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乌鸦飞过天空。
“咳咳咳。”银很不配合的笑起来。
“你!”
“冷静点。”修兵喝止住了两个差点暴跳的同伴。
落音似乎完全不在意刚才说了什么,她接着对蓝染说:“蓝染惣右介,你最好别犯下太多杀戮的重罪,因为你将来会遭报应的。”
“报应?那是什么?落音,你不要对我有所疑虑。对于我的理念,其实你无需明白,你只需臣服于我,助我一臂之力就可以了。”
“我确实不明白,蓝染……”一改神情,落音深深吸气,在努力镇定了胸口翻腾的血潮后,认真的问:【尸魂界真的没有值得你留念的存在吗?】
蓝染眼眸微暗,落音的话像蕴含某种神奇的咒语,使得有什么画面从脑海深处一闪而过,如划过黑夜的流星,快来不及看清人影的面容。
曾经很熟悉的、曾经为之悸动的……
【没有你觉得该珍惜的东西吗?】
画面重复出现了,而且越来越清晰……
在月光下,仿佛花朵盛开般的人……
“我要走了,不用送我。”
乌黑的发,丝带一样光滑的从他的手指溜走……
指间,还残留着极度怀念的感触……
“你真的愿意看到尸魂界陷入战争的混乱中吗?难道你从来就没意识过,这会给别人带来的痛苦又多大?”
“够了。”
辨别着蓝染的反应和语气,落音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两句话,就像将他心中长久存在的一根刺给猛然拔出。
“蓝染大人?”银小心提醒。
“黄泉落音……你该明白一点……我并不是处于憎恨,才会……我的理想并不是建立在憎恨的基础上。”蓝染轻轻的摇头:“算了,我不想跟你说些浪费时间的话了。”
“可你如果继续……”
劝阻声嘎然而止。
一道银色的弧光,擎着雷电,忽然划过了整个悬崖刑台,像绞碎的飓风,像尖锐的薄冰,又像极细的火花,仅在眨眼间,忽然而至面前,斩断了所有障碍物。
饶是落音闪得极快,也不能及时回避。
一蓬血泼到了处刑的石台上,顿时描绘出彼岸花般的图案。
痛。落地之后,落音不得不弯腰捂住小腹,少许的鲜血从腹部流下,染红了鹅黄的腰带。
大颗冷汗滑下她的脸颊,旧疤未愈,又添新伤,怎么受得了?
“落音姐姐!”“落音!”才反应过来的几人马上转身围住她。
“我没事……”落音摆手,手掌上的血渍清晰可见。
修兵骤然又回头望去,蓝染依然站在数十之外。
刚才蓝染出手,他们完全都没察觉到……一股寒意从心底缓缓升起。
“说起来,你跟了我十年,我们之间还从没过过招?”蓝染垂下刀尖,无情的目光扫过刃身所沾染的鲜红液体。
“和你过招?我又不是活腻了?”弯着腰的落音却倔强的抬高头反讽对方。
呵,她捻到虎须了?
放开压住伤口的手掌,她低头观察,伤口成一线形划过胸腔和腹部中间的地方,嗯,应该是横膈膜的位置,万幸,而且伤口不深。鲜血只冒出少许。
和一护那惨不忍睹的身躯相比,蓝染真算手下留情了。
“你真的没事吗?”修兵几人反复问着,各个神情煞白,甚至落音的脸色还难看。
“我没事,你们千万别和他动手。他可是一招就打倒了日番谷队长的人。”落音抓住素宣的肩膀,将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到她肩上。
落音的叮嘱才落地,大家看向蓝染的眼神,已经多了三分恐惧。
蓝染,死神里毋庸置疑的强者,他的刀镜花水月更是具有绝佳的欺骗效果。所以他轻松的解决了一护和恋次的联手合作,而且是以一种使人痛苦的场面,黑崎一护几乎被腰斩,仅由脊柱骨的那一块地方相连,他只能凭借自己的意志支撑。
其实就目前的情形,根本不用蓝染再出手。
除了市丸银和东仙外,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各自为战,就算是面对一群队长,他们眼中也不会流露任何害怕。
何况十三番里,三位队长叛变,卯之花正为日番谷冬狮郎疗伤、夜一和碎蜂单独交战、山本总队长和浮竹、京乐正在前来的路上,刑台上仅仅有他们几人。
数量上,六对五,相差不大。
论实力,根本不容许乐观。
能支撑到救兵来的那一刻吗?
究竟谁能阻止他呢?或者究竟谁能压制住蓝染现在的杀意呢?
天空依然清澈碧蓝,白云清风与此刻紧张的局势格格不入,于是骤然间有两道黑影宛如掠空的鹰隼,悄无声息又迅猛敏捷的从两个视觉死角面猛然朝蓝染扑去。
又是一个瞬间,站在蓝染身边左右的乌尔奇奥拉与葛力姆乔几乎同时身影移动,果断出手,一个化解了夜一的踢腿,一个阻挡了碎蜂的斩魄刀。
“咚!”兵刃相交的铿锵声后,两道颜色不同的虚闪横贯半个刑台。
仅是三秒内试探交手后,四个身影再度分开。
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闪回蓝染身边,夜一和碎蜂则跳到修兵他们的前面,成了落音的新盾牌。
“你们是虚?”碎蜂斜瞄一眼右侧的发梢,微微变焦的发丝还残余着对方的灵压。
“肯定是大虚。小心。”夜一冷静的叮嘱。
大虚——修兵等人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