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夏月萱都不知道辰宇墨是不是看到了他们,但她不想这样在这个地方与他面对面。
这样的情形,她该对他说什么!
自然,所有要说的话,还是演戏,还是假的。
总是演戏,也是蛮辛苦的。
可是,以衍这样过去了,那她是不是也该过去?
算了,如果他愿意,他应该过来看她!
夏月萱继续坐着。
以衍快要到辰宇墨和冯波坐的地方,突然好像被绊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扑向了冯波。
从他的嘴里喷出红色的液体,就这样全部都喷在了冯波的身上。
冯波今天穿的是白色衣裙,立刻就被染上了红色,样子就有些狼狈了。
以衍从地上爬起来,仰头看着辰宇墨,神情很认真地问道:“叔叔,厕所在哪里?”
辰宇墨看着以衍,眸光竟是没有半点的波动,也不纠正他的叫法,却是答了他的问话:“厕所在那边,下次走路看着点。”
“谢谢叔叔!”以衍嘴里说着,撒腿就跑,他是担心辰宇墨会揍他。
他相信,他那智商不低于他的爸爸肯定可以看出他是故意这样做的。
他也是打赌这里是公开场合,他爸爸不会把他怎么样!
冯波气得脸色通红:“宇墨哥,他是故意的,一定是……”
“他是故意的。”辰宇墨淡淡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恼意,但眉梢却是微微地挑了一下,眸中竟是有了笑意闪过。
他的儿子算是认准了这个妈妈。
“那你……”冯波不解又委屈的样子。
“你要我怎样?在这里揍他一顿?”辰宇墨反问,神色平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冯波语塞。
她是想这样,但又哪里敢说。
她的眼睛转了一下,然后做出无奈的表情,语气颇为豁达:“算了,我不跟他一个孩子见识,继续吃饭!”
她低头看着被染上红酒的衣服,撅着嘴,撒娇的语气:“但是,你一定得陪我这件衣服。”
辰宇墨睨了她一眼,眸光有着稍许的宠溺,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给你,省点儿花,我快被你花破产了。”
冯波开心地笑了起来:“这句话你都说过千万次了,你也没破产!”
辰以衍根本就没有去厕所,他绕了一圈,便直接回来了。
阳阳对他竖起大拇指。
夏月萱的心情也瞬间好了起来。
施昆仑笑了,但没有出声。
“吃好了吗?”他问其他三个人。
夏月萱点头:“我们走吧!”
施昆仑招手叫服务员过来:“结账。”
“施先生,已经有人替你们付了帐,您就不用再付账了。”
施昆仑一愣,随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夏月萱浅笑:“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多点些贵,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施昆仑呵呵笑道:“我也有些后悔了。”
以衍低声说道:“妈妈,你真的不知道这里本来就属于晨风集团的吗?”
“知道啊。”夏月萱答道,“但也不能白吃啊。”
以衍蹙了下眉:“真笨,到自己家的餐厅吃饭,还要付账。”
“这叫亲兄弟,明算账。”夏月萱倒是不在意地笑了。
施昆仑和阳阳都同时看向了她,但没有说什么。
夏月萱一直到离开,都没有往辰宇墨那边再多看一眼。
她觉得只有这样才是她最正确的做法。
看了,会让那边的两个人知道她有多么地在意。
辰宇墨知道她在意,应该会讨厌她的不豁达。
她到现在还是没有想通辰宇墨为什么不想离婚,她的猜测是因为她以前做得还是不错的,让他满意。
其实想一想就会知道,像她这样大度,由着老公外面胡作非为,回来还刻意讨好的女人,应该也算是极品女人了。
即使不爱,可以做到她这样的,也应该很少吧。
至于他曾经说过的为他生孩子,还他的情什么的,那都是气话。
是因为知道她曾经为别的男人生过孩子,尤其还是在他们的婚姻期,他有些不能接受。
现在,他已经知道那孩子是怎么回事,也不算她完全地背叛了他,而且,她真正的第一次还真的是给了他,他的火也应该消了。
所以,一切又该恢复以往的那样。
他有自己的孩子,哪里还需要她给他生孩子?
至于她的情,他需要么?
就是他需要,她现在也不想给。
她正努力地把自己曾经驿动的心重新封上,若不是因为孩子,她甚至都想出家做尼姑,或者做个俗家弟子,绝情绝爱地活下去。
如果冯波知道她在意,那她就会很得意。
冯波是小人,这样的女人,她就是不想让她得意。
她不同于其他那些闹绯闻的女人,明知道辰宇墨是有家室的人,还明目张胆地抢他,人格的卑劣太明显了。
而辰宇墨对她还如珍如宝地呵护,她只能呵呵了。
他看人的眼光还真是有待商榷。
……
夏月萱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施昆仑的家。
施昆仑住的地方是一个旧式小独楼,分上下两层,布置得简约典雅,非常有品味。
两个孩子对他客厅里的古色古香的三角钢琴感了兴趣,在征求他的允许后,便弹了起来。
施昆仑吩咐下人照看一下孩子,他自己带着夏月萱去了楼上。
他打开一个房间的门,让夏月萱和他一起进去。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