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每胡思乱想一阵,就要唉声叹气一番。那脸庞阴晴不定,搞得旁边与他擦肩而过的人儿好不惊疑,以为是哪家的神经病没有管好,跑出来吓人了。
刘涣却不顾及众人的目光,既然无奈做了奇葩,就要执着地奇葩下去。他此番前来,是有要事要做的,因为到了今日,他有一个致命的问题没有搞懂——便是这乡试到底考甚么内容?怎么考?
这是大事,若无准备,怕是成不了气候。
于是乎,涣哥儿满大街寻找“路人甲”,他要找一个穷酸的路人甲,请人家吃酒,然后勾搭一阵,从言谈之中找到自己要的内容!
费尽千辛万苦,无理纠缠、装逼耍横、演……他终于套到了一个秀才,与那秀才长论一番,到底晓得了这乡试的内容。
原来,这乡试共分三场,每场考三日,三场都需要提前一天进入考场,即初八,初十、十四日进场,考试后一日出场。
初六日考官们入闱,先举行入帘上马宴,凡内外帘官都要赴宴。宴毕,内帘官进入后堂内帘之处所,监试官封门,内外帘官不相往来,内帘官除批阅试卷外不能与闻他事。
考试又设有考棚,又叫"号房",是一间一间的,作为专供考生在贡院内,答卷和吃饭、住宿的"考场"兼"宿乡试考生休息雕像舍"。
当考生进入考棚后,就要锁门。考生们参加考试期间,"吃喝拉撒睡"皆在"号房"内,不许出来,直到考试结束。
号房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当作写答卷的桌子,下面的当椅子,晚上睡觉将两块板一拼当床。考棚里还为考生准备了一盆炭火、一枝蜡烛。炭火即可以用来取暖,也可以用来做饭。考生考试期间与外界隔绝,吃饭问题得自己解决。监考官,只管考试作弊,至于考生在号房里的其他动作,监考官一概不问。
这路人甲说得详细,看来是个“老油条”了,不晓得遭遇了多少次“打击”?刘涣有些同情他。
考试的内容大体上看,还说不得复杂,可一旦牵扯到实际内容,便显得冗繁不堪了。
第一场,通常试以论语、中庸或大学、孟子一文、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初场的每道题都要写二百字以上,剩余四道经义题则需要写三百字以上。
第二场,试以诗书礼易等经文一道,并试诏、判、表、诰一道,议论文要求三百字以上。
第三场,试以五道时务策——即结合经学理论对当时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
刘涣终于了然,暗叹一声:“真他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