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在等什么?逮捕我啊~~~!哈,什么时候,堂堂刑军也胆小起来了。”
“你!”碎锋差点咬碎银牙,马上呵斥部下:“马上收缴斩魄刀,封印他的灵力!”
一名小队长闪到斩魄刀面前,企图把它抽出来,可是用尽全力刀还是纹丝不动,另外有三名刑军也冲过来,四双手握在刀柄上使劲,‘哎呀’一声,在剑八满是鄙夷的目光下拔出。
他们很不光彩的摔了个四脚朝天,气红了脸的碎蜂瞥见小小的八千流在叹气,她摇头晃脑的喃喃自语:“小剑的刀,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碰触的。”
其余二十名刑军集体用整齐的语调咏唱起缚道。缚道九十八——禁圈!
一个接一个,一共二十个紫黑色的光圈出现在更木剑八的头顶,每根光圈大约有一根皮带宽。它们在旋转着然后缓缓从剑八的头顶压下,从脚踝开始一直到额头,二十个光圈牢牢把他套住,光圈又慢慢收拢贴紧他的肌肤,然后颜色逐渐淡去直至消失。
缚道之九十八——禁圈,不同与九十九级的卍封。卍封是彻底把敌人封应在一处,如果施展的人力量强大的话,敌人会用世不得超生。禁圈是以敌人的灵力以及动作为主要封印重点的。所以被施展了禁圈的死神,等同于普通的魂魄整!
直到看着剑八身躯上的光圈融进他体内,在确定已经密不可分之后,刑军们实实在在的松了一口气。
所有的刀刃直指他的脖子,太阳将一片闪耀的寒色映抹他血痕未干的脖子上,仿佛是胜利的奖牌的挂带。豪气冲天,就他此刻的潇洒写照。
“可以走了?”没等碎蜂开口,剑八先问。
轻飘淡写的口气,平淡无奇的神态,莫不上心的眼神,无惧的直视前方,似乎被押解的不是自己。他没有丝毫的害怕与恐慌。
“你……”碎蜂蹙起眉头咬牙,然后对部下低吼:“将他送到二番队刑部大牢。”
高大的剑八擦过小小的八千流向武斗场外走去,那染血的身躯稳健前行,傲然的雄姿挺立擎天,仅仅只是一个作势欲行的眼神和动作,所有十一番的队员和刑军们都不由自主的后退,让开了一条大道。
在擦身而过的片刻后,八千流红晕的小脸再也没有一丝血色。
“小剑——!”伸出了手,想要抓住重要的东西。
右脚迈出一步,就因为一个声音而停下。
左手挥起一点,就因为一个动作而静止。
仿佛是刻意的停顿,又仿佛是无意的暂留,他始终是停下了。
“小剑!”八千流纤细的小手拉上他的衣袖,童稚的声音里饱含着不舍,问:“你要去哪里?”
“放手,八千流。”剑八嘴里说着,却没有甩开那小手。
“我也要去!”八千流大叫着。
剑八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别任性了!”
“不!小剑去哪里!八千流就去哪里!”
“不行!”第一次,他对她说了这两个字。
“不!”八千流用更大声音顶回去了,可爱的小脸不再展露以往的天真无邪,粉色的细眉紧紧皱起来。
大家安静的在一旁,看着这个从一开始就跟随着那个他们心目中只能用‘可怕’来形容的人的奇怪小孩子。在第一次见面起,那小小的孩子,在所有死神认识里,脆弱得不堪用力一握,真是个瓷娃娃,这样的孩子只适合供奉在贵族家,十一番队长曾经如是说过。当所有人都对更木绕道而行的时候,可她大胆得趴在他肩头灿烂的笑着冲别人打招呼。当所有人都为更木在和虚战斗中表现出的强悍而惧怕的时候,她却大叫大闹着挥手加油。
天真的眼睛直视满地的鲜血和死尸,无邪的小脸对恐怖的战斗绽放笑容。
原来,她其实不是人们想象中的瓷娃娃。因为她本身就来自不允许脆弱存在的地方——草鹿区。
八千流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的身躯,目光落在他的血肉模糊的手臂上,然后又慢慢移上他宽大的肩膀上,最后缓缓来到他坚毅的眼睛里。
这双手臂拥有令人退避三舍的力量,却小心翼翼的包围自己胡闹任性,温柔得难以相信。
这双肩膀拥有令人侧目而视的强大,却毫不介意的任由自己坐立其上,平静得本该如此。
这双眼睛拥有令人不敢正视的雄威,却默默呵护的关注自己言行举止,掩饰得深藏不漏。
广阔无垠的苍穹渐渐被乌云包围住,只有太阳四周的一圈,依然是碧蓝晴空。那乌黑色泽中的一片金蓝,是这茫茫灰暗中的一抹鲜艳绮丽,仿佛是冥云血雨般的邂逅相遇,星宫哲丝毫不为所动,没什么比浓厚的血香更能吸引他的注意。依旧环胸倚墙,视线停留到那个高大看起来凶恶的人身上。
他给他的感觉很特别,让他回想起从前在维也纳见过的那只狼人首领,张狂、自傲、嗜血,仿佛天地都不足为惧,仿佛日月都不能抗衡,它站立山崖之上仰天长啸,必是以风云变换雷电交加为其背景,使万物臣服!
哲也很好奇:世界上有缺少感情的人,却没有缺少灵魂的人。
那么,在他的心中,有没有可以让他觉得是特殊的人,有没有唯一不同的人呢?
一个人,有了特殊的人以后,就会有心。因为,特殊的人需要独特的地方来容纳。没什么比心更合适。
一个人,有了唯一的人以后,就会有情。因为,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