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的母亲叫孟兰。自从中年丧夫后。一家三口的担子就落到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含辛茹苦多年。直到李欣毕业上班后。她的生活才有所好转。
只不过。老天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在她即将熬出头时。偏偏患了肝硬化的病。
肝硬化。其实是可以通过手术治愈的。可是这手术的费用。和术后康复的费用。对她们家來说。却有些难以承担。所以孟兰干脆就放弃手术。硬扛着与病魔做斗争。
看着床上痛的满头大汗的中年妇女。作为大夫的余天自然动了恻隐之心。别说是李欣的母亲。就算是陌生人。他也不好见死不救。
“阿姨。你放心好了。我是李欣的朋友。我帮你治病。不收钱。”余天笑着來到床边。
“不收钱。”孟兰愣了愣。她怀疑。这种好事会落到自己头上。或者说……
这小伙子在跟小欣处对象。孟兰想到的只有这个可能。要不然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当然。如果小欣真跟这小伙处对象的话。她也不会反对。女儿能嫁给一个医生。她是千万个愿意。
“不收钱。”余天笑着点了点头。“阿姨。让我先帮你把把脉吧。”
“好好好。麻烦你了。”想通了其中的关系。孟兰也沒再反对。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出來。
余天用独特的方式帮她把了下脉。病症果然如李欣说的那样。是西医口中的肝硬化。
这种病。如果做手术的话。康复自然要快捷一些。但中医也有中医的治疗方法。只是现在的中医里庸医居多。还真沒几个能应付得了这种病的。
“阿姨。我治病通常是以针灸为主。药物为辅。所以现在我需要给你针灸。你沒问題吧。”余天问道。
“中医啊。好好好。小欣都说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我当然也相信你。”孟兰挣扎着坐起來。
余天也沒有拘谨。当下让李欣扶好孟兰。而他却坐到了孟兰的身后。
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也沒消毒。一运内劲。银针上冒出丝丝白烟。
银针化作一道银线。刺入孟兰背后的穴道……
与此同时。
不远处的某户人家。一对母子坐在残旧的木桌边上吃饭。
母亲约四十出头。儿子大概十多岁。小学生的样子。
两人都是眼睛泛红。显然都是刚刚哭过。而且虽然拿着筷子。但均沒有心思吃饭。
如果余天看到的话。肯定能认出。这个母亲就是之前出现在电视里。要死要活求人主持公道的妇人。也就是死者顾中的妻子。
“呜……爸爸……”小孩一口饭扒进嘴里。眼泪就涌了出來。
“哭什么哭。”妇人一声呵斥:“刚才让你在那些叔叔阿姨面前卖力哭。你只知道默默流泪。现在哭这么大声有屁用。”
“行了行了。你那个死鬼老爸不死也死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我们娘俩好好活着。快把饭吃了。等长大了。再帮你爸报仇。”
“我现在进房间有事。等我出來后。你最好把饭给我吃干净了。要不然。看我不打死你。”
中年妇女对着儿子一通训斥。接着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锁好。
打开柜子。从衣服下面拿出一个大大的铁盒。然后放在床上。一打开。里面一捆捆的红头钞票便映入她的眼帘。
看着这些钞票。中年妇女两眼放光。轻轻抚摸。宛若见到最最心爱的宝贝一般。嘴里还低沉叨念:“死鬼。你这辈子活着沒出息。沒想到等死了后。才算为这个家做出了点贡献。”
“说起來。那个人也真奇怪。无缘无故给我这么多钱。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在电视面前哭的凶一点。表现的凄惨一点。把矛头指向那个医生。其实……我总觉得你的死跟那个医生沒关系。可是为钱。沒办法了。只能算那个医生倒霉了。”
其实。中年妇女心里明白。给钱的人一定和那个医生有仇。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只要钱。
乒。
饭碗掉到地上摔碎的声音传來。这让中年妇女皱起了眉头。
“造反啊。让你好好吃饭。居然把碗都摔碎了。不就死了爹嘛……”
中年妇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铁盒藏好。将门打开。
“我警告你。如果再不好好吃饭的话……”
边骂边走出房间。可刚跨出房门。她的话戛然而止。她惊呆了。
此时的门边。站了一个人高马大的陌生男子。这男子表情冷漠。手中还拿着一根手指粗的麻绳。而自己的儿子。则已经躺倒在地上。脖子上有着一道勒痕。
中年妇女很快明白过來怎么回事。她转身想跑。想尖声呼救。可是声音刚提到嗓子眼上。便感觉到脖颈传來一阵剧痛。再也喘不过气來。
她拼命的挣扎。手脚并用。
可是。在人高马大的男子面前。一切都是徒劳。她的气息越來越弱。她的生命渐渐逝去。直到生机尽去……
噗通。
中年妇女被丢在水泥地上。依然睁大的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只是。这是一对毫无生气的眼睛。
三分钟前还活生生的母子俩。此刻却已经变成了两具尸体。
“愚蠢与贪婪。这样的人。根本沒有活着的必要。”高大男子不屑的嘟囔一声后。走进房间。
很快。他便从柜子里找到了那个装满钞票的铁盒。
……
“欣欣。阿姨刚刚看我的眼神。除了感激。似乎还有其它一层意思。你能猜到她的想法吗。”余天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