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殇的脸颊也沉下来,“洛谦言,你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你就直接说,没必要问这么多,我说有事就是有事,至于什么事,没有必要告诉你。”
“没有必要告诉我吗?还是不敢告诉我!”洛谦言的嗓门不自觉抬高,夏殇的模棱两可让他怒火中烧。
“你他么的给老子滚!”夏殇不想和洛谦言在这里吵。
“夏殇,你真不说?”
“没什么好说的。”夏殇的脾气也上来了,被洛谦言的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
洛谦言转身离开,夏殇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觉得洛谦言简直就是神经病发作。
但是还没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洛谦言又回来了,这一次不是自己一个人了,而是带着他的下属,阵仗不小,他看着夏殇,眉目冷峻,好似眼前这个人是他完全不认识的一个人。
夏殇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了计较。
“夏先生,你涉嫌绑架案,还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洛谦言站在夏殇的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说呢,之前你怎么问我那些问题,原来是要抓我,你觉得是我做的?”夏殇怒极反笑,半边嘴角始终上翘着,透着浓浓的讥诮。
“你有权保持沉默,不过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作为呈堂证供。”洛谦言脸色不改,依旧冷漠。
夏殇没有看别人,只是看洛谦言,“我说没有,你信吗?”问的时候声音很轻,没有气急败坏,没有歇斯底里,就好似突然吹来了一阵凉风,令人觉得有些冷意。
“这件事会调查,麻烦夏先生配合我们的工作,请我们协助调查。”洛谦言一板一眼说了这句话。
夏殇垂下头,目光落在洛谦言的腰间,“不给我戴上手铐吗?”
洛谦言的脸色僵了僵,但是夏殇没有抬头,没有看到。
“你只是嫌犯,不需要,走吧。”洛谦言转过身去走在前面,夏殇跟上去,其他人则是走在夏殇的身后。
有眼力一点的人都看出了洛谦言和夏殇之间那种奇怪的气氛,好像是早就认识了一般,但是洛谦言公事公办的态度令人觉得奇怪,应该是朋友关系吧,不过这个夏殇看起来好像很眼熟。
坐在车内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大家都觉得气氛很古怪,不敢说话,总觉得很压抑,但是具体哪里压抑又说不上来。
一路上,洛谦言和夏殇没有再说话,夏殇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知道的人根本不会认为他是嫌犯,而洛谦言则是坐直身体,脊背挺直。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到了警局的审讯室,其他人都出去了,就只有洛谦言和夏殇面对面坐着。
洛谦言看着夏殇,“你还不打算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干了什么吗?”
“你不信我,多说无益。”夏殇不打算说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信你?”洛谦言急了,最不喜欢夏殇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很气人。
夏殇瞥了一眼洛谦言没有接话。
沉默片刻后,夏殇眉毛轻挑,“你抓我总得知道我涉嫌了什么案件吧,绑架案?什么绑架案?我绑架了谁?让我做个明白鬼,是不是?”
“程静的绑架案。”洛谦言回答。
夏殇点点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你没什么说的了吗?”
“有。”夏殇点头。
洛谦言的眼中闪过一抹光,立即问道,“你要说你那天晚上去干嘛了?”
“不是,我想问程静是死了还是被奸了?”夏殇的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好像是高兴,好像是无所谓。
“你!”洛谦言感觉自己被夏殇给耍了。
他看到夏殇的嘴角缓缓拉开,沉吟片刻后问道,“你为什么会怀疑是我抓的程静?她说的吗?”
“嗯。”
夏殇点点头,然后就没说什么了。
其实一点都不想说话,但看着洛谦言这样子,他又想逗逗他,到底是相信他呢还是不相信呢?应该是不相信的吧,相信的话怎么会请他来警局呢?
这个地方,不对,应该说,这样的地方,有多少年没有来了,多少年呢?好像记不清楚了。
抬头看着天花板,看着四周,最后目光凝在洛谦言的身上。
“我不说话了,你最好有新的证据,否则要放我走的,再见。”夏殇冲洛谦言挥挥手,洛谦言气得脑门都快充血了,觉得夏殇根本就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给我等着!”
一脚踹开椅子,椅子的脚和地上的瓷砖发出刺耳的声音,洛谦言朝着门口走去,开门的时候,听到夏殇的声音从后面传,我等你。”
开门的动作猛然僵住,洛谦言的脸色极为难看,脸上的肌肉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不知是愤怒还是别的情绪。
此时外面并没有人,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如果有人看到有人听到的话,一定会觉得奇怪。
门口被拉开再被关上,将两个人隔绝开。
夏殇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口趴在桌子上睡觉,像读书的时候坐在最后一排的坏学生。
洛谦言则是去了办公室,他刚进去,就有下属过来,“头儿,那个人原来就是x啊,难怪看着眼熟了。”
“嗯。”洛谦言应了一声没什么回应。
下面的人却开始讨论起来了,“没想到这就是x啊,还以为x是什么虎背熊腰的人,没想到长得这么眉清目秀,而且之前也相当配合,老大,你是不是认识他啊?”
“嗯。”洛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