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忽然说道:“我有个法子,或可解赵大哥心头疑惑。”众人一听,来了兴致,问道:“什么法子?”
苍鹰说道:“咱们使一套mí_hún连环调虎离山之计,将那柄干将之剑偷出来好好揣摩钻研一番,诸般疑团,旋即自解。”
雪冰寒迟疑道:“这....不好吧,大伙儿自家兄弟,怎能互相偷盗?若是被他逮个正着,那岂不是坏了交情?”
苍鹰笑道:“有道是:‘法不责众’,咱们这么许多人一齐下手,算是看重于他,他高兴尚且不及,怎会稍有见怪?况且咱们又不是盗而不还,而是盗亦有道,将来总设法偷偷还他便是了,盗而不还,是为盗矣,盗而还之,此为借矣。”
众人见他歪理一大堆,竟然说的头头是道,无不啧啧称奇。李若兰喜道:“我知道玄秦大哥住在何处,只是他平时足不出户,瞧他性子,应当极为小心谨慎,咱们该如何把那剑偷出来?”
苍鹰说道:“我这法子简明扼要,而且行之有效,一旦出手,无不成事。只不过要委屈委屈我义弟燕然,还要赵风大哥陪燕然演一出好戏。”当下胸有成竹,将心中计策说了出来。
归燕然闻言大急,嚷道:“二哥你真是惫懒无聊,乱来一气,我与赵大哥这般一说,玄秦大哥就会被咱们引出来?”
苍鹰泰然自若,说道:“千真万确,毋庸置疑。若是不准,你来找我算账。”
李若兰脸颊绯红,咬着嘴唇,低声道:“你是存心来消遣咱们么?”
苍鹰笑道:“非也,非也,昨天咱们在堂上比武之时,你们心无旁骛,只顾着看场中打斗,而我鹏远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我见玄秦兄弟道貌岸然,死气沉沉,但一有时机,便会偷眼瞧我这位贤弟。”
归燕然一惊之下,非同小可,莫名间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赵风满脸糊涂神色,不明所以。雪冰寒与李若兰则齐声尖叫,满眼兴奋喜悦之情。
雪冰寒颤声道:“难怪,难怪,玄秦大哥这般英俊,却能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原来他打得是这般主意,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李若兰笑道:“我可比道长强上一些,我早就看出他这人不太对头了,唉,只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居然是我这位师父....唉,说实在话,师父你长得着实不差,与玄秦大哥,倒也般配。”
雪冰寒朝她望去,神色怜悯,叹道:“若兰姐姐,你也当真命苦,玄秦大哥对燕然小哥情有独钟,你难道不觉得孤单寂寞,若有所失么?”
李若兰幽幽叹了口气,擦拭眼角,说道:“这又有什么法子?只盼他与玄秦大哥胡来之时,莫要忘了我这苦命的徒儿罢了。”她这可怜模样装得倒还逼真,但听她语气,哪里有半分难过的意思?
归燕然害怕起来,急忙嚷道:“你们俩在胡说些什么?我怎地半句都听不懂?”
雪冰寒与李若兰同时朝他瞄了一眼,笑意盎然,偷偷摸摸将脑袋凑到一块儿,小声说话,不是低笑,不知在打的什么鬼主意。
归燕然朝苍鹰望去,见他也鬼头鬼脑,一脸坏笑,这才明白他有意捉弄,报复自己先前得罪之言。一时之间,他惊慌失措,头皮发麻,暗叹自己遇人不淑,竟碰上这么一qún_jiān猾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