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始终琢磨着刚才那妇人说的话。
脖颈处有胎记,而且要沾血才会显现出来,她刚才好像没有沾到血啊?
欢颜努力的回想着,啊,不对!好像她在割路德发耳朵的时候,有血溅过来,难道是那时候?
欢颜转头向西跑去。那边有条小河,虽然天气寒冷,但是河面上冻的还不是很厉害。
家里的铜镜实在是不清晰,还不如对着河面看看。
欢颜的速度很快,来到小河边,拿起一旁的石头就砸了一个大坑。
对着河水照了照,还别说,真有胎记,蓝色的,竟然是蓝色的!
虽然是在侧面,欢颜看不到全部,但影影绰绰还是能看见个边角。
欢颜慌张的用手沾了水在脖子上擦擦,冰凉的河水激的欢颜浑身哆嗦。
可再次对着河水照的时候,胎记已经消失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就连母亲都不知道吗?还有那个妇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对她们母女的事情了解的如此透彻。
欢颜把衣领整理好,离开小河。
失魂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看来等母亲醒了,她要问问,难道母亲有不可告人的身世?还有,那个妇人说的姨母是谁?难道真是的……
欢颜不敢想了,她还记得路远风因为什么要把她献给皇上的。
就是因为她跟皇上的一位宠妃长的极像。
欢颜边走边想,想到头痛都没想出个所以然,虽然她知道母亲隐瞒了一些事情,但她实在不能把母亲和大家闺秀相提并论,真的是相差甚远。
难道是母亲刻意为之的?
欢颜收回思绪,算了,不想了。
就在这时,欢颜抬起头看看周围,不禁愣住了。
她怎么来到这里了,也对,小河离她家原来住的院子确实很近。
欢颜看看原先自家的小院,院子里一片狼藉,一看就是没人打扫。
这小院在分家的时候,就让出去了,如今是给路德发做新房用。可惜,路德发到现在也没娶到个媳妇。
欢颜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莫名其妙的推开院门就走了进去,而且速度极快的隐到后院。
按理说路德发此时在衙门,这院子是没人的,欢颜其实不用那么小心,可欢颜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还是觉得谨慎点好。
这老院的墙是用泥土混合草砌的,所以不是很结实,哥哥曾经和她说过,这茅草屋后面的墙上有个破洞。
小的时候,为了能多玩会儿,他总是通过那个洞往里看,看屋子里爹娘在不在。
在,就回屋,不在就能多玩会儿。
后来洞口越来越大,他就用砖给堵上了,上面还抹了一些泥土,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欢颜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总之鬼使神差的把那块砖拿了下来,往里面看了看。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屋里的摆设,正对着火炕。
此时屋子里没人,欢颜这才放心。
刚直起腰,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又凑到洞口重新看了看。
这一看,欢颜惊呆了。
因为这个洞口对着火炕,火炕上方是窗户。
欢颜隐隐约约看见好像有人朝这边走来。
坏了,欢颜暗惊,是谁啊?大白天的来路德发的院子,而且好像是一个人。
欢颜趴在洞口上仔细的看着,确实是一个人影。
看身形,应该是一女的,难道是主家的人?
欢颜屏住呼吸,既然来了,就一定会进屋,她只要在这守株待兔就好了。
片刻,那个人影走进了屋子,不过确是背对着欢颜的。
而且对方好像是故意装扮的,衣服很宽松,欢颜并不能通过身形判断来人到底是谁。
就在欢颜疑惑的时候,欢颜再次瞪大眼眸。
尼玛!这次玩大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