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道人看着宝贝孙女兴奋的小脸,终是点头,“好吧,不过要听太子的话,不可以胡闹,也不可以捉弄人。”
“知道啦,爷爷你就放心吧。”
这事便这么定了,只是独孤雁不放心的是关漠城那边,镇西军肯定不会安分,而关漠王又沉迷女色,只怕是再回来时,局势又会有大的变动。
“怎么了?”元瓒见她若有所思的望着关漠城,问道。
“我们去了东海,西夷这边你有什么安排?”
“自然是要先撤军。”
独孤雁垂头想了想,“还是先不要撤。”
“哦?”
“有西夷军在,镇西军有所顾忌,关漠王会好过一些。”
“你放不下他?”
“不是,我只是不希望吴庆一家独大,这样于我们不利。”
元瓒略有为难,想了想点头,“好吧,我这边会安排好。”
“多谢。”
“不客气。”
元瓒的配合,出乎她的意料,他似有意无意的迁就着她,这叫她怀疑,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肯定不是西夷皇位那么简单,以他现在的实力,输给其他皇子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的跟她合作呢?
两天之后,独孤雁的脚果然行动自如了,元气也没有损耗。她便有些坐不住了,天天和小敏两人在凌江里练习水性。元瓒便跟着学,他的水性果然很差,且孺子不可教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学了个狗刨式,亏的他生的那般漂亮,不至于姿势太过难看。
“我看你啊,就别跟我们去东海了。”独孤雁打趣她。
小敏立马瞪眼,“不行,元瓒哥哥可以不下水,万一船翻了,小敏可以保护你。”
“呸!呸!呸!”元瓒立即堵了她的嘴,“胡说八道。”
小敏便咯咯笑的趁势把脑袋歪在他的胳膊上。独孤雁便向元瓒眨眼睛,其中意味不言而喻。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牵一牵红线也无妨。
元瓒便作无可奈何状,小敏笑的更欢了,整个身体搭在他身上,这个时候独孤雁便在心里感叹:边疆儿女真开放啊。
她一个人徒步在沙漠中,神色略有寂寥,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一个人唯一控制不住的就是他的心,就好比现在,早该预料到的结果,却依旧捺不住失落与酸楚。难道是失去的太多,连借来的东西也不愿意归还了吗?
“你还好吗?”一个微凉却又满是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转头看去,卓长风一袭白衣,老神在在的看着她,身后是她的玫瑰。卓长风将马缰递给她,“在城外发现的,有点眼熟,是不是你的?”
她纳纳的接过,玫瑰亲热的低头蹭她的脸颊。
“其实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就算阿依古丽不主动来取,我们也早该还给她。关漠王妃的身份虽然便利,但也有束缚。”
“是啊,早该想到,没有谁能够改变谁?”
“你们一直练习水性,是要去东海吗?”
她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是无利不起早的长风阁主。
“你又何必跑这一趟,关漠王那边已查探到些线索了,索性盯着他,坐收渔翁之利。”
“我喜欢主动权在自己手上。”
“需要本座帮忙吗?”
“算了吧。”她嗤笑一声。
卓长风:“本座以为,你不该如此见外。需知,子母蛊生死一体,你若是死了,本座亦不能活。”
“卓长风,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对我下连理蛊?”
“独孤姑娘,你忘性太大了。”他突然笑了起来,提醒了她中蛊的过程,她恼羞成怒,斥道:“明明是你激我的。”
“谁主动谁被动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突然欺近身来,看着她,“独孤姑娘,我以为我们该携手共进才对。你实不该与我如此见外。”
“卓阁主,我们似乎不熟。”
“是吗?”他好看的眸子弯成半月,似有如水月光流淌,她突然有些迷惑,这对眸子很是熟悉。“不熟吗?上一次还是本座帮你解的化功散。”
这一次成功让她红了脸,她慌忙转过头去,为什么心跳这么快,真是太不知羞耻了。
“卓长风,你再敢提那事,我跟你没完。”她退开一丈,骂道。
“姑娘打算如何没完?”
“你别忘了,我,我是有夫之妇。”
“哼!”卓长风摇头,“你的忘性真的太大了。”
真的是笨死了,她觉得自己的脑子肯定是锈了,竟然下意识的将姓萧的认作夫君。意识到这个问题,又羞又愧,恨不得咬舌自尽。
她果然这么做了,卓长风身形飘忽,鬼魅似的飘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颌,突然温柔的说:“别这样对自己。”
她转开头,。有些事,不可理喻。
“要你管。”
“永远别忘了,我们才是一体的。”
“我们什么关系也不是,连合作关系都不再是。卓长风,你背叛了我们的盟约,如果有可能,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恨我?”他似不可置信的凝眉问她。
“算不上,但是无好感,所以离我远点。不然,我保证不了哪天就把你杀了,或者把我自己杀了,反正要死一起死。”
“这算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
“呸!”
“姑娘家家还是斯文些好。”
“你!”独孤雁这个爆脾气,一言不和开始出招,只是她的武力值在卓长风面前明显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