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涣应试完成,一连飘荡了半月之久,他有两个意图,其一是看看能否等到放榜,他觉得他还是很重视这件事情。其二是要故意做个“甩手掌柜”,看看刘三一伙人是否能独当一面?
可他错了,直到那些个无聊的岁月渐以被消耗完毕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世界,少了他一个刘涣,仍旧照常运转。甚至不会有人在意他,他一时间觉得很落寞,百无聊奈地回到山谷之中。
找到了“组织”,心地多多少少开朗起来,刘涣见到刘三,第一句话就大骂开来:“三哥,咋也不去接老子,你们都他妈甚么意思?”
刘三悻悻一笑,道:“涣哥儿哟,不是兄弟几个不去接你,实在是发现了大问题。”
刘涣闻言心底一怔,按理而言,他与刘三等人交情不浅,若非遇到大事,定不会弃他不顾的。他犹豫一声,问道:“甚么大问题?”
刘三左顾右盼一番,小声道:“哥儿你来,我们借一步说话!”
刘涣见得神秘,点头应允,跟着刘三进了地道。仿佛适才的落寞与不甘得到缓解。
不消片刻,二人步入地道之中,正见得老八老九一人抱了一个大箩筐,见到刘涣却很淡然,只说一句:“回来了,回来就好……”
刘涣问道:“三哥,这是怎么回事?伙计们咋怪怪的?”
刘三道:“涣哥儿,你不晓得,你赴科举以后,伙计们用魏伯运回来的硝石加上硫磺与木炭,可按照你的配方做出来的火器却出了问题,时而威力极大,时而像个寻常间炮仗,不知是甚么原因?魏伯唠叨了许久,说你一去不复还,急死个人了!”
刘涣闻言心中暗道,“嘿,那原先靠泥土制造出来的硝,质量自然不好,固然配方当中的比重要大一些,而今有了天然硝石,比重势必下降,若有升高,其余两者也要加量才是……老子咋把此事给忘记了,离谷前应该支应大家一声的。可这刘三也真是的,当时师浑甫传道授业,他是亲临现场之人,怎会半点脑子也不动?”
刘三见他不仅不说话,反而呆迷起来,心底一急,问道:“哥儿,你是要指教一番呢,还是要看看实物再说?”
刘涣道:“哦,报歉得很,适才走了神。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么?”
刘三想了片刻,觉得刘涣才是“当家人”,他而今回来,应该而且必须把近期的事情告知于他。他道:“对了,还有一个大问题,便是而今的钱财不多了,兄弟们明面上不说,心底还是诸多不解。”
刘涣道:“如何不解?”
刘三道:“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要把自家的钱财拿出来做公家的事情?如此到底能得到甚么?”
刘涣闻言不予正面答复,而是沉吟片刻,再次问道:“还有呢?”
刘三一个皱眉,一五一十地道:“还有?还有就是……就是老三疯了,而今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你不在的日子里,他硬是将王冲训成了一等一的‘特种战士’,他自己的综合实力也突飞猛涨,而今若论‘单兵素质’,我已比不上他了……”
刘涣笑道:“老子早看出来的,那厮是个人才,一旦懂事起来,必定不得了。他而今在鬼混甚么?”
刘三道:“嘿,你还别说。那厮尽然朝魏伯感慨,说‘年少轻狂的好日子,懂事就结束’。你是晓得魏伯的性子的,自然听不懂老三在瞎说甚么,此事不了了之……而今的苗人谷中,老三带着王冲,刻意选出了一十八个好苗子来,每天都在疯狂训练,同时负责谷内谷外一切安保问题。你是没看见,那厮犯浑起来,半柱香时间不到,仅能攀爬上百米陡峭的悬崖。王冲是大江边上的人,又传了那厮水底功夫……哎,反正是即可喜,又可恨!喜在这几人进步非凡,早不是原来模样,连性子都变了。恨的是,除去训练以外,这几个人从不参与火器诸多环节的制造,我曾批评过了,老三说你会懂得的,高兴来不及呢。”
刘涣长叹一声,道:“恩,我看此事没有坏处,老三的做法是对的,可得告诉他小心一些,那王冲城府极深,心胸狭窄,若有朝一日老三再做不得他的‘师父’时,他便会弃老三而去。三哥,你找个时间告诉他,万万不得让自家兄弟吃了亏。你应该懂得,越是苍白乏味的汗水与鲜血,越能运量出最最淳朴的情谊来,老子是担心,那厮不仅把本事交给了别人,到头来还被别人叼走!”
刘三一个惊异,道:“这……我想老三也不是傻子,当不会做出那等事情来的,无论如何,我们才是他的亲兄弟呢。”
刘涣道:“哎,三哥你不晓得,那王冲是四川宣抚史王炎的人,王炎是甚么人物?你应该清楚的,他为何要派遣王冲去向陆游学习?我看学习是假,监视是真,不晓得有甚么见不得人的辛秘!”
刘三惊愕道:“此事应该不能罢,那王炎好歹是名将,难不成他想占山为王?”
刘涣道:“哎……哪个晓得了,这川蜀地界是大宋重中之重的地方,寻常间官家鞭长莫及、疏于管理。他王炎手中有的是人、有的是钱,这些年来更是籍籍无名,落寞得很的……我情愿我是小人之心,把他王某人看错了。可不论他是甚么目的,提防一些总是没错的!三哥,陆游陆大人已然去了临安府,我看他心系大事,应该会在六月份归来,到时看他带来甚么消息,再作打算吧!至于你讲的配方问题,你们是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