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算了,我看他是个疯子,都不知道跑的。”先前轰撵慕容萱的农人拦住了那个彪形大汉。
“疯子最能胡咧咧。”彪形大汉拨开那个农人,走到慕容萱面前随手就是一刀。
慕容萱挑眉看了对方一眼,从容伸手抓住了对方拿刀的手腕。
那彪形大汉被慕容萱抓住了手腕,奋力想将匕首刺进慕容萱的下腹,但是不管他如何用力,始终无法前进分毫,气急之下左臂挥拳来攻,慕容萱手上微微用力,那大汉的拳头挥到中途就由于剧痛而垂了下。
“我的妈呀,师兄,不会是他吧?”就在此时,其中一个身穿黑布道袍的道士看了一眼慕容萱,随即惊愕的扭头看向自己的师兄。
“不知死活的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敢冲真人无礼,快退下。”那个被称之为师兄的道士并没有回答自己师弟的问话,而是快速走了过来冲慕容萱弯腰行礼,他先前一瞥之间已经看清了慕容萱衣襟的样式,知道他身上穿衣服是件道袍,因此他在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慕容萱的身份。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慕容萱松开了那个彪形大汉,转头看向那个中年道士,这两个中年道士年纪都在四十二三岁,一脸的俗相,这个被称为师兄的道士嘴角上方有个黑痣。
“回真人问话,这里的乡人偶然之中发现了这处古墓,由于内藏邪物,便邀请我们兄弟二人出手相助,道门中人本不该挖坟掘墓,但我们兄弟还俗之后无技为生,为了过活才接下了这件事。”道士躬身回答。
“啊,大猫,见过真人,我师兄说的是呀。”另外那个道士好像脑子不太够用,走过来见礼的时候看到了门外的黑猫,惊呼过后方才见礼,见礼的同时附和他师兄的话,说的语无伦次。
“你耳朵怎么了?”慕容萱侧目打量着说话的道士,此人的右耳缺失了,猛一看很滑稽。
“让日本鬼子给削了。”笨道士愣头愣脑的回答。
“我师弟脑子不太灵光,说话不清不楚,砍掉他耳朵的不是日本鬼子,是日本的忍者。”黑痣急忙出言加以解释,见慕容萱的神色还算平静,他心中压力微减。
“什么时候的事儿?”慕容萱出言笑问。
“年腊月的事儿,快给真人磕头,不然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笨道士给了那个愣在一旁的彪形大汉一巴掌,他虽然脑子不够用,却也知道讨好强者。
“不用了,你们接着干。”慕容萱转身向右侧走,这俩道士用一张棺材板当桌子摆着酒菜,慕容萱走了过拿起一瓶还没有开封的酒,检查过后开瓶喝了一口。
“真人,小的瞎了眼,你是真人,千万别跟我这俗人一般见识。”那彪形大汉见识过慕容萱的厉害,急忙过来磕头道歉。
“没事儿,如果换成我,我也会杀人灭口,你们接着挖。”慕容萱抓起一把炒熟的花生随手剥吃。
“真人怎么会到这里来?”黑痣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和师弟现在都站着,座位只有两张,一张慕容萱坐了,另一张让黑猫坐了。退一步说就算黑猫没坐,他们也不敢坐。
“我来这附近看个熟人,你们不用紧张,我要杀人的话早就动手了,你们叫什么名字,是正一教哪一派的道士?”慕容萱随口问道。正一和全真的道士所穿的道袍有细微的差别,道门中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回真人,贫道马英,这是贫道的师弟朱雄,我们先前是玄青观的弟子。”黑痣急忙出言回答,正一道士连名带姓,这一点跟全真道士不同。
“你们闯了什么祸被撵出来了?”慕容萱出言笑问,玄青观是正一教一个挺有名的分支,位于福建和浙江交界处。
“我们没闯祸,玄青观让日本鬼子给毁了,我这耳朵就是那时候被砍的。”朱雄抢先说道。
“是日本忍者,不是日本鬼子。”马英再度出言纠正,日本鬼子和日本忍者差距太大,如果说被日本鬼子砍了耳朵,那就很丢人了。在慕容萱到来之前他们二人可是被这些盗墓贼奉为上宾的,不能折了名头。
“日本忍者了你们的道观?”慕容萱皱眉追问,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二人是在外面遇到忍者吃了亏的,没想到是日本忍者找上门欺负他们,玄青观不算很弱了,寻常忍者绝对不敢前寻衅。
“岂止了我们道观,找的着的道观他们都了,那九个鬼子一个比一个厉害,了之后就让我们磕头认输,不磕头就杀……”
“闭嘴。回真人,我们道观的是日本最厉害的九个忍者,江南江北的道观他们差不多全了,您最近没从江湖上走动吧?”马英急忙岔开了自己师弟的话,再让他说下,二人磕头乞命的事儿就露馅了。
“龙虎山那九个鬼子没?”慕容萱闻言皱眉放下了酒瓶。
“了,本教天师也不是他们对手。”马英出言回答。
“茅山派没有?”慕容萱出言追问。
“也了,茅山派直接让他们掀了个底儿朝天。”朱雄不说话憋得慌。
“玉机子是生是死?”慕容萱皱眉再问。
“不晓得地师的下落,不过银冠让他们给围攻驾鹤,全真教的道士也都杀散了。”马英伸手东指。
“出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慕容萱闻言陡然大惊,长期以来他都是孤身独行,加上前段时间一直在边陲大漠,消息极为闭塞。
“真人已窥仙境,雅居世外桃源,自然听不到这些消息。”马英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