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还在犹豫间,却已经被林志彬拉着走出了房门,一路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便被林志彬拉去了餐厅。
林老爷和林夫人已然坐在餐桌前,瞧见林志彬进来,本来面上是不胜欣喜的,但随之瞧见身后的冰清,面上的喜色便在瞬间消失不见了,招呼也不曾打,便转了身子继续用餐。
林老爷还算是一个用情至深之人,一生只得夫人一个老婆,原是自己的老婆用着自家母家的势力才帮助林老爷混的今日的荣华。
林夫人只生了林志彬这么一个儿子,再后来又生了一个女儿,名唤林玉珊,生这个女儿的时候,大出血了,差点丢了一大一小两条性命,也亏得林老爷动用了颇大的财力,才请的城中一名退役的御医,这才终究挽回了夫人的性命。
也因此波折,林老爷对林夫人更加疼爱有加。也或许是就这么一个儿子的缘故,也是对他格外的骄纵,才纵的他如今这番样貌。
林夫人一直都是夫唱妇随的,林老爷不给好脸色,她自然也不会违逆林老爷的意思。林玉珊年龄还小,今年不过才十二岁,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原委,父亲母亲自然也不会对她这个年幼的女儿提起。
“冰清给老爷夫人请安。”
林老爷夫妇不给冰清面子,那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冰清作为晚辈,该有的礼节也总是有的。
“哥哥,这位姐姐长得好生俊俏!她便是你未来的娘子么?”
林玉珊坐在饭桌前,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双澄澈的眸子闪着晶莹的光,让人看着十分讨喜。
冰清怎么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也不会觉得怯懦,刚想要回应林玉珊,却听得林老爷叱道:“珊儿,食不言寝不语,这点道理都不懂了吗?好生吃饭。”
林玉珊也不气恼,便听了父亲的话,端起了碗筷继续吃饭。
“爹,娘,往后冰清会一直住在府中,还望父亲母亲对她多加照顾。”
啪——林老爷一巴掌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头也不回的对着林志彬斥责道:
“混帐东西,你带这妖孽回府过夜,已实属犯了为父的忌讳,难道还想着让她整日呆在府中不成?难道你竟然忘了我们当日的协议是怎样达成的吗?”
“爹,抱歉,我实在没办法履行那样的协议。孩儿对冰清的心是真的,又怎能容忍她在那红尘之地倍受煎熬呢?近日我便去为她赎身。
若是爹能够答应我娶冰清为妻,那是最好,若是不答应,便也只能委屈冰清在府中无名无份的居住着。
今日的早膳怕是用不安心了,孩子便不在府中用膳了,而且,孩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先行走一步了。”
林志彬说着,对着自己的父母行了礼,便拉着冰清的手出了房门。
林老爷一大早便吃了一肚子的气,哪里还有心思吃什么饭?只气鼓鼓的吼道:“真是一个逆子啊!”
有些人,仿佛在经历一件事情之后,一夜之间便可以长大成人了,林志彬便是这样的一种人。
他自然不会忘记昨夜与女鬼谢子珺的约定,一大早便自己出去,将“谢子珺”所叮嘱的东西全都备齐了,然后又找到了城中最有名的阴阳师,最后才回到府中。
原本想让冰清在府中好好休息一天的,可是,又想到鬼神之说的确太过离谱。昨夜那女鬼见着的是他与冰清二人,今日若是只他一人前去,又怕会触犯了谢子珺的冤魂,因着怕伤着冰清,便只得让她辛苦一下,跟着一同前去了。
事情办完的时候,已过午时,林志彬与冰清早已经饿的食不果腹了。想必这个时候父亲的气还未曾消减吧!便也不愿意回府中,就近找了一家餐馆用餐。
却是刚刚坐下,便听得有人喊自己。
“林兄,林兄……”
林志彬转头望去,却见是他林氏世交祁天佑,只见他一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眉头紧蹙,一脸委屈的道:
“在城郊的道上我就瞧见你了,喊了你许多声也不曾见你回应,一路追随你而来。方才,那是为谁焚寂的?”
祁天佑甚是疑惑,他们两家为世家,尚且不曾听说过林府之中有丧尸,却又明明见到林志彬做法行丧之事。
祁天佑一向是一个说话口无遮拦的人,也不顾及是否有人,心中想着什么便说什么。
林志彬着实有些无奈,这家饭馆的人也着实有些多,说话也确实有些不太方便,只无奈的叹息道:“哎!说来话长呀!”
“再长难道还有说不完的话吗?你我兄弟十几年的交情,总不至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把?”
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才满脸惊骇的道:“难道……你杀人了?”
此话一出,引得周围的顾客都不禁转头用异样的眼光望着林志彬。林志彬不满的斥责道:“说话没个遮拦,也不怕闪着舌头。”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倒是说来于我听听呀!”
这杀人的罪名,他可是担待不起的,今日在坐的众人颇多,林志彬又怕口口相传,没有的事也给自己坐实出一个罪名来。但想着又答应了谢子珺不将此事说出去,才无奈道:
“我是受人所托,也有有难言之隐,你就别问了。”
这话怎么说的?你我世家,你家中若是有丧仪之事,我府中自是不能怠慢了去。能有什么难掩之隐?莫非是为了冰清姑娘吗?”
林志彬一愣,怎的还又把病情给扯出来了呢?真是越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