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向虹羽鹫,后者完全没有做错事的自觉,神采奕奕的在湖边梳理着羽毛。
好吧,它只是只鸟,能找到干净衣服已经不错了,怎能再高要求的要它区分男女呢。裙子便裙子吧,能遮羞就行。
裙裳上衣很长,成功的挡住了小腿以上部位。她闭着眼睛伸手进去扯下他的亵裤,换上干净的。做完这些,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兄台,姑娘我不是有意冒犯的,你千万别怪我非礼啊。阿弥陀佛。”
她嘴中念念有词,不住的祷告着,突然身后蹿出一人,在他耳边喊道:“你在做什么?”
“啊!”她吓的魂不附体,扭头一看,竟然是焚翌,这家伙总喜欢在背后出现,恁地讨厌。“你吓死我了!”
“不做亏心事,你心虚的什么。”焚翌老神在在的看着她。
“我,我……”她无言以对,她没有做亏心事,但也心虚的很啊。
“怎么了,满头大汗的。”焚翌拿出锦帕要擦她额头上的汗。袖风盈香,萦绕在她的鼻端。她突然就心猿意马起来,那人的雪肌玉肤、猿臂蜂腰莫名的与焚翌颠倒众生的面孔结合在一起,端的是********。
“我自己来。”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锦帕,别开头去。暗骂自己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罪过罪过!
焚翌莫名其妙,低头看到歪靠在石头上的长得像男人,穿的却像女人的人,眸光一凛,问:“他是谁?”
“嗯?”独孤雁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看到始作俑者,就是这家伙害得她心起邪念,语气便有几分不善:“不知道,路边拣的。”
“拣的?”焚翌疑惑的看向一旁,目光将将落在月白的亵裤上,眼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你叫虹羽鹫找衣服,就是给他穿。”
独孤雁霎那脸色通红,火烧火燎的,两眼不自在的乱瞟,语无伦次的说:“那个,啊,是啊,拣的,那个,啊,好像受伤了,对,受伤了,洗洗更健康。”
焚翌一本正经的问:“所以,是你帮他洗干净,然后换了衣服的。”
“啊。”她的脑袋已经荡机了,答完之后又猛地摇头。
“嗬!”他失笑,“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那个,那个……”她脚尖不自觉的在脚下画圈,两手捏着衣脚,一脸的不自在。
焚翌:“我说怎么虹羽鹫突然回去取衣服,原以为是你要,你应该让它找一身男装的。”
“啊?”她猛地抬头看他,他笑眯眯的,“此人身材太过高挑,寻常女子衣服根本穿不了,一般男装倒可将就。”
“啊?”敢情他误以为他是她了?
“虹羽鹫是灵鸟,虽然不会说,但是完全听的懂我们的意思,所以你要什么直接跟它说,它会照办的。”
“哦。”
说话间,焚翌走上前,搭了他的脉,说:“无甚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昏过去了。让虹羽鹫先带这位‘姑娘’回去,好生调养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虹羽鹫听命上前,宽大的翅膀捞起那“姑娘”,放到自己背上便飞走了。
“谢谢你!”她突然说。焚翌转头看她,不解的说:“嗯?”
于无忧城,她也只是客,未经主人的允许就带人回去总是不好的。没想到焚翌一点介意的意思也没有,还帮她善后,实在贴心。
“你是因为他而谢我?”焚翌拧起眉头,问道。
她点点头,说:“无忧不该擅自带人回城,哥哥菩萨心肠,不怪罪无忧,反而帮助无忧一起救他。无忧谢谢哥哥。”
“他是他,你是你!”他打断她的话,说:“你无需为她介怀,亦无需说谢。我救或者不救她,都是我跟她的事,与你无关。明白吗?”
她似懂非懂,摇头。
“好了,这件事就别想了。累坏了吧,我们回去吧。”
未等虹羽鹫来接,他已揽了她的腰,凌空飞起来。为免掉下去,她只得抱牢了他,不过一盏茶时间就回到了无忧城。
大概是心中有鬼,回城之后,独孤雁怎么也不肯别人插手照顾这男人,生怕让人知道她曾为一个男人宽衣洗澡。
好在,那位“姑娘”还算争气,天刚擦黑,就醒了。独孤雁一见他睁开眼睛,便扑到床边,小声的说:“先别说话,听我说。”
那男人转了转眸子,看到她,很是激动。
独孤雁紧忙按住他的嘴,“嘘~安静,安静。”
他眨眨眼睛,表示同意之后她才放开他。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从现在起,安静的听我说完,我没有停你一个字也不要表达,明白吗?明白话就眨眼睛。”
那人听话的眨眨眼。
“好,我开始说了啊。我今天跟虹羽鹫在天上的时候,突然发现下面有黑烟,下去看了之后发现可能是爆炸,然后你受伤了,还有……”她突然顿住,若是说他的同伴为了保护他已经死了,他会很难过吧,想想压下不说。又道:“你昏迷了,然后我就把你带了回来。因为我哥哥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所以就先到心悦湖把你洗干净了。”
他猛地仰了下头,独孤雁赶紧打住,按住她,“别激动,那个,呃,是我帮你换的衣服,不过呢,我发誓,绝对没有看到不该看的。我是先给你穿上裙子,然后才扯的亵裤。所以,你放心,你清白还在,也就不要找本姑娘负责了。”
“哦,还有,因为你穿的是我的衣服,所以,现在他们都以为你是女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