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你们认为这样做也是对落音好的话。”有了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于是十年后,海盾和石纭两人开始紧张的斟酌此事。
“既然其中的一位回来了,我倒觉得可以把信件交出去了。”海盾嘴上这么说,双眼却死盯住黑色信纸。
“恩……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考虑一个问题——你不奇怪吗?光看信纸的颜色,或许容易使人以为,这两份是分别给她们两人的。但看过内容后,我倒认为绝不能一起给两人看。”
“我也这样想。”海盾接过石纭的话头继续说:“幸好回来的是感性思维的那位。至少……”
“铁莽,其实呢……十年了,我有认为思考过,我揣测过,小公主说这信是黄泉落音在进行分离实验前所亲笔写的,但我们并没有亲眼看到落音写这两份信。”
海盾审判官闻言,猛然抬头,诧异的说:“你怀疑,不、不可能,小公主确实能模仿笔迹,可依她的个性,她一向对此行为不屑。”
“我不是说小公主大人,我是说……如果是那位大人……”石纭一边说,一边从老朋友手中抽出信件,他微微垂下头后所瞪望过来的眼神,已经说出来那人。
“李唯教授?”海盾小心的念出了这个充满诡异和恐怖意味的名字,脸一瞬间苍白。结巴道:“这、这……不会……这……”
“你知道的,小公主大人很想保护落音,但她也不敢违背李唯教授的命令……何况,你不觉得信件的内容很符合他的……风格?”石纭严肃的缓慢述说着。
室内所有的声音都像被掐断了般消失,又仿佛是空气忽然沉寂到结冰。
两人都没说话,长年的工作经验以及朋友间的默契使他们不需对方过多提示什么,就能了解。
何况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可行了。
海盾一咬牙,沉声道:“好了。信总是要交出去的,不然我们早该在十年前烧毁它。现在给她可以,但只能给这一份,这一份不行!”
他几乎是从石纭手中抢回那黑色的信纸,将它放回盒子里,心烦意乱的心情影响了胳膊的行动,好几次用力才把盒子盖上。
“也罢。毕竟,如果是另一位理性的那位的话,我还真不愿意给她看。”石纭点头。
两人将盒子重新绑好,又附加上鬼道,再放回墙壁里的一个暗格中。
“好了,我们该走了。池沼他们还在就朽木露琪亚的问题进行商讨,可不能放着另一个重要问题不管。”海盾将蓝色信纸揣进怀里,喃喃自语的说:“走吧。”
两人离开房间,讨论声渐渐变成了确认的肯定声音:“信件要交出去,而崩玉,一定要拿进来。”
空旷狭长的长廊里,两人的脚步声铿锵有力,坚定的回响。
虚圈,一望无际的银白沙漠容易使了望者感到视觉上的厌倦,尤其本身心存厌倦的话,那么这种触景生情的感受便会被无限扩大。
虚夜宫最外层某处的围墙上,一排白衣男男女女或靠或站或躺,姿态不同,神情却出奇的一致。
一致的百无聊赖。
“黄泉大人~~~,黄泉大人~~~~……”类似招魂的哀号随着狂风,刮的很远很远。
“黄泉大人……你什么时候回来?”
“黄泉大人……你死得好惨啊~~~~”‘咚’某白痴后脑勺挨了重锤。
“白痴,黄泉大人只是没回,不要乱咒人……乱咒人,你就会死得好惨!”
“呜呜呜……我好想念大人……好想念她惨白如骷髅骨头的面具,想念她凶狠如地狱深渊的眼神,想念她秀美如地狱恶鬼的面容,还有那长得足以勒死亚卡丘斯的三千长发,哦,黄泉大人为什么要是黄泉大人……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
“停——,你是在赞美大人还是贬低大人?我告诉过你多少次,莎士比亚的文集再好看也不要入迷,这不nc了?”
“55555,你不在,我们好寂寞啊~~~。连奈提也不再啊~~~,这叫我们怎么活啊~~~!”破面a捶胸顿足。
“得了吧,”破面b止住哀号:“奈提在,才我们怎么活呢!我真希望黄泉大人把奈提丢在现世独自回来就好了。”
“喂,那样可怜的小奈提会被死神给……”破面c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怎么可能!那些死神会成为奈提的盘中餐才会是真的!不过说不定,现世的捕狗队会抢先把奈提抓收容所去。”
“不是吧?这个叫捕狗队的组织比十三番还厉害?”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万一遇到他们,我们还是躲着点。尤其是你,破面化得最不完全,还长得狗模狗样,到时候万一在现世时给他们逮住关狗笼去了,让我们虚夜宫丢脸,千万不要说我认识你。”
“嗯,下次我去现世会小心的,万一被抓,打死我也不说自己是来自虚夜宫。”某长着巨犬外形的破面c认真点头。
“……”
以上为nc破面们的日常聊天记录。
一个破面双手托着下巴,双眼无神的喃喃:“黄泉大人到现世去,肯定是去会情郎了。”
“啥米!”
“胡说!”
“不可能!”大部分破面纷纷摇头。
那人托着下巴白他们一眼,解释:“她临走之前,市丸银大人刻意问她去哪里?她说她去见她的另一半。哦,难不成真去见情郎吗?”
“白痴,要那样,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