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没有再说话,对付这些刺头学生,他并不急于一时。
你不能奢望让一个刺头学生在短短时间内忽然就改变他人生的价值观,更不可能短短时间改变这么一群刺头的人生观。
凡事,都要有个过程!
再说了,玩自己就玩自己,谁怕谁!在山上三十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习惯了!
余天搬来一张椅子,双脚倚在讲台上,拿出根烟,准备点上,不过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那钢牙妹不是说过吗?这里不准抽烟。
“什么破地方,还让不让人活啊?”
余天抱怨了一句,干脆闭眼呼呼大睡起来。
其实他这也是迫于无奈,因为那个刺猬头学生跟那个娃娃脸女生太肆无忌惮了,竟然在课堂上尽情激吻,甚至还要互摸,就差没在课堂上来个实战演习了。
你说说,就余天这小雏,见到这样的大场面,能受得了吗?
干脆眼不见为净,睡自己的觉,你们在课堂上搞,咱就进梦里搞,到时候想推谁就推谁,还不带负责的!
呼、呼……
余天在教室里睡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但站在教室门口的几位,却是气的脸色发绿,嘴唇颤抖,呼出的气,都似乎是热的。
白学文摇着脑袋,义愤填膺道:“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这种人怎么可以做老师呢?杨主任,你看看,你看看,一个老师竟在学生面前点头哈腰,还称学生为大哥,他以为他是谁?街边小混混吗?太丢我们老师的脸了。而且还公然在课堂上睡觉,成何体统,他简直就是我们教育界的耻辱啊!”
杨白仁看着正在讲台上睡觉的余天,气的是唯有的几根毛发都已微微竖起,“胡闹,简直就是胡闹,我就想不明白了,叶校长怎么会推荐这样的人来当老师,这不是误人子弟吗?这些学生要是跟了他,以后还有前途,还有未来吗?”
“是啊!这样的人做老师,太荒唐了。不过依我看,这个人不简单呐!”白学文露出无奈的神色。
“不简单?”
杨白仁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白学文,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杨主任,你想想,我们叶校长什么时候特意安排过关系户进学校?就连他那些亲戚找他走后门,都是断然回绝的!可这次他为什么……”白学文哈腰看着杨白仁道。
杨白仁想了想,会意道:“你是说,这个余天背后的关系让叶校长不得不有所顾及,叶校长是迫于压力,才被逼安排这么个废物进来的?”
白学文痛心疾首的点点头。
“哼!他叶志刚怕,我杨白仁可不怕!”杨白仁说着一甩手,愤愤离去。
目的达成的白学文,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在教室里睡觉的余天后,屁颠屁颠的跟着主任大人远去。
由始至终,钢牙妹梁琪都没说过一句话,她压根就不明白杨主任让她过来干什么。
她看了看离去的领导,又看了看呼呼大睡的余天,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傻乎乎站在那里半天,最后终于脑袋一垂,朝自己办公室方向跑去。
铃……
下课铃声起,余天呼噜声骤止,教室变得更加喧哗了,一个个牲口如发了春的野牛般,开始尽情的挥霍精力。
跳舞拍桌子,甚至有个装13货还拿出了吉他,唱起了余天听不懂的叽里咕噜歌!
“年轻……真好!”
余天羡慕的看了一眼这群好动分子,虽然他自认为很年轻,但跟这些人比起来,总感觉又有点不年轻。
“哎……岁月不饶人啊!”余天叹了口气,走出教室,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找个隐秘的地方,抽根烟再说。
你说这破地方,怎么抽根烟搞得跟偷情似的呢!
抱怨一声,开始瞎转悠,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余天找到了个地方,四个字——男洗手间。
“嘿嘿,你说城里人挺讲究,厕所就厕所嘛,还洗手间,而且还分男女,真是多此一举,男女共用多好啊,互助互爱嘛。”
余天嘟囔着冲进洗手间,刚准备拿烟,却发现里面已经有四个人在吞云吐雾。
这四人正是朋克风刺猬头和卷毛小个子等人。
他们看到余天进来,也是一愣,不过想起这厮刚刚在课堂上的表现,脸上不禁扬起玩味的笑意。
“哥几个也在呢?”余天笑呵呵道,“我也进来抽根烟,憋坏我了。来,哥几个再抽一根。”
余天拿烟发给自己的学生,不带一点心理负担的。
不过刺猬头几人没接,鄙夷的看了看余天手中的牡丹烟,显然是瞧不上。
“破牡丹亏你好意思拿出来,来,试试哥的。”刺猬头掏出一包软中华,递了一支给余天,脸上尽是不屑,无不炫耀道:“软中,三字头的,没抽过吧!”
余天眼睛一亮,拿过来放在鼻子上嗅了嗅,一副陶醉的模样,道:“好烟!”
说实话,余天还真没抽过,对于烟卷,他还不知道哪个好,哪个不好,不过看刺猬头的德行,应该是这个软中华要好一些。
点上烟,吧嗒吧嗒!吞云吐雾将厕所的空气洗涤了一番。
“嘶……”
一支烟见底,余天吐出最后一口烟,回味一番后,道:“我还是觉得牡丹更好抽一点,这个什么软中华,味道太软。”
“切,土鳖。”
刺猬头扔掉烟头,懒得理会余天这个土鳖,来到镜子前面整理了下发型后,来到小便池,准备撒把尿再照一下。
余天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