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萱不再纠结,而是将心思再次放到了那本当家主母训的上面。
想起辰宇墨说阳阳也需要知道这个,她站了起来,向屋外走去,去了两个孩子的书房。
当她推开门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在,但很静。
不像往常,他们都没有坐在电脑前,而是坐在书桌前。
以衍坐在阳阳的旁边,阳阳竟然在用毛笔写字。
这可是一个奇迹。
阳阳和她一样,对写字都没有耐心。
对于他们来说,字写出来可以让人看得懂就可以了。
她悄悄地走到他们面前,伸头看阳阳在写什么。
两个孩子终于注意到了她,阳阳停下自己手中的笔问道:“妈妈,你怎么没有躺着休息?”
“你在练字吗?”夏月萱问道。
阳阳的小脸红了起来,低低的声音说道:“以衍的字写得很好看,我的不好看。”
以衍替他做了进一步的解释:“我在让他抄我的当家主母训,凌管家说了,这件事让我来教他。”
阳阳的身份确定,凌管家便立刻开始了对阳阳的特别培养计划,希望他可以尽快地追上以衍的进度。
虽然他以后不能做辰家的家主,但他却是一定要参与辰家的事物的,帮助以衍是他的责任,这次连夏月萱都不能说不。
“以衍也抄过当家主母训?”夏月萱问道。
以衍点头:“我小时候练字的时候,就是反复抄写这个的。”
他说着,把自己的手抄本拿给夏月萱看:“妈妈,这个是我的,你看看我的字是不是写得很好看?教我的老师说,我的字比爸爸的字写得还好看。”
看着工工整整的楷书,简直如同印刷出来的一样,夏月萱连连称赞:“儿子,你的字写得太漂亮了,你也帮妈妈抄一本吧。”
“妈妈!”以衍用很严肃的眸光看着她,似乎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当家主母训一定要自己抄,这样才能记在心里,一辈子都不忘掉。”
夏月萱尴尬地笑着:“妈妈已经年龄大了,过了练字的年龄,这字是写不好了。”
“妈妈,你当初是怎么教育我的?”阳阳抬头,用鄙视的眸光看了她一眼,便低头继续练字了。
夏月萱挠挠头:“我现在受伤,以写字就会疼,等我的伤好了以后再写吧。”
“那妈妈就先背下来吧,阳阳已经背下来了。”以衍的样子颇老成持重,“而且,妈妈已经是当家主母,如果连当家主母训都不知道,那可是要让全家族的人都笑话的。”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去背。”
夏月萱说着,退了出来,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完了,她的两个儿子都不可爱了,都成了未老先衰的小大人。
回到自己的屋里之后,她还真的去背了。
反正她也是没有事情做,背这点儿东西倒是不费她什么劲儿。
第二天,李管家和孩子们都不在,只有夏月萱自己一个人在家。
感觉身上的伤几乎没有了痛感,夏月萱也想出去走一走。
总是躺着呆着,对身体是绝对没有好处的。
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却是听到有人按了门铃。
从门镜里看到了来人,她颇为吃惊,连忙把门打开:“白管家,您快请进。”
对于白管家,她一直都是很尊重。
白管家进来后,夏月萱引导着他去了客厅,请他坐下,忙着为他用水冲茶,但被白管家制止。
“你的伤没有好,不要忙了。”
“没有关系,就是泡个茶。”夏月萱笑道,“如果我没有受伤,就可以给您泡一次功夫茶。”
“是啊,夫人的功夫茶泡得的确好,当初老主人也是非常喜欢。”
见他提到了爷爷,夏月萱便猜到了他来的目的,估计是要解释当初有关孩子的事,这也是她很想知道的。
“其实,爷爷的年龄并不算大,才八十多岁。”夏月萱说到这个,也是真心有些遗憾和难过。
“死,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有的时候,死也是一个人的解脱。”白管家声音低沉,“老主人孤独一辈子,独自一个人支撑着辰家的家业,抚养孩子长大,老年丧子,他也是真累了,希望他现在已经找到他心爱的女人,不再孤苦。”
“爷爷原来是这样地爱着奶奶!”夏月萱感叹道。
“若不是如此,他何必一生不再娶,那个时候,他才二十八岁。老主母去世,他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而少主人才刚刚出生一天。”说起这个,白管家眼睛氤氲起薄雾。
“那个害死老主母的女人后来怎样了?”夏月萱轻声地问道。
“死了,挫骨扬灰!”白管家声音虽然很低沉,但这几个字却是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狠意。
“杀人偿命,她死得也不冤。”夏月萱说道。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一个女人只因为爱那个男人,却要将他所爱的人害死,这是怎样的疯狂?
如果真的爱他,就应该看他幸福才对。害得他这么地痛苦,她怎么于心可忍?
白管家接着说道:“我这次来,就是来给你解惑的,有什么想知道,你尽可能来问我,只要我知道的,就一定会告诉你。”
夏月萱想了想,开口说道:“您能否给我讲一讲少爷母亲的事?”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两位小少爷的事。”白管家多少有些意外。
夏月萱微微一笑:“关于他们俩的事,我觉得我已经猜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