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竹排的缓缓靠近,三人才看清了船上一男一女的样貌,男的二十多岁的样子,眉清目秀,看起來憨厚淳朴,而那少女皮肤白皙,面容娇美,身着一件青黑色斜襟长衣,皱褶花裙,领边、袖口、围腰都以五色丝线镶竹,正是典型的苗女装扮。
小船停在岸边,苗女惊奇地看着几人,问道:“你们是外家人吗,”
这少女说话带着云贵地区的口音,清脆甜美,听起來舒服之极,余天笑着说道:“什么外家内家,咱们华夏儿郎本來就是一家,姑娘,你歌唱得这么好,人一定也很好,能不能行个方便,载我们一程,我们有急事要过河,”
少女被余天说得俏脸微微一红,转过头去,朝那个男子问道:“阿哥,这三个外家人要过河,要不要载他们一程,”
年轻男子摇摇头,面露难色,说道:“阿妹,这不大好吧,我们那里很久沒跟外家人接触了,”
见男子拒绝,洛超开口说道:“两位请放心,只要能载我们过河,我们一定会支付足够的渡河钱,”
洛超以为自己这么说,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可是沒想到,他此话一出,却把这一男一女给惹怒了。
苗女冷哼一声,娇声怒道:“哼,阿爹讲的一点都沒错,现在的外家人眼里只有钱,做什么事都要讲钱,太势利了,还是少打交道比较好,”
她声音清脆好听,却又快又疾,那年轻的苗族年轻人听的不住点头赞同,显然,他比较听这个妹妹的话。
余天见情况不对,知道洛超这话得罪了人家,赶紧开口对他呵斥道:“俗,你这个人忒庸俗,,,我们汉苗一家亲,应该互助互爱,团结友善,正所谓助人乃快乐之本,你怎么能提‘钱’这个污秽的字眼呢,这不止是侮辱了我们自己,更是侮辱了眼阿妹,你说说,叫我怎么说你好呢……”
“……”
余天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将洛超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后,才转头看向脸色已经稍显缓和的苗女说道:“姑娘,请别生气,这世上总免不了有那么几个庸俗之人的存在,还请你恕罪恕罪,那个……请问我们可以上船吗,”
苗女看了阿哥一眼,见他也拿不定主意,索性点了点头,说道:“快些上船吧,虽然我们很久沒跟外家人接触了,但有忙不帮,传出去会被人说闲话呢,”
“是是是,姑娘说的极对,极对……”余天给洛超和高峰使了个眼色,赶紧跳上了竹排。
这竹排很是简陋,三人一上船便阵阵摇晃,又往水中沉了一些,高峰还好,稳了稳身子,还算能淡定,洛超可惨了,吓得面无人色,差点就嚎叫着临阵脱逃了。
只有余天这个快感冲天炮,岿然不动地坐在那里。
兄妹俩缓缓划船,竹排便如一片树叶,轻轻飘向湖中。
余天坐在船上,静静地望着周边的湖光秋色,碧绿而又幽静,从沒体验过如此宁静的生活他,心情无比愉悦,如果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看到如此美景,洛超非常装13的念了一段。
“……”四人无语,显然都听不懂他在念什么,余天这个自称‘诗圣’的家伙,更是对他嗤之以鼻,这诗念得太不知所谓了。
“沒想到群山深处会有这么美的地方,真正是山美水美,人更美……”余天情不自禁的说道。
苗族少女听他如此说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见他一副真诚的样子,倒是不觉得讨厌,轻轻说道:“那当然,我们那里的女孩都好看着呢,”
有你好看吗,余天本能的想调戏,不过立刻意识到自己如果这样问,会有些不妥,还是保持光辉的正派形象比较好。
余天举目欣赏沿途美景,忽听少女启唇轻唱。
郎在高上打一望。
姐儿在河边洗衣裳。
马桑树儿搭灯台。
写封书信与郎带哟……
苗女个个能歌善舞,山歌张嘴就來,这一曲悠远甜美,似能直达众人的心灵深处。
余天细细体会,钦慕万分道:“姑娘,你的歌声怎么像黄莺在叫,苗家女子唱的都这样好听吗,”
“那当然了,比我唱的好听的多得去了,”
余天的这记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少女虽这么说,但看样子显然很开心。
“才不是呢,我们那儿就我家阿妹唱得最好听,而且长得最好看,不知道有多少‘答啤’喜欢她呢,”这时,年轻人开口说道。
“阿哥,”少女羞涩的瞪了年轻人一眼,气得直跺脚,竹排这一轻摇,吓得洛超冷汗直冒。
“打屁,这个我不在行,我从不打屁,”余天正色说道。
“对对,我师父是一个正经无比的人,”高峰连忙附和道。
少女捂嘴轻笑,脸色微红,说道:“答啤,是我们苗语,用华夏语说,就是男孩子的意思,”
不是吧,男孩子等于打屁,不打屁行不行。
余天抹了把汗,说道:“男孩子叫‘大啤’,那女孩子是不是叫‘小啤’,”
“才不是呢,”少女解释道:“苗语称女孩子叫‘答减’,你这个人别不懂装懂了,”
大奖,余天再次抹了把汗,不过想想也对,如果能抱个漂亮女孩子回家,就跟抱个大奖回家是一样一样地。
“原來我是‘打屁’,你是‘大奖’,了解,了解,”余天点了点头,说道。
听到余天打趣,高峰和洛超放声笑了起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