常。她越是如此,他心悬得越高,只有一秒的等待,他就像在油锅里煎熬过了一番。
“她应该住在雪园啊,那你为她而建的,不是吗?更何况她在洛城没有亲人,你不照顾她,谁照顾她?”话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冷夜阳捧起她的脸认真搜索想从上面找到一丝口不对心的痕迹,可是,没有。她十分坦然,真挚,眸光清澈如水倒映着他的焦急。
她的坦然衬托出了他的狭窄与狼狈,她的纯真映出了他的黑暗。与她比起来他就邪恶的魔鬼,有时候想想他真配不上她。
知道她不会像某些女人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只要出口就真挚无伪。不是拐弯抹角的试探,更不会是吃醋的恶意捉弄。
可是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好,以前他们就是彼此猜忌才造成今日的般般种种。为了防止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一定要将事情摊开来讲,不管大小。
“雪园曾经是若若而建的,可是,我心目中的女主人是你。姗姗,如果你介意这一点,我可以另外构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家。没有别人的痕迹,只属于我们和未来孩子的家。”凤眸始终荡着几分担忧。
趴在他胸前,双手捧住他的头,柔软的掌心划过脸颊,水眸一片澄澈,无一丝杂质:“哲,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小气的女人。既然选择跟你,就要同你一起承担一切。我知道何小姐对你意义非凡,你需要时间。放心吧,我愿意给你时间,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的。”星光熠熠,闪烁的光芒映照在冷夜阳心湖上,泛起阵阵感动的涟漪。
“姗姗,你真好!”说着又要凑上来吻她,却被齐子姗伸手挡住:“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冷夜阳眸光一沉,这小妮子什么时候也学会跟他讨价还价了?看来,他得让她远离李建斌的那小子,一旦被带坏他就后悔莫及了。
眼前男人眸中泛起危险的信号,严阵以待,仿佛她即将提出什么可怕的条件。看得她既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轻捶了一下他的胸。
她一点力气都没使他却嗷嗷大叫,鬼哭狼嚎了起来。看着他卖力的表演,“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重新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冷夜阳没好气地说:“姗姗,你现在越来越调皮了,连我也敢捉弄。”
“我哪有啊,是你自己太紧张怪得了谁啊?!”理直气壮,将错都推到他身上。冷夜阳无奈一叹,都说在感情里先交出心的那一方会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以前嗤之以鼻,现在他总算是深深体会到了。
笑闹过,齐子姗恢复了平日安然娴静的气质:“哲,你放了我爹地,好不好?”话一出口轻松的气息一下子变了味道,粘稠的凝重压在心头。
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不变,却明显感觉身下的肌肉僵硬了几分。目光幽幽望向窗外,湛蓝的天上大朵的白云悠悠飘过。
“不管怎样他始终是生我养我的爹地,何况若没有他,我们也不会有今日。我很感激他将我塑造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