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冯波远去的背影,夏月萱却是如同全身的空气都被抽空了,没有力气再迈动双脚。
这一仗,其实是她输了。
但是,她不是输给了冯波,而是输给了自己。
冯波的话让她不得不再次正视自己的心。
保护着她的心的那层外壳碎裂以后,她已经无法在修补。
她的心被人再次偷走了。
她很蠢,她真的要在同一个地方再跌上一跤。
而且是在她完全明了的情况下。
明明知道前面就是万丈深渊,可是,她就是抑制不住前行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往深渊里迈进!
不能,她不能这样!
她一定要自救!
可是,有谁可以告诉她,她该怎样做!
见旁边有个空椅子,她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怔怔地坐在那里,大脑全空,一直到听到手机的声响,她才仿佛是突然惊醒。
是李管家打的电话:“夫人,我想确定一下,你是直接去接孩子们吗?”
夏月萱猛然想起了这件事。
“现在几点了?”
“已经三点多了,幼儿园四点放学。”李管家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夏月萱暗自叫道糟糕。
“李管家,我现在在附属一院,离幼儿园太远,估计在四点钟赶不回去了,还是麻烦你去接一下他们。”
“那没问题,时间还来得及,我一会儿就去。”李管家说道。
不过,她已经听出夏月萱的非常不好,而且还去了附属医院,担心地问道:“夫人,你怎么了,你怎么去了那里?”
“没有什么,我是过来办点儿事,用的时间长了一些,所以赶不回去了,不过,我很快就会回家的。”夏月萱说道。
“现在路上车多,您要小心。”李管家嘱咐道。
“知道了,谢谢你。”
收起手机,夏月萱又在继续想着冯波的那些话,想着她怀的那个孩子。
其实,即使冯波不说,她也不是不明白这些,辰宇墨对冯波有多么在乎,从鲁昱滨曾经告诉过她的话当中,她已经明白,只是当这些被血淋淋地揭开后,那伤就痛了。
想起辰宇墨曾经说过的,他会忠于他们的婚姻,不会婚内出轨。
再想想这两天辰宇墨那有些失常的表现,夏月萱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笑。
他这是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才会这样对她吧。
可笑的是,她竟然还以为他对她真的有了情。
不过,他还是在顾及她的感觉,这个不必否认。
所以,她应该笑才对。
可是,他是不是也应该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了。
这个男人还真的有些渣,既然话说出口,就要做到,做不到的话,就别说。
夏月萱自嘲地想,这应该还是她自己的错,她怎么可以相信一个人在有病的时候说的话。
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在生病,大脑短路了。
她倒不是很谴责他这样做,毕竟他们最开始这段婚姻的时候,他也曾经对她说过,他不会因为与她结婚便会真的收敛自己。
她也是接受的,否则又怎么会签那份丧权辱己的结婚协议。
可是,若不是他那次那样说,说他对婚姻如何负责的话,她从来都没有让自己去想这样的事。
因为他说了,她便信了,于是就有了期望,所以才会有现在的失望。
怎么想,她都是没有办法接受辰宇墨身体出轨这件事,真是tm的膈应!
这个和是不是已经爱上了他没有关系。
夏月萱想,她应该醒了,不要再自欺欺人。
再这么下去,她真是要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想到当初被苏明昊怀疑和抛弃时的痛苦,她不寒而栗。
她不可以让自己再次陷入那样的境地!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自我感觉似乎好了一点,便站了起来,准备回家。
回家晚了,儿子又该担心了。
但是,她只走了两步,却是猛地站住。
她想起一个被她忽视的问题。
生理……
她……
她的生理周期……!
她想起了她没有来的月经!
她在紧张地计算着日期。
她与辰宇墨最后一次在一起是在那个酒店,而那个时候正好是在她的危险期!
夏月萱全身都冒了冷汗!
因为她一直都是用上环的方式避孕,这些年来也没有出过问题,所以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这件事。
和辰宇墨有了夫妻之实以后,因为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她当然必须有避孕措施。
开始,她是有吃药的,但她对药物的反应特大,所以她去上了环。
还好,她对上环没有什么反应,这两年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她也知道,带环怀孕也是非常常见的意外怀孕。
难道她中标了?
她立刻向外走去,准备去买验孕棒测一下。
虽然医院的化验室的化验结果更可靠准确,但她现在却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忽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中音,还带着惊异和试探:“夏大夫!”
她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喊她的人。
高高的个子,戴着眼镜,儒雅温润。
竟然是鲁昱滨!
“鲁院长,你怎么来这里了?”她诧异地问道。
“我是来办点儿事,你呢?”鲁昱滨反问。
“我是来看一个朋友,她在这里住院。”夏月萱随便找了个借口。
“你怎么不介绍他去咱们医院?这可不是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