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乐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来被‘请’到警/察局这样的地方来。
故意伤害,这是简云深安在她身上的罪名。
有他头上的伤在,警/察想不受理都难。
虽然那点伤不足以让她坐牢,但这对沈家的名誉却有着极大的损害。
知道简云深的打算之后,沈可乐反而不慌了。
本来她以为会在局子里待比较久的,谁知道那些警/察却只是简单的做了下笔录就让她走了。
事情会这样,倒真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原以为简云深会在背后做些手脚的,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糟。
走出警/察局,沈可乐站在马路边,准备打车回家。
出租车还没等到,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就在她的跟前停了下来。
驾驶座上坐着的人赫然是祁修夏!
他摇下车窗,偏着头看着沈可乐,“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好。”沈可乐只是稍微沉默了一下便上了车。
一是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做停留,二是这样一辆豪车在她的跟前一直停着的话,会相当的惹眼,她可不想再上一回报纸。
沈可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偏着头打量了下祁修夏。
连着两三次在最狼狈的时候都被他撞见,真不知道该说这是巧合还是孽缘。
“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见沈可乐从上车后就一直沉默着,祁修夏突然开口。
沈可乐歪过头看了祁修夏一眼,道:“我以为你只是路过而已。”但现在看来,显然是她想错了。
“我住在城北,怎么可能会路过城南这边的警/察局?”趁着等红灯的时间,祁修夏转头看着沈可乐,一脸认真地道:“我要是说我是特意去接你的,你信吗?”
沈可乐有些惊讶自己所听到的。
“半信半疑。”
指示灯已经转换成绿色,祁修夏把视线从沈可乐的身上收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才听他道:“沈可乐,我原本以为你会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听到消息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蛮符合她的性子。
虽然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但莫名的,祁修夏觉得自己其实蛮了解沈可乐的。
沈可乐微微一顿,沉默了半响,才缓缓道:“没有人能一直保持理智。”
之所以能保持理智,只不过是所受的刺激还不够罢了。
她现在确实不再爱简云深了,但不可否认的,简云深的存在对她还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她才会被他的话刺激得丧失理智。
那些话换成其他的人来说,沈可乐绝对不会中招,但偏偏,说出那些话的人是简云深,所以她才会无法自控。
但是,到此为止了。
无论过去多爱简云深,她都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被他影响了。
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之后,她是真的已经放下了。
见沈可乐这样,祁修夏却反而放心了。
“据我所知,简云深已经让律师准备诉讼材料,准备以私闯民宅和故意伤害的罪名起诉你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还在简家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简云深的打算。
朝夕相处了整整三年,对于简云深的行事作风,她还是了解的。
只是若简云深以为她会坐以待毙的话,那他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简婷和唐小暖和爸爸虽然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但爸爸是因为被她们刺激才会晕倒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简云深难道以为就只有他会起诉吗?
相同的罪名,他要保的可是三个人。
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她也不怕把事情闹得更大一些。
“如果需要律师的话,我可以帮你推荐一个人,据我所知,打从他出道以来,可从来没吃过败仗。”
祁修夏将车子开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却不急着打开车门。
沈可乐微微一愣,微笑道:“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的。”
她可从来都不相信天上会掉馅儿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于沈可乐的话,祁修夏不以为然,他当然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的场面话而已,却不拆穿。
无论何时何地,一个儒雅的绅士都是该保持风度的不是?
沈可乐在局子里走了一遭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沈时屿陪着沈母蒋月玲守在医院,毕竟这一个星期最为关键,若是再出点什么差错,只怕沈正凌的命就真的要交代在医院里了。
沈可乐看了一遍沈时屿送过来的监控录像,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简婷和唐小暖是硬闯进来的,沈家的佣人虽然试图拦着两人,却没拦住。
监控录像清晰地记录着两人是怎样用言语将沈正凌刺激得晕倒的,所以这场官司其实并不难打。
至少,沈可乐手里的证据可比简云深手里的证据要多。
沈可乐是简家的佣人放进去的,私闯民宅这一个罪名不可能成立。
至于所谓的故意伤害,能否成立都还是个未知数。
在警/察到之前,沈可乐便已经不着痕迹地将花瓶上的指纹擦掉。
至于所谓的证人,无论是简夫人还是简婷,亦或者是唐小暖,都是简云深的直系亲属,光有她们的证言可是不够的。
关于这一点,沈可乐倒是要感谢简夫人了,若非简夫人不喜家中有监视器这种东西,只怕沈可乐的作为就会被完完整整的记录下来。
简云深若是知道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