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里堆积的黄沙达到了数尺厚,根本就无法将黄沙移走进行彻底的搜寻,慕容萱进行了小规模的挖掘,发现这座古城当年破损的极为严重,基本上已经成为一片废墟,阿木根本就找不到参照物來指出国师当年居住的房间,
短暂的犹豫之后慕容萱决定离开,彭国当年的都城面积很大,要彻底移走这么大范围内的厚厚黄沙绝非一日之功,倘若从中间下手,周围的沙子会快速的填覆过來,如果从外围下手,恐怕得在沙漠里搬上半年的沙子,
“怎么样,有线索沒有。”叶飞鸿迎了上來接过慕容萱手中的缰绳,
“沒有,给阿木弄点吃的。”慕容萱说着走向三环阵法,他要开始凭借智慧正面破阵,
要破阵就必须确定阵法的性质,阵法的性质也就是布置这处阵法的动机和目的,通过目前的情况來看,彭国当年跟周国的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姜子牙不辞辛苦为他们建造了这处阵法,这处阵法可以禁锢火蛇,也可以为他们提供避难所,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处阵法的建造初衷是善意的,
姜子牙对湖北的卢国和湖南的庸国都有打压压制的迹象,这是因为他们距离周朝太近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而且庸国和卢国一个会用毒一个可以驱使巨人,这两种能力都可以对周朝产生很大的伤害,因此必须削弱打压他们,他们越弱,周国就越安全,
远交近攻是历朝历代当权者通用的手段,彭国距离周朝很远,他们对周朝沒有威胁,故此姜子牙沒必要折腾他们,综上所述,姜子牙布置阵法的动机是善意的,
之所以要确定姜子牙布置这处阵法的动机,是因为奇门遁甲有八门,也就是八个方位,每一门都代表着不同的善恶吉凶,二环与八门对应的有二十四位,每一处位置同样代表着不同程度的吉凶,姜子牙如果跟彭国关系很好,就会为他们设置吉门,倘若跟他们关系很坏,就会留下凶门,如果关系一般就会留下平门,说简单点儿就是布阵者的心态决定着他可能使用的方位,
除此之外第二环有天干地支外加乾坤巽艮二十六位,这一点与现在通用的罗盘不同,额外多出了两位,这两位就是变数,也就是“孤”,这是最难确定的,
接下來很长的一段时间慕容萱都站在三环阵法上苦思冥想,无视风吹日晒,直至昼夜不分,他并沒有把自己所想的东西写到纸上,因为那会令人过分依赖已经记录下來的线索而减弱脑海里原有的记忆,更何况阵法本來就属于“易数”的一种,类似于巨大的方程式,每一条可能都需要通过二十几个方面推演确定,其中还要剔除不确定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左登峰不喜欢赌,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如果不能确定正确的路径,他绝对不会去尝试,因为一旦错了结果就是死,
思考分为了三个阶段,最浅的阶段就是通过思维去做数据分析,第二个阶段就是通过已有的线索去做理性分析,第三个阶段是诸多数据在脑海里逐一闪过,凭借本能去排除错误的不符合常理的因素,
第三个阶段是效率最高的阶段,但是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跳过前两个阶段而直接进入第三个阶段,这是一个非常遭罪的过程,往往进入第三个阶段的时候人已经疲惫困顿了,一睡着就会前功尽弃,再想找回那种感觉就得重新开始,
沒有人喜欢思考,因为思考非常累,但是不思考不行,世上的人有千千万万,凭什么他可以俯视他们,就是因为他比别人付出的更多,慕容萱对自己很苛刻,从不放纵自己的惰性,更不掩耳盗铃的去认为世界很简单,
随后一段时间里慕容萱经常会暴怒,大骂,他骂的是姜子牙,他感觉非常的窝火,虽然表面上看他是在与姜子牙进行跨越时空的公平较量,事实上这种较量根本就不公平,姜子牙是出題的,他可以根据得数随便列一道題式,而他必须根据題式去计算得数,最主要的是他还不知道具体的題式,这种情形就好似姜子牙把一匹马放进了一望无际的马群,姜子牙手里抓着绳子,一拉绳子就知道是哪匹马,可是他不知道,他得挨个去摸马脖子,
到了后期慕容萱越來越怒,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出正确的答案,然后给姜子牙再出一道題,让那个老不死的想破头,让他知道解題永远比出題要难,让他明白什么叫天高地厚,别以为自己牛逼的不行,
“只要找出正确的路径,我就赢你了,而不是跟你平手我当算命先生那几年。”慕容萱无数次的在心中安抚自己,但是这种安抚并不起效,因为姜子牙永远不会做他出的題,他这口气永远得憋在心里,
慕容萱最终发现了自己情绪的失控,也最终想出了令自己心情平复的方法,找到姜子牙的陵墓之后把这个老东西挫骨扬灰,这个解气,
慕容萱心情刚刚平静,叶飞鸿的一句话又令他开始急躁,储备的干粮快吃完了……
“这么快”慕容萱皱眉看向叶飞鸿
“已经两个半月了”叶飞鸿苦笑摇头这段时间左登峰一直疯疯癫癫自言自语指天骂地作息时间也沒有规律有时候连续四五天不睡有时候一睡就是一昼夜
“这么快”慕容萱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