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姑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一处空旷之地,四面八方挂满了油灯,头顶隐约有得光芒射进来,却是故意开的通风口。
突然间,几个孩子从天而降,“黑姨黑姨”地叫唤。黑姨微微一笑道:“又在顽皮,那‘窥探口’可是不能乱碰的,说过多少次了?”
一个孩子道:“哎呀黑姨,都在这下面呆一个月了,你们大人不准我们出去,也该让我们看看外面吧。嘿嘿,外面下雪了黑姨,好大呢,您知道么?”
黑姨摸着那娃娃的头道:“黑姨才从外面回来呢,哪里不知道了!你这毛小子,又想出去玩雪吧。告诉你,外面冷得很,一出去就把你冻死了!不许出去!去通知你阿爸阿妈们,说来了客人,叫大家来喝酒呀!”
那小孩听说来了客人,乖巧地看了刘涣等人一眼,带着小伙伴们撒丫子跑了。
黑姨朝魏伯道:“诶,这些个毛孩子,实在不让人省心。”
魏伯笑道:“你啊,忙里忙外的,这些年想必苦得厉害!”
黑姨道:“哎,你又不要我,我有甚么法子?”
魏伯一个尴尬道:“哎呀……你……好端端的,当着他们说这些作甚?”
黑姨道:“怕啥,有话就说嘛,吞吞吐吐的,好不弯酸!”
刘涣见得师父吃瘪,当即好不高兴,搭话道:“黑姨,你放心就是,我师父这厢回来,便是来娶你的。”
魏伯听闻一惊,骂道:“你瞎说……”
可魏伯这响当当的汉子却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因他早被黑姨一把抱住,黑姨道:“好魏郎,且不论你曾有多少个女人,我都是跟定了你,这次不会让你再走了!”
刘涣等人见状,嬉笑成团,吆喝祝贺,尽把魏伯搞得很不好意思。他是粗鲁汉子,何时在众人面前受过这等“待遇”?当刻骂道:“看甚么看,都给老子转身过去!”
刘涣闻言转身,朝射手道:“老三你看,适才那群孩子,尽从这洞顶飞身下来,想必上面定有绳索,只是那绳索被染成了黑色而已。你找个机会,摸上去看看!”
射手一言不发,摸到边上,看准几步台阶,一个纵身而上,弹起身躯在空中一个乱碰。果然,当真碰到了绳索之物,他心中一喜,抓紧拉实,一溜烟上到顶端……
黑姨见状,问魏伯道:“那娃娃要做甚么?可不能乱来!”
魏伯道:“你才乱来呢,那是我徒儿的亲随,上去看看而已,又不会伤你一分半点,你惊慌甚么?”
黑姨道:“嘻,你紧张甚么,等你娶了老娘,谷中推你这新姑爷为主,你想怎么乱来都可以的!”
魏伯道:“额……”
不多时,人们从四面八方的岔道中聚拢而来,又麻利地在场地中央烧起火,拿来芦笙、古琴,搬来美酒、架上大铁盆子,里间全是肉……
射手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刘涣身旁,小声道:“涣哥儿,看清楚了!好厉害!”
刘涣道:“如何厉害?”
射手道:“那上面隐藏这许多竹管,我透过竹管一看,外面的世界清晰无比,果然如那娃娃所讲,外面正下着大雪呢。”
刘涣道:“老三,好生结交一番。想办法撮合魏伯与黑姨成亲,这伙人有大用处!”
射手道:“如何讲?难不成,你想带他们去打金狗?”
刘涣赶紧拉他一把,急道:“要死么?你小声些……”
射手这才噤声,呆呆地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人。
那黑姨见得族人越来越多,尽还不放开魏伯,弄得魏伯很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他挣扎道:“你先放开我吧,此次回来,不会再丢下你的,不论如何,当给你一个交代才是!”
黑姨道:“你不许骗我,否则我下蛊拴死你!”
魏伯一个冷噤,惊慌道:“用不着罢?”
黑姨噗嗤一声笑道:“看把你吓成这个模样!我不会放蛊的,放蛊的苗人大多在南疆呢……管好你的那群小鬼吧,你看,都和我们苗家姑娘勾搭上了……”
魏伯转身过来,一看之下,果然正如他相好所讲,刘涣那小子又在与人家苗家姑娘说得笑呵呵的……
他大步走去,一把揪住刘涣的耳朵,呵斥道:“狗东西,又想做坏事么?滚过来!”
刘涣依依不舍地辞别那苗家姑娘,脸红道:“师父,我这般大的人了,你就不能顾及一点脸面?人多势众呢!”
魏伯道:“少来!你适才‘陷害’老子,老子还没收拾你呢!老子问你,待会黑姑必定向众人介绍我等,若说到‘解惑’一事,你不可大吹大擂,此事要是簧了,老子哪还有甚么脸面。”
刘涣委屈道:“师父你不能够啊,你怎可以为了在你相好的面前撑面子,就把我往险地里面推?”
魏伯斥道:“大呼小叫干甚么?你给老子小声些。那险地还不是你自己要去的,与我何干了。再说了,我是觉得,以前那叛逆之人尚且能一去一回,必有甚么奥秘。你所说那法子也很好呢,我信了!”
在等片刻,黑姨招呼一声,全场寂静!
她朗声道:“阿叔阿伯、兄弟姐妹、娃娃们,这些都是外来的贵客,年纪大些的阿叔们一定知晓,我身旁这位就是魏郎了……”
她先简易介绍刘涣众人一番,围拢来的众人吆喝一声,“呜嗷”乱叫,算是迎宾之礼……
等得呼喊声停止,她又道:“亲人们,几年前,族中出了叛逆,闯了族人禁地,破了祖宗规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