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说有好多人都无法在那里待长吗?还不是因为他的骚扰。”夏月萱不服地说道。
她以为她这样说了洪处长,辰宇墨肯定会生气。
她是他的老婆,被别的男人吃了豆腐,他怎么可以忍下来。
然而辰宇墨却是如此地出人意料的不在乎。
当然,被摸了一下手也不算什么,她也不是过去的贞洁烈女。
她的职业是医生,即使在儿科工作,她还是经常出急症的,少不得和男性病人打交道。
不要说彼此碰了手,她的手可也是摸过许多其他男人的特殊部位的。
问题的关键是做事情的动机。
那个洪处长显然是不安好心,傻子都会明白的。
“好吧,咱不说家法,也不说国法,只说集团的规定。”辰宇墨很耐心地给她讲着,“集团有相关条例,明文只要一名同事对另一名同事有不正当的行为,一方举报,证据确凿,骚扰方会直接被无条件开除。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夏月萱点头。
“既然你觉得洪处长对你做出来不正当的行为,那你为什么不去举报?”辰宇墨再问。
“我没有证据啊!”夏月萱沮丧地说道,“再说我一个第一天上班的新员工,哪里想得到那里去,就算想得到,也要有那个勇气去做啊。”
夏月萱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真的新员工来考虑。
辰宇墨点头,表示同意她的看法,但又问道:“洪处长手脚不干净,特别喜欢占年轻漂亮的新的女员工的便宜,其实集团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为什么到现在,他都没有被干掉?”
被辰宇墨这样引导着,夏月萱开始了认真的思考。
辰宇墨继续说道:“事实上,公司从来都没有接到过这样的投诉,更没有人去告他,你凭什么说那些人的离开是因为他的行为所致?”
夏月萱回答不出来。
“你说是因为他的骚扰,有的人不得不离开,但是,为什么还是有人可以留下了,继续做下去?”辰宇墨再问。
“是啊,是这个理。”夏月萱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
“说说看,你都明白了什么。”辰宇墨鼓励道。
夏月萱边思考边说道:“也许是洪处长喜欢利用职务之便,对刚进公司的新员工毛手毛脚,但是或许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又或者有的人愿意妥协,把他当成了向上爬的垫脚石,他们之间各取所需,相互利用。但凡是稍微聪明一点,有点社会常识经验的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举报一个元老级的高层总管,握着全公司人事命脉的人事处处长。”
辰宇墨赞赏地点头:“分析得很对,再继续往深一点的地方想,比如,如果这个人去举报了,如果她还赢了,还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夏月萱慢慢地说道:“虽然这样真的有可能让洪处长倒霉,但这个举报人也是无法继续留在公司的,因为她已经臭名昭著。换个角度想,做为高一级的领导,谁敢用这么一个浑身长刺的新人?这种人如同一枚定时炸弹,哪里还有人愿意留在身边。”
“不错!”辰宇墨竟是亲了夏月萱一口,“我老婆还真的够聪明,一下子就把事情看明白了,我还以为需要很长时间才会让你明白这些。”
夏月萱不服,“我好赖也是在社会混了这么多年的人,哪里有像你想象得那么傻。”
辰宇墨给她做着总结:“这个社会,不懂得隐忍和过分刚烈的人,不适合在一个斗争复杂的集团生存下去。而且,洪处长自己也是做人事的,这么多年的经验,早就是一个一眼就可以看到人心里面的人,他知道哪些人是他可以压住的,哪些是惹不起的。”
“切!”夏月萱不高兴了,“你的意思是我是一个很容易被欺负的人?”
辰宇墨摇头:“他只是试探你,你放心他以后不会再对你做那样的事。”
夏月萱笑了:“他这个人让我想起了曾经看到的一句话,叫做面带猪像,心头嘹亮。”
“这也是适者生存,因为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辰宇墨说道,“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在哪个岗位,如果你没有办法保护自己,适应环境,并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那你就没有办法立足。”
“唉,这社会真是复杂,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接待处,还可以领悟这么深奥的人生哲学。”夏月萱感叹。
“你知道她们那几个为什么这么地排挤你?”辰宇墨又问道。
“这也是我在纳闷的地方。”夏月萱说道,“我想多干活,她们都不愿意。”
“你觉得那里需要那么多的人吗?”辰宇墨又问道。
虽然辰宇墨一直都在问话,夏月萱倒是不觉得不耐烦,因为他的这些问话,都是她想知道事情,而辰宇墨在问话的过程中,其实是在引导她寻找答案。
“不需要。”夏月萱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只是你,整个建筑公司的人都是这样认为,那几位做前台接待员的女人,除了有好看的脸蛋和身材,并没有什么专长和技能,因此,她们很担心会失去她们的工作,更担心新来的人会威胁到她们的地位。”
“她们的地位?”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你也知道洪处长现在对你感了兴趣,如果你顺从了他,你就会上位成为他的新欢,那么他的旧欢呢?”辰宇墨继续抛出他的问题,“还有,你知道为什么公司明知道那里不需要那么多的人,却没有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