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看那些个坑坑洼洼的设施,一堵一堵的小高墙、一张一张的铁丝网,铁丝网的下面全是尖锐的石子儿、又有好多云梯一般的设施、莫名其妙的一些单双杠,看也看不懂……
刘涣见他不说话,催促道:“嘿,问你呢?”
刘三这才一个惊愕,吞吐道:“这……不是……涣哥儿……我,我答不出来呀,你这些东西,我没有见过。”
刘涣笑道:“你当然没有见到过的,这是我即将来张大吉的潭州军校。这些房子,全是营房、兵器房、又有许多是特种训练的必要场所,比如‘心里训练室’、比如兵器加工坊、比如机要监管处……至于那些个杂七杂八的设施,全是用来折磨和训练人的东西,你别小看了它们,运用得好,能拦住不少英雄好汉呢。”
刘三这才恍然大悟,惊道:“天了,这般大的规模,你这是要练兵了么?”
刘涣铿锵道:“错!我刘某人,只负责练将!******,你是不晓得,这些个设施,花尽了老子所有的钱,便是潭州的积淀也一干二净,刘珙差点没找我拼命呢。”
刘三道:“额……这还算好的,有湘江两地学子为你提供免费劳力,否则开销不可斗量。”
刘涣道:“正是!这军校的建成,离不开湘楚之地的寒士子,正是有了他们,才有了而今成效!”
刘三道:“叫什么名字呢?何时开学?”
刘涣道:“名字就叫‘讲武堂’!开学嘛,得等到黑娃和老三他们回来之后再说!”
刘三道:“讲武堂?这名字倒也好!可是……可是涣哥儿,单单似你这般建筑,固然了不起,规模也是不小。但要容纳下湘楚两地之学子,恐是不足的。再说了,到时候老三和黑娃他们招兵回来,又安放在哪里?”
刘涣笑道:“三哥,你这就错了!”
刘三皱眉道:“何错之有,还请赐教!”
刘涣道:“嘿嘿!我适才不是说了么?我这讲武堂,是练将之地,可不是练兵之地!至于寻常兵卒,就安排在洞庭湖的东、西、南三面。沿洞庭湖边留下的土地,以后就用来养活他们。到时候,你这个大管家可得忙碌了,但凡一切吃穿用度、一切训练器材,皆由你和张栻负责,刘珙嘛,就处理潭州大小政务罢!今年一过,老子又要‘不务正业’了!”
刘三闻言,只感压力山大,道:“那……此讲武堂用来练将,哪有这么多的将?还有,那洞庭南岸,此刻一片荒芜,居所也没有半个,若来人,怕应付不及的。”
刘涣道:“其一,将都是从寻常兵卒里产生的,我这里的将多不多,取决于来时黑娃与老三他们的兵练得好不好;其二,就你所讲的洞庭湖边的基础建设,也正是我发愁的事情,而今才到起步阶段,钱财却不够用,看来是时候给官家打报告了。洞庭湖边的驻军,我将来要分成几个部分,有骑兵、步兵、水军、弓箭手、车弩手、火炮手、火枪手、侦查营,还有养马的地方,养犬的地方,加工与制造武器的地方……我就不信了,给我三年时间,搞不出一支新型的军队来!”
刘三哑口无言了,只觉得涣哥儿的心太大,想法也太疯狂。这些都不重要,他刘三深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他最担心的是钱的问题,既然刘涣选他做了管家,他便要未雨绸缪。其沉吟片刻道:“可是涣哥儿,要是官家不给银子,只怕单单靠潭州之税收与湘人之支持,你这大业建不起来的。”
刘涣道:“所以说了,趁现在官家还信任我,我要赶紧把今年土地变革的成效夸大一番,给他陈词赞扬一番,然后赶紧要钱,越多越好!三哥呀,这件事情,必须由你和刘珙去做!”
刘三道:“那你呢?你不去临安府亲自汇禀?”
刘涣道:“嘿嘿,我与圣上的相汇,要适可而止,不到大时机,不敢轻易叨扰!”
刘三纳闷道:“何为大时机?”
刘涣道:“比如上次的科考算一个,至于下次嘛,可能得等到两年以后了,要么我去找他,要么他来找我。”
刘三更是糊涂,问道:“涣哥儿,这里没有外人,你这话我能听,可是当着刘珙与张栻的面,可不敢乱讲的。再说了,官家乃真命天子,怎可能来潭州见你?”
刘涣笑道:“呵!你等着看就是了!算了,这些话且不说,魏伯他们出去也有许久了,咋一点动静没有?”
刘三道:“哎哟,我的大人额!你不晓得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黑娃和老三早不服气,就是要等这样一个机会,出去拉一支队伍回来,相互比比的。当时我等兄弟被你派遣出去,年三十都没得过呢。”
刘涣安慰道:“怎么?还再气恼我?哎……好三哥,我承诺过的,今日剥夺你们一个年三十除夕夜,来时还你们一个万古千秋,芳名远播!”
刘三笑道:“与你说笑的,自家兄弟,我们若不懂你,还有谁懂你了!”
刘涣道:“哎,算了,你我兄弟情深,说这些作甚?我得去洞庭湖看看了,而今九十月份,正是加工急赶的好时机,再过两个月,风风雨雨越发多了起来,再加上天寒地冻,怕不好操持!”
说完不做停留,一扬马鞭,沿着湘江北去,不多时来到洞庭湖畔。免费提供劳动力的“志愿者”们见他到来,自然蜂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