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感觉真的没有事,如果有事当然要做检查了。”夏月萱语气平静地说道。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说话,虽然是大庭广众之下,应该说是坦坦荡荡的,但过往的医护人员仍然免不了好奇得很,走过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侧耳细听,很想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
现在,夏月萱绝对是全院的人茶余饭后说闲话的焦点。
以前,人们对她的印象也就是儿科有个非常漂亮的女大夫,但是,从那次院庆联欢会以后,她便一直故事不断,想不这样都不行。
说话时,夏月萱偷眼看向四周,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眸光的注视,便不想与他多交谈,于是接着说道:“我刚刚和朋友约了,现在得赶紧走,如果鲁院长工作上有什么吩咐,等我上班再说,我周一就正式上班。”
“宇墨还准备让你上班?”鲁昱滨却是没有想停下说话的意思。
他在问这话时,还抬头看了眼对面住院处的大楼的一个窗口,他知道,在那个窗口里,辰宇墨就在里面,却是在安抚另外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还有了他的孩子。
对于夏月萱,他是真的很心疼。
以前,他都是远远地看着她,并不了解她的生活是怎样。
现在,他知道了她的身份,更知道了她的挣扎,也为她感到不值。
夏月萱也知道他看向那里的意思是什么,于是笑了笑。
她自己感觉是很洒脱地笑,可是鲁昱滨却是感觉那里面全是苦涩。
“他从来都不管我,给我充分的自由。”
这话明明说的是好话,可是听起来却是让人感觉很心酸。
“他从来都不管你。”
鲁昱滨重复着她的话,然后说道:“这样的自由真的好吗?”
“挺好的。”夏月萱微微点头,笑得明媚,“自由是人类追求的最高目标,不是说,若为自由故,爱情和生命都可以不要吗?”
这明媚的笑容犹如一颗晶亮却有坚硬无比的钻石,深深地在鲁昱滨的眼底再一次划下一道再也无法抹去的痕迹。
“夏……大夫。”他本想喊她的名字,最后还是改了称呼,“你果真豁达。”
夏月萱再次看看时间:“现在我必须走了,否则就来不及。”
她说完,不等鲁昱滨同意,干脆自行离去。
鲁昱滨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对面病房大楼上的那个窗口,镜片后面的眸子越发幽深。
他转身往院子办公室所在的行政楼走去。
……
夏月萱没有开车,而是步行去了她与宋丹阳常聚的西餐厅。
这里离医院不算远,但中午时分,停车位不好找,所以没有开车。
她到了不久,宋丹阳也到了,见了面,果然先抱怨车位难找。
“车位都满了,小弟都不给我停车,我只好到别处找停车的地方。”
“下次我们换地方吧,去车位多的地方,反正我现在也有车。”夏月萱说道。
“那也不行,远的地方会堵车,用的时间更长。”
宋丹阳的电视台离这里也不远,所以才这样说。
在她来之前,夏月萱已经按照两个人的喜好点好了餐点,于是两个人边说话边等餐点上来。
“现在,你可以开始骂人了。”宋丹阳笑嘻嘻地说道,“我这就打开垃圾箱的箱盖。”
“我刚才去看夏云海了。”夏月萱语气有些沉重。
“他怎么了?”宋丹阳也是关切,“是不是他的情况不好?”
“还好,而且他最新的脑电图有了变化,也许他能醒来呢。”夏月萱说道。
虽然说的是高兴的事,却是看不出她有一点的喜悦。
“那你还上火干什么。”宋丹阳不解。
从六年前,夏月萱就一直都做着夏云海随时死去的准备,后来虽然没有死,但这么长的时间,她已经基本死心了。
现在,病情有了好转,她怎么是这幅样子?
“刚才我去看他时,还看到冯波了。”夏月萱幽幽地说道。
“靠,怎么又遇到这个女人!”宋丹阳随口骂了一句粗话。
她只不过是只见过冯波一次,但只这么一次,就已经让她对这个女人产生了足够的厌恶之意。
人家还没离婚,她就高调地公开要抢人家丈夫,这人品是多差!
“看样子是她的孩子有什么问题,是辰宇墨送她入院的。”夏月萱没有任何情绪地说着。
宋丹阳叹了口气:“按理说,我不该这样劝你,可是,你已经有了阳阳,这个孩子还是别要了,离婚吧。妞儿,看你这样痛苦,我就想把他的事儿都抖出来,让他天天上头条。”
“我没有痛苦,但就是看冯波生气。”夏月萱辩解道。
宋丹阳知道她鸵鸟的脾气,所以就是想拽她的尾巴,让她把头露出来:“你不痛苦,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如果对辰宇墨没有什么,冯波的事又与你何干?他以前老实了吗?可是,你什么时候计较过?”
“可是,他说过,他从来都没有和其他女人做过什么。”夏月萱继续辩解。
“他什么时候说的?不就是最近吗?可是,以前呢?”宋丹阳质问道。
“我就是因为他这样说了,心里才会在意。如果他不说,我管他和哪个女人怎么样。”
宋丹阳冷眼看着她:“他的那句话就那么地重要?”
“那至少说他是一个好丈夫啊,我是他的妻子,在意不是应该的吗?”夏月萱嘴上硬气,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