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斥:“胡说八道。”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一见我就脸红心跳,语无伦次,就算我这样冒犯你,你的反抗也是有所保留的。”
“胡说八道,我哪有脸红心跳,语无伦次。你这么大块头,我反抗有用吗?”
“呵呵……”他低低轻笑,“要对自己诚实,知道吗?”
“你放开我,小心我告诉城主,赶你出无忧城。”
“你不会的。”
“我会!”
“那你去吧!”他放开她,笑容轻浅。独孤雁退后三步,拉开安全距离,气呼呼的说:“我现在就去说。”
“无忧,你想不想知道过去的自己?”他突然一本正经对着她的背影喊道。独孤雁身形一顿,扭转头来:“什么?”
“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她明显的不信。
他走上前来,一字一句的说:“其实要找回一个人的过去并不难,人总不是凭空生出来的,必然有她生活过的轨迹,我们可以从你昏迷之地找起,沿着蛛丝马迹,找到你的家人,朋友,爱人,还有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我相信记忆一定会随着那些熟悉的人和环境慢慢恢复的。其实有记忆的不仅仅是思想,还有身体,就像你会因为花农的笔记画出炼制花油的器具来一样。或者对一种气味,一个人,一个地方莫名生出喜怒哀乐来,这些就是源自身体的记忆。”
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比如在云端,看到铜炉她的莫名哀伤。
“我可以帮你!”
“你为什么帮我?”
“等你找到了家人,就可以请媒来向我提亲啊。”他话锋一转,又是那副吊儿啷当的语气。独孤雁气结,“做梦!”
“梦其实是现实的反映,现实则是梦的再现。谁说梦就不能成真呢?。”
“懒得理你,神经病!”
“呵呵,想好了随时来找我。”他挑眉抛给她一个媚眼,直教她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独孤雁飞也似的跑回花房,焚翌已经离开了,锅炉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友蕊一眨不眨的盯着铜炉。
她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友蕊:“根据祖父的笔记,需要文火煮六个时辰方可,姑娘不如先回去休息,属下在这里看着。”
“不用了!”她在一条长椅上靠坐下,脑子里都是那人嬉皮笑脸的嘴脸,难道她真的中意他?想到此,脸不经意的又红起来。要不要这么花痴,连人家真名都不知道,只是因为多看了一眼他的身体就春心荡漾?
她又羞又恼,揪着自己的头发。一旁的友蕊神色莫名,出声道:“姑娘?”
她惊觉回神,发现早上刚梳的双丫髻已经被扯成了马蜂窝。
“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看看?”
“不用。”她忙地以手为梳,拢好自己的发髻。“友蕊叔,你先看着吧,有什么变化马上通知我,我,我走开一下。”
真是糗大发了,自从遇到那人就没一天好过,真的是扫把星,瘟神!她在心里咒骂着,走的飞快。突然破空声起,斜下里蹿出一个人来。她条件反射的向后飞退,身子凌空而起,旋身落在不远处的凉亭顶上,定睛往前方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又是你!”她气不打一处来,忘了身处高处,飞身扑了下来。
萧赜腾空而起,接住她,笑道:“姑娘难道不是应该先奇怪自己怎么就上了屋顶吗?”
“啊?”她眨了眨眼,是哦,怎么就上了屋顶呢?
“看来姑娘的本事果真不小啊,除了会画画,轻功也甚是了得。”
我会轻功?她瞠着眼睛,萧赜笑的月朗风清,突地松手,她直直的往下掉去,却是在身体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前一秒,突地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她被自己身体强大的应变能力惊呆了,她真的会武功!
“身手不错!”萧赜说着赞许的话,身子更快一步的欺近前来,化手为掌,招式凌厉的攻向她,独孤雁勉力应付,几次觉得要命丧当场,又神奇的化险为夷。就在一个有意引导,一个穷力应付,你来我往中,独孤雁慢慢领悟其中门道,那些招式武功清晰的跃入脑中。
数百回合之后,双方打的筋疲力尽。
“原来姑娘还真是个武林高手,失敬了!”萧赜气息有些粗重,可见体力已经透支。
独孤雁蹙紧眉头,却是说:“你很了解我!你对我的武功路数很清楚,所以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引我出手,记起这些武功。你到底是谁?你接近我什么目的?”
她发出一连窜的疑问,句句切入要害。萧赜笑笑:“你想多了,在下只是看姑娘手有薄茧,行动如风,所以试探一二罢了。”
“不可能,你对我的招式很清楚,才能够作到收入自如,否则,你早就可以置我死地。”
“呵呵,在下不过是手下留情,怜香惜玉而已。”
“嗯?”
“若是你有个好歹,到时谁对我负责!”
“你!”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气的一扭头飞身离开。
萧赜站在原地,笑望着她离开。
焚翌自隐蔽处走出来,“王爷果然手段了得,轻而易举就激她记起武功。本君佩服!”
萧赜敛去脸上的笑意,两眼直直的望进他的紫眸中,“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成功的。”
“拭目以待!”
“焚翌,她那么信任你,依赖你,你怎么忍心骗她,利用她?”
“没想到关漠王转性之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