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士兵的话。余天也终于看出了事情的一些倪端。
看來这些士兵是隶属于老牛的。不会找自己麻烦。真正想找自己麻烦的只有眼前这个马首长。
不过余天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老牛知道这事。为什么他不出面调解一下呢。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他‘未过门’的女婿……
难道是他不方便出面。
“行。你们这些龟儿子看戏好了。老子今天就自己动手。”
马毅一肚子的气自然要找个地方撒。而余天无疑是最好的人选。他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抓余天的手臂。想用一个反扭动作。直接把这个招摇撞骗的黑医按倒在地上。然后踹他屁股。
可想法往往是美好的。事实却是残酷的。在他的大手刚接触到余天手臂的时候。余天的整只手臂以微不可查的幅度轻轻一抖……
呃。
随着一声闷哼。马毅就像触电般。把手缩了回來。脚步不自觉倒退。却被沙发一绊。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原本下盘稳扎的他不至于被沙发绊倒这么狼狈。只是余天刚刚的那一抖。居然在一瞬间里给他造成了全身麻痹的感觉。
这种失去力量的恐慌。震慑了他的心神。让他有些不敢相信。是以一时间。他的脑中一片混沌。
“马首长。你的功夫也算练到家了。能把外家功夫练到你这种境界。确实很难得。应该一只脚踏入化劲了吧。”与之前的无赖模样相比。此刻的余天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眼中闪动着慑人的光芒。
“你……你怎么知道的。”
马毅哪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他算是明白了。今儿遇到高手了。只不过余天能一眼看出他的境界。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余天沒有理会马毅的惊讶。话題一转。说道:“只不过你虽然一只脚踏入化劲。却始终无法真正突破到那个境界。知道其中的原因吗。”
“你……你知道原因。”
要说之前只是难以置信的话。此时马毅的心里则是掀起了狂风巨浪。他以外家拳入道。踏入化劲的难度比内家拳要大上不少。尤其是在摸到化劲门槛的这几年里。他的功夫再也无法前进寸步。
说白了。他自己也很迷茫。心里宛若有一片迷雾。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原本他想找人指点一下。可现在华夏的高手屈指可数。能在功夫上赢他的倒是有几个。可当得起指点二字的。却是找不出來。
“站起來。看在同是练武之人的份上。余某今儿就指点你一下。”
余天今儿虽有点小生气。但对于这个姓马的却沒有生出太多的反感。反而见到他将外家功夫练到这种程度。忍不住生出了爱才之意。
现时的华夏国术最缺少的是什么。那就是高手。如果能通过他的手。造就华夏更多的高手。他不介意这么做。
他不希望自己像华夏的一些门派那样。刚愎自用。从而使得无数的华夏瑰宝无声无息的埋藏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你指点我。”
马毅相信眼前的年轻人确实是一等一的高手。可要说到指点二字。他却有点不以为然。认为这人有些年轻气盛。太过狂傲了点。
要知道。他可是曾经去拜访过武林中的那几位泰斗级人物。连他们都亲口承认担不起指点二字。更何况是他。
“怎么。不相信。”余天似笑非笑的看着马毅。气势凌人。
“好。那马某就讨教了。”
马毅也并非常人。虽刚刚惊讶于余天的实力。但这么多年來。他怕过谁。枪林弹雨。腥风血雨。他什么沒有经历过。
两人來到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马毅便脸色一沉。左脚重重的往地上一顿。地面上的青砖顿时被踏的裂成了几段。
看到这样的情况。周围的人纷纷退了几步。这位马首长的能耐。却是让他们长大了嘴巴。
不过让他们更诧异的是。來势汹汹的马首长踏出那一步后。就站在那里不动了。只是刀子般的目光落在余天身上。然而他身上的气势却不断往上提升。很快给人一种心颤的感觉。
这又使得众人忍不住的再退了几步。背部都快贴上墙了。
当然。马毅身上释放出來的杀气。对余天是丝毫起不到作用的。余天就跟之前那样。悠然自得的站在那里。看起來好像还有些无聊的样子。
马毅强烈的气场越來越大。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般。窗外的阳光招进來。似乎都发生了扭曲。这使得周围的人心里都有荒谬的感觉。
而余天都快打瞌睡的样子。更是荒谬中的荒谬。
马毅当兵的那些年。过着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不过自从被他家老爷子绑回來后。已经很少真正的与人生死相搏。但那股杀气。却始终沒有褪去。一直保留了下來。
沒几个人能面对这股杀气的冲击而面不改色。可余天显然是这几人中的一个。这让他愈加显得深不可测。让马毅心头震惊的同时。也生出一丝无力感。
“行了。赶紧动手吧。我午饭还沒吃呢。”
余天摸了摸肚子。还真感觉有点饿了。
“好。得罪了。”
马毅一声暴喝。须发皆张。左脚忽然在地上一点。偌大的身体四十五度角斜着跃了出去。而后右脚再次一点。身体蜿蜒如蛇般。配合着狂劲的爆发力。向余天冲去。
他的速度极快。可身形却带出了众多的变化。出拳如长枪一般凌厉。可气势却又如龙一般狂暴。对着余天的胸口重重的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