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角他又不知道。”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叫倾角的名字!”女孩这时才暴跳如雷的吼道:“你能体会吗?我一想到你只是拥有修兵外表的穿越者,我就为倾角难过!”
银杏说:“你真是蛮横不讲理!我们都说了,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碎蜂重新躺下,把头撇到一边并用
“如果你的朋友和亲人被别人借尸还魂了,你还会说这话吗?”
两人怒目而视,林二打圆场:“真是抱歉,黄泉落音小姐。事情已经发生,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和我的朋友希望把一切倒回去。那样我们就可以对那个白胡子老头说:让我们直接穿吧,我们不想顶着别人的名字活着。”
“你说这些连亡羊补牢都不算的话有什么用。”冷笑。
“其实我们也是受害者,时空管理者曾经告诉我们,在这个时空里只有我们三个是他们送过来的人,原以为他只是对我们隐瞒一些事情,却不曾想到他彻底欺骗了我们。”林二把刀插回腰间,表示他并不想战斗。
“是啊。我也被骗了。”落音点头附和,虽然她很想假装‘同样的经历’来追问他们的详细由来。可坏透了的心情让她无法继续忍耐。
“也许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和平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
“今天不行。也许该等我心情平复下来再说。”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她瞬步离开。
小女孩银杏冲她消失的方向叫喊道:“黄泉落音,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并不比你低一等!”
落音在迂回弯曲的静灵廷街道里急速飞奔,夏风牵起她长长的发丝,在碧蓝的天幕笼罩的淡色阳光下忧伤的舞动,每一根发都浸透着掩饰不住的悲凉。
你以为你是谁!
我以为我是谁……
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其实昨天下午,她已经知道所有的希望都破碎了。
回忆中的痛苦……
“咚!”少女第一次粗鲁的踢开了清净塔居林的大门。一室不只四十六双眼睛都讶异的望着她不住颤抖的身影。
“那三个穿越者的事,你们早知道了吧。”环视一周,她沉声问着石纭和海盾。
海盾仅仅愣了一秒,就把文件塞到助手手里,微微欠身道:“是的。有什么问题吗?落音小姐。”
“让修兵回来!”短短五个字,是她在飞奔来的一路上,默想了很久很久的归纳:与其冲他们大吼大叫,砸烂所有设备,不如冷静的面对现实。
“对不起。我们办不到!”他们也很简单的表达了四十六室的意思。
“是不能办,还是无法办?”
“落音小姐,请原谅我们!”
少女抽出斩魄刀,在旁人低声的惊呼中,将雪亮的刀刃贴近自己脖颈上的肌肤。
“把修兵弄回来,既然对方可以取代他,你们自然有办法让他回来,对不对?”
那些年轻的助手和文员们吓白了脸,可四十六室的老家伙们却仿佛预知到她的行为一般不为所动,石纭脸色正常的说:“请原谅,我们不能这么做!”
少女握刀的手动了动,纤细的脖颈上立刻压出一道血痕。
海盾平静的低头:“我们真的很抱歉,但是不可以。”
血痕的长度和深度进一步扩大。旁观的助手们扔了文件飞快跑出去搬救兵。
石纭铁莽的神色依旧和他同伴一样平静得波澜不翻,他说:“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做的。请放下刀吧,落音小姐,你受伤了我们可以治,但你朋友的事,我们不可以。”
落音还是一言不发,衣领口的左侧正缓慢的被流出的血染红。她只用蓝黑的双瞳盯着他们,坚毅如山的神情表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刺眼明亮的亮光从破碎的大门外直射进来,经过零零总总的其人身影,将落音的身影深深的刻画到墙壁上,一个巨大犹如孤兽似的抽象影子。仅仅只是看着墙壁上的影子,就会感到本体的伤心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