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薛,你今晚睡屋顶!再不把水管关了,我就在你脖子上插个避雷针!”
“不要啊~~~!”
忽略沛薛的惨叫,落音才意识到自己还被白哉抱着,急忙推开他,一番审视,内心进行激烈斗争。
雨水淋湿的他,憔悴不堪。
他没说话,眼神中的哀伤却不能忽略。
明明应该是威震尸魂界的死神队长级别的人物,可站在一场小小的人工降雨里,竟让人有种心生怜悯的冲动。
这算博取同情吗?简直是作弊。
好的,她投降。
“进来吧。”主动拉住了白哉的手,落音别过脸以免对方看出她的窘迫。
大门打开,一道淡黄的光破开黑暗的重围——灯光的淡淡暖意覆盖上两人透湿的身体,驱散夜晚在心灵上所遗留的所有寒气。
白哉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极淡极浅,却又真真切切。
———————————————————————————————————
对于白哉的来到,瞳羽没一句反对,反而走到浴室去放水。三个破面则在第一时间躲到了沙发后面。死神和虚的不和,促使他们不得不提心吊胆。
落音趴在床上单手托腮,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书页,耳朵却竖着聆听浴室里的动静。
从朽木白哉出现在她面前起,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已彻底牵引着她的精神,她无法忽略。
而此刻,他就在与她相隔一道墙的浴室里,薄薄的墙壁阻隔不了多少声响。
听着水珠划过肌肤落地的声音,她可以想象玻璃门后的热气朦胧吗?
男人的身材很棒,标准的宽肩窄腰,强健厚实的胸膛和倒三角的小腹,长年习武的手臂被锻炼得结实有力,总体的肤色虽偏白但不会给人羸弱的感观,倒增添一份文雅,当水珠沿着长而有力的双腿滑下……
停,给我停!你怎么像个****似的胡思乱想——落音感到脸阵阵发热。
快速喝了一大口冷茶已求降温时,浴室的门发出‘吱’的声音。朽木白哉从浴室出来了。
过几秒后,他打开了她卧室的门,吓得床上的人儿一跳。
“你不可……怎么穿着这样?”落音脱口而出的责备转成疑问,进而哽住。她忽然想起白哉并没有可供换洗的衣服。估计他身上的浴袍也是瞳羽前几天新买的那件,至于他的衣服,早放进洗衣机里滚动清洗了。
“我没衣服。”男人用毛巾擦着头发,举动看起来笨手笨脚。
明明砍虚的时候,动作不知道多流畅,怎么现在倒一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模样?哦,差点忘了他本来就是大少爷,穿衣的事自有下人侍候,不会也理所当然。落音坐起身,认真的打量着男人的外表。
****的黑发贴在脸部两侧,突显下巴微尖的轮廓,白色的浴袍系得并不紧,双肩处裸露出锁骨的醒目痕迹,往下是肤色光洁的胸肌……配合男人的忧郁眼神……一切美景仿佛还荡漾在朦胧的水汽里。
该死的性感——落音在心里暗骂着拿起毛巾,走过去帮他擦头发。
“坐到这边来。”站着保持抬手的举动实在很累,落音将他拉到床边沿坐下。
两人面对面坐着,落音伸手为他擦头发,身体自然向他贴近,白哉就更自然的环住了她的腰。
落音抖了一下,没阻止。
白哉安静的端详着眼前的人儿。
得到由隐秘机动队所带来的口信,他没多耽误一刻,提着千本樱匆匆来到现世。
来的那一刻,不料看到黑色的大虚张牙舞爪,且距离她不到数十米。
喜悦化作了惊惧,千本樱瞬间将大虚碎尸万段,也不足以平息胸中过快的心跳。
对上了那双海波动荡的蓝眼睛后,自己究竟是费了多大忍耐力才没有当场揽她入怀?
而如今只有刚才在雨中那个短暂的拥抱接触,怎么能满足他饥饿空虚的心?
她瘦了,抱住她的时候可以明显感到两侧的肋骨,腰肢更细,脆弱似不堪一折,这十年没好好吃过饭吗?肤色更白,是缺少运动还是贫血?
这十年,原来不只我过得不好。
白哉收回探寻的目光,重新审视落音的脸孔。
瓜子型的脸蛋、明亮泛着水光的眼睛、笑起来总是灿烂中带点疏远的神情、细瘦纤长的胳膊……一点一点和记忆的身影拼合。
亚麻色的发辫和大圆眼镜片,像极了她刚入学那会儿的青涩模样。尤记入学典礼,她就是用文静土气的外貌骗了整整一校的同学。
外貌的变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实质。
‘兄长大人,落音姐姐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你做出什么大的举动,不但会吓到她,搞不好她会疏远你……我就是这样……落音姐姐似乎总不太愿意和我靠近……’露琪亚当时是那样低着头,沮丧不已的说完,见自己貌似没变化,她又鼓起勇气说:‘我虽然并不知道落音姐姐如何而失忆?但我认为她目前的生活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和平状态中……我的意思是……最好还不要对落音姐姐说起过去的事。她未必会相信我们。’
露琪亚说得对。落音外表随和安逸,其实内心总对人疏远隔离,尤其是对陌生人更是心存警惕,如果冒然说她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