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开打地狱之门,充斥着阴翳、黑暗、幽深的灵压在瞬间爆发,仅一秒间就盖过了之前银所爆发的灵压。
强烈的,可怕的,令人窒息的灵压汹涌而至。
连空气都仿佛为之燃烧。
连大地都仿佛要在他脚下崩裂……
落音的身体微晃动一下才站稳,看一眼身边的人,豆大冷汗从修兵等人的额头溢出,他们均被蓝染的灵压压得死死,每个人只得苦苦抵抗才能勉强站稳脚步。
“我讨厌做不愿意的事。有两颗一模一样的崩玉难道你就一点不头疼?”她还想试探一下。
“因为我想到一个方法让我不用为此烦恼,就是你和那颗崩玉一起跟我走。”
蓝染上前一步,落音立即后退三步。
“抱歉,我对虚夜宫以及我房间的摆设厌烦了。我想我还是留在朽木家更好。蓝染,你为什么不留下参加我和白哉的婚礼呢?我想四十六室会同意让你出狱假释一天。”
“为何这么麻烦呢?难道我的方法不好,或者你不认为我可以从这里安然脱身?”
落音下意识瞄一眼天空,蓝天白云,美得没有丝毫裂痕存在,但很快的,那里就将被撕开黑色的裂口。她耸肩叹气:“果然骗不了你。我还以为至少能再拖延一点时间呢。”
啧,如果是李唯教授,估计他能在这场心理战中获得全面胜利。
她知道,最初看到的那一刻,蓝染确实动摇过,不过经过冷静的分析后,他至少九成认定她手中的崩玉是赝品。
不过即使是99的肯定,蓝染也不会因此冒险,所以他决定要把这颗崩玉也抢到手。
落音再三思量,如果硬拼,搞不好真闹个鱼死网破,何况让蓝染就在这时被逮捕未必是好事,没准虚圈群龙无首就会大乱,然后一干破面瓦史托德亚卡丘斯蜂拥向尸魂界来劫囚。
看来,真是山穷水尽——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跟你走。”
握住崩玉的手紧了紧,水晶球咯得掌心生痛。
是啊,她必须让步。
多么麻烦而糟糕的情况。
但比起以后蓝染率领破面军团前来毁掉尸魂界,落音显然认为现在让蓝染杀掉修兵、倾角、天满、素宣,还有小草莓、露琪亚等人才是更为糟糕的结果。
凡事以大局为重——落音垂下头,看着阴影在脚下蔓延。
“别!”不知是谁在挽留。
“够了蓝染。我跟你走就是!”果断的怒喝,试图改变这弓张上弦,刀拔出鞘的危机局面。
落音将崩玉塞回自己袖中。不理会山本总队长以及其他人,她缓步朝蓝染走去。
蓝染露出胜利的微笑。
“!”众人忽然有种错觉,他们是置身事外的看客,无权插入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
蓝染,我可以跟你回虚圈,但现在你什么都不能做,如果你再打算继续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那么之前的【落音】答应帮助你的约定我可就彻底撕毁了哦。
她缓慢走去,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刃之上。
越靠近蓝染,就越能感受到铺面而来的清风含着沉闷无比的气息,原来在那个人身边,就连空气都在逐步变得密集凝重。
“等等。”
一个清冽浑厚的声音响起。
声音本是那么微弱,竟似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仅仅是简单的一句话,就像撕开了这片被封印的时空,让静止的时间再度流淌。
“别走。”
又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那嗓音独特的喉咙里说出来后,落音就宛如被人拷上了脚镣,无法在前进一步。
距离蓝染只有三四米了,她还是僵硬的转头,望向远处,那个努力想站起来的摇摇晃晃的身影。
明明已经很虚弱了,从伤口溢出的血水将羽织染出一道赤红,像鲜艳的战斗绶带悬挂在胸前,而那坚毅的骨头与精神所支撑的躯体却伫立不倒。
白哉的脸色苍白如蜡,汗湿的黑发贴着脸颊,显得他整个人异常消瘦和憔悴,因为之前的战斗消耗了他大部分的力量,而后为了保护妹妹,又被银刺成重伤。
“你们不能带走她。”他喘息着,新鲜的血持续不断的从肩膀与左胸处的伤口中溢出,每一滴血,都流失着一分生命力。
“大哥,你的伤!”露琪亚试图去扶。
“我没事。”白哉推开她的搀扶,吃力的站直身躯,并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对蓝染以坚决的口吻说:“你放了落音,不然我就毁了它!”
待众人看清了他手中所拿的东西时,大家惊呆了,包括蓝染,也包括落音。
时间,又仿佛静止在这关键的一秒中。
那又是一颗闪闪发亮的崩玉。
处刑台上,众人围观,处于圆心位置的有两人:落音、白哉。
所有的视线都汇集到血痕累累的男人身上。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染血的手指间闪亮的晶体上。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风不知吹起何人的喃喃自语。
“难道现在争夺崩玉,还带买一送二的活动?哇啊~~~!”市丸银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可惜,没有回应他的玩笑。
“没错……就是崩玉……”白哉断断续续的说话,不顾血丝从唇角滑落:“而且我手中的才是真品!”
“!”众人久久无语。
“真品?”蓝染眉头簇拢,那神情仿佛是狮子在审视猎物。
“干的好白哉!”夜一边说边踱步到白哉身侧。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