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祁修夏的状态还不太稳定,朱锦绣等人也不敢在病房里停留太久。彩虹,一路有你!
祁修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看到沈可乐跟霍知瑾都在,他不由松了口气。
他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却惊恐的发觉自己不管怎么努力,双腿都动不了,连一丝知觉都没有。
“你先别动。”沈可乐连忙上前制止他的动作,“你之前没醒,所以护士没办法让你侧着睡,但现在醒了,短期内就得侧着睡才行。”
他的后背也受了伤,平躺着会压到伤口。
祁修夏点了点头,说“我的腿怎么动不了了?”
昏迷了一整天,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沈可乐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先别着急,我让医生过来帮你检查一下。”她说着便按下了**头的呼叫铃。
“病人醒了。”
“好的,请先稍等一下,医生马上过来做检查。”护士的声音很温和。
“爹地,你是不是很痛?”霍知瑾站在**边,睁着大大的双眼,眼底还有些胆怯。
祁修夏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不痛。”那是骗人的!
后背和胳膊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简直比刀伤都还折磨人。
“骗人!”霍知瑾撅着嘴说,眼泪瞬间没忍住就流了下来。
祁修夏见状,想伸手去帮他擦掉小脸上的泪珠,但却发现自己现在连抬手都困难。
霍知瑾用手背拭去面上的泪痕,表情格外的倔强。
“我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从事发到现在没红过眼的沈可乐在听到霍知瑾的这话时,瞬间红了眼眶。
她眨了眨眼,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他们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
“我们……”其中一个医生招呼着沈可乐,打算去外面说祁修夏的情况,但祁修夏却突然开口。
“就在这里说。”他虽然一身是伤的躺在病**上,但气势却一如往昔,令人胆寒。
“祁先生,您的双腿情况不大好,虽然不用截肢,但以后很有可能会再也无法行走。”
那医生知道自己说专业术语病人未必听得懂,于是便把话说得比较直白。
病房里的气氛顿时僵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听祁修夏道:“既然是很有可能,那就是说还有机会站起来了?”
他的表情平静得有些可怕,放佛刚才被医生宣布可能会瘫痪的人不是他一样。
那医生点了点头,说:“但是可能性不大。”
即便能站起来,中途所受的苦也非常人能够忍受。
像这种豪门出身的贵公子,又有几个能吃得了那种苦的?
“行了,出去吧。”祁修夏沉着脸道。
他转头看向沈可乐,“坐过来一点。”
沈可乐走到**边坐下,祁修夏勉强抬起左手摸了摸她额头上的伤口,但只是这么普通的一个动作,就让他冷汗直冒。
至于他的右手,则还打着石膏。
“你别乱动。”沈可乐连忙制止他,“饿不饿?想吃点儿什么?我去给你买。”
祁修夏突然嗤笑一声,玩笑似的问道:“如果我真的瘫痪了,你会不会跟我离婚?”
沈可乐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
她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说:“不会,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
祁修夏笑了笑,眼神有些复杂。
如果不是他现在动不了,他真想把这个女人狠狠的搂紧怀里。
“对不起,昨天吓坏你们了。”虽然才刚醒来,但他却很清楚,他们母子是被自己牵连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们不会平白无故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沈可乐微微一笑,说:“那以后就不要再这样吓我们,我真怕你会醒不过来。”
他被抬上担架的时候,整个人都血淋淋的,看起来很是吓人。
“不会了。”祁修夏轻声说,大约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透着几分病态的白。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头打开,进来的人居然是沈时屿。
他的手里拎着个纸袋,进来后,就把纸袋放到**边的桌子上。
“时屿,你怎么来了?”沈可乐问。
她并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娇娇给我打电话了。”他说,“知道你们肯定还没吃饭,我给你们带了吃的。”
东西是他在附近的餐厅打包的,都是沈可乐喜欢吃的。
事发后一直紧绷着神经,也没工夫想其他的,倒没觉得饿。
现在沈时屿这样一说,加之饭菜的香味又不断从纸袋里飘出来,沈可乐顿时觉得好像很饿了一样。
她把袋子打开,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份粥。
很显然,这是帮祁修夏买的。
他才刚醒过来,一下子吃太油腻的东西不太好。
“时屿,谢谢你。”沈可乐把饭菜都拿出来摆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把筷子递给霍知瑾,“知瑾,快吃饭。”
他也跟着自己一整天没好好吃饭了。
她把粥端出来,用勺子试了试温度,又把粥放下,走到**尾把病**摇起来一点。
她端着粥坐到**边,说道:“我喂你吃。”
沈时屿见状微微勾了勾唇角,他起身说道:“我先回去处理些事情,回头再来看你们。”
他可没有当电灯泡的嗜好。
沈可乐点了点头,说:“好。”
祁修夏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这才侧过脸注视着沈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