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五人走后不久,郑家的势力就杀到了,此间又不免是一场腥风血雨!
华习常五人身骑三匹马,在月光下策马奔驰。唐致柔此时也哭累了,竟然在马背上睡熟了过去。
华习常对此也只好是苦笑几声,他又转头望向了远处的帝江城,想到就此与爹爹永别,且以后再难回到这生活多年的城市,心中顿感凄凉,一股忧伤之情袭上心头。
感慨了一阵后,他收回目光望了眼王管家,问道:“王管家,唐家堡分堡在哪?要走多远啊?”
三匹马中间一匹的骑马人听后回答道:“分堡离此处倒不是很远,马不停蹄地赶路的话,估计两天就能到了。小兄弟,你还是先睡一会吧,不休息的话,后面的路途你个小娃娃可要累坏的。”
华习常身中两毒加上一天的劳顿,又在马背上这不断地颠簸,确实是有了几分的困意,但是他一直忧心华大夫的安危,始终不能安然入眠。
现在他听到王管家如此说,心知自己就算再担心也是无济于事,只好暗暗叹气在马背上休息起来。本来已经异常劳困的他,没过多久就靠着那位骑马仆人,在马背上悠悠地睡去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华习常慢慢地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刺目的亮光照得他有点睁不开眼,原来已然天亮了。
“竟然睡了一夜!”华习常心道,他随即想起了华大夫说过的活不过昨日之言,不由得悲从心起。
在定了定心神后,华习常看向了四周,他此刻正在一间倒塌了一半的破屋中,两位仆人和唐致柔在他的右手边正坐着,唐致柔单手捂脸正在抽泣,两位仆人正在旁边安慰。
显然唐致柔仍未从唐家的大变中恢复过来,不过要从这种变故中立刻振作起来,对一位不满十二岁的孩子来说,的确太难了。
紧接着华习常就注意到,王管家此时不见了踪影,华习常遂向两位仆人问道:“两位大哥,王管家去哪了?”
“啊,王管家刚出去打水了,他让我们在此先休息下,昨晚赶路的时候,我们的水袋的袋口没拧紧,水全撒了,等王管家寻水回来,我们就继续赶路。”两位仆人中的一个精瘦的汉子对华习常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看来昨晚我睡得可是真熟,这些事情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华习常暗自喃喃道,他见唐致柔仍是哭泣未止,不禁心生同情,过去安慰了下唐致柔。
但是唐致柔只是不断抽泣着,对他的安慰并没有什么回应,华习常自感没趣,只好悻悻地走开了。
片刻后,华习常只觉得腹中咕咕作响,肚饿难忍,就问两位仆人要了点干粮坐在破屋的门口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华习常就觉得口干舌燥,心中开始期盼王管家快点回来。
“大哥哥,能给我点吃的么?”突然一声娇嫩的声音传入了华习常的耳中。
华习常被这声音惊得机伶伶打了个冷颤,一扭脖子,发现一个八九岁的女童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只见此女童头梳两小辫,一双大眼乌黑明亮,而且长得白白嫩嫩的,甚是可爱。只是本来一身雪白的衣服此刻沾染了不少泥土,显得有些邋遢。
华习常虽感意外,但是还是一面把手中的馒头递过去一面问道:“小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家里人呢?”
他问完这话后也心中纳闷道:“这偏僻的破屋处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这么小的女娃娃来呢?”
此刻白衣女童已然接过了馒头,她也不回答华习常所问,只是自顾自地啃着那个馒头,狼吞虎咽的样子显是饥饿异常。
华习常见此有些愕然,不由自主得把手中吃剩一半的馒头也递了过去。
白衣女童仍是不多言,伸手接过馒头,狂风席卷般地啃完了手中的两个馒头,随后她舔了添嘴唇,又期盼地望了眼华习常,竟然一副没有吃饱的样子。
华习常见此也不由得哑然失笑,心想:“这小丫头怎么一副饿鬼投胎的样子,这吃相未免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