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二狗不紧不慢地在路上走着,心中老大地不高兴。是啊太太这月就快生了,所以府里这几天的伙食给得特别好,今晚才刚吃上几口肉,就被尹管家叫出去巡什么劳什子的街,还一次派了这么多人,这村上明明有专门的巡街队,也不知道管家为啥要他们现在去,连吃好饭再去都不准。
二狗叹了口气自语道:“算爷倒霉,还是赶紧办好了这劳什子差事,再去问李大嘴这肥厨子要点吃的吧,不过这又要欠下这胖子的人情了,哎!”
就在这时,二狗突然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徒然觉得身子一轻,竟然望见了一双脚,这双脚是如此熟悉,就在他还想往上看时,就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也看不了了。孔二狗竟然被这道白光斩下了首级。
再一看那二狗尸首异地之处,此刻赫然多了三个人,竟是刚才在三口之家小屋前集合的那三人,只见其中的那黑衣女子,手中正拿着一口短刀打量着二狗的尸体,她喃喃道:“奇怪,巡街队不是已经有人去解决了么,怎么还有漏网之鱼呢?”
“他们不是巡街队的,你看他的灯笼。”答话之人声音尖哑,正是三人中的那个老者,黑衣女子望了眼掉落在二狗身旁的灯笼,只见灯笼上有一个“尹”字。
“原来是这村尹府的仆人,这就奇怪了,这尹府怎么突然派了巡街之人出来?难道是任务暴露了?”黑衣女子满面狐疑地望向老者,不解地问道。
“这也不一定是出来巡街的,也可能是有别的事出来做。但是还是要小心为妙,你二人去召集附近的人手围住那个府邸,如果行动暴露使得整村有人逃脱了我等可担待不起。”老者对二人命令道。
二人也不迟疑,答应之后迅速从两侧闪走,这时老者掌风一鼓顿时熄灭了那落地的灯笼,随后老者把那尸身搬到了附近的隐蔽之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向前出发。
尹府派出的十来人所提灯笼的灯光,则在接下来的时候一个个的熄灭了,仿佛从来没有在这个世间点亮过一般。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栋单侧靠水的竹楼前的石墩上,隐隐地照出一个人端坐的身影,近一看正是尹府的老爷,那位貌美中年男子。
此刻他正端坐在石墩上,左手轻扶一柄长剑,右手则在轻捋那一缕剑穗。就在此时从远处走来一个身影,径直地来到此中年男子身旁。
“主人你吩咐的事都办好了,还有什么吩咐么?”此黑影在中年男子身旁略一站定便开口说道,正是尹府那位管家尹福。
“没有了,就算有,以现在府邸的这些人手也是不够的啊!”中年男子叹气道,随后吩咐尹福道:“你就随我在这守护太太吧。”
“老奴遵命!”尹福一点头说道。
“尹福啊,你跟在我身边有多久了啊?”中年男子微微地沉声问道。
“老奴追随主人已经有近万余年了。”尹福毕恭毕敬地答道,言语中一丝怠慢之意未有。
“没想到已经如此之久了,如今我有件事想拜托你,你办成了也不枉你我主仆一场。”中年男子突然望了尹福一眼,然后口气凝重地说道。
“主人要老奴做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何来拜托两字,要不是有主人,老奴何来今日之造化!”尹福听完中年男子的话语竟然有几分着急之情,诚恳之意尽现。
中年男子默一点头道:“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今晚无论发生何事,也要保护我夫人腹中孩儿安全。如果我夫妇二人命丧今晚,你则带着我夫妇二人的骨血远遁他方,隐姓埋名,好好抚养我们的孩儿,切不可替我二人报仇。”
尹福听闻此言不由得大惊,脱口道:“主人这是何意,刚才主人不是说不一定避不了此难么?”
“嘿嘿,”中年人露出一丝苦笑道:“刚才只是为了安定你的心神,所以我才有此一言,那玄命玉佩与我心神相连,这次预警的强度如此之猛烈,想来这次劫难处理起来是相当棘手,而且就在刚才我凝定心神时,略微地感觉到今晚可能就是我夫妇二人归元之日。”
“什么!竟有此事,主人放心,老奴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会誓死保护主人的!”尹福十分激动地咬牙道。
中年男子听闻此言不喜反怒,手中握剑之手一紧,怒斥道:“你在说什么,你忘记我刚才交代你的事情了么?如果你因为护我夫妇二人而死,最终使得我夫妇骨血惨遭毒手,你对得起我么?”听闻此言,尹福大惊,不由得当场跪在中年男子身旁。
“老奴当然不敢忘记主人吩咐之事,只是如果主人惨死而让老奴苟活,这是老奴万万无法做到之事啊!”尹福说着竟然眼中隐有泪光流动。
中年男子见此情景不由得轻叹一声,起身缓缓扶起尹福道:“你对我的忠心我又何尝不知,要不是如此当年从上界偷渡来此界,也不会就单单带着你了啊!只是这事关系重大,而我夫妇二人恐怕是真的要归元于今晚,我这三界之中唯一可以托付此事之人,如今也只有你一人而已了,难道你要我向你跪下你才肯答应么?”
尹福大惊失色地慌忙答道:“主人这是要折煞老奴么?老奴知道了!主人的骨血老奴必会拼死保其安全!”
中年男子这时脸色才不由得一缓,慢慢地坐回石墩之上。
“这事我也知道是为难你了,但是我这玉佩的反应如此强烈,我不得不做此后手啊,在我这一生之中此玉佩还从未发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