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师竟然如此的年轻!
不但年轻,还长得极为俊美。
虽然他是光头,但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容貌,反倒增加了一种静逸美。
从头顶到下颌的线条,都是那么的流畅柔和,和他的声音一样,给人极为温暖的感觉。
虽然人是坐着的,却是身姿相当挺拔,整个人就如同从画面上走下了的。
他抬眸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唇角带着一丝微笑。
眸光里的暖意,可以透过人的皮肤,直进心田。
只这么一眼,夏月萱就有一种臣服的感觉,对他不敢有半点的不敬,半点的亵渎。
辰宇墨和夏月萱都坐了下来后,小和尚退了出去,并替他们关上了门。
“大师最近可好?”辰宇墨语气恭敬地问道。
“很好,你呢?”大师用很平常的语气,仿佛是在唠着家常。
“还是老样子。”辰宇墨淡淡的语气,抬手对着夏月萱指了一下,“这是我的内子,特意带她过来拜见一下您,希望大师以后多多保佑。”
大师端详着夏月萱,然后又看向辰宇墨。
他没有出声,只是刚才舒展的眉间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波晕。
然后他站了起来,走到佛龛前,身体微倾,低头,双手合什,诵起了经。
然后他从把自己项颈上戴的佛珠串拿了下来,取出一个,交给了夏月萱:“以后要一直把这个佛珠戴在身上,紧急的时候,要含在嘴里,也不要丢掉,它会帮助你肚子里的女娃躲过一场生死劫。”
对他这样的说法,夏月萱却是坚信无疑。
她的孩子的确是女孩,而这个大师就这么看了她,就已经知道了孩子的性别,她哪里会不信。
但他的话,也是吓到了她,神情变了变:“大师,您的意思是……”
“你最近一段日子应该是劫难不断,每次都能化险为夷都是因为这个孩子。她将你的劫难转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也意味着她自己将经历一场生死劫。”
“就是说,我的孩子会没有事的,对不对?”夏月萱还是很担心。
大师点头,语气笃定:“只要你活着,她就会活着。”
夏月萱连忙跪下,非常诚意地对他叩了头:“多谢大师!”
辰宇墨也站了起来,随着夏月萱一起跪下,一起膜拜。
“我对你也有话说。”大师面向辰宇墨,“记住我一句话,该放手时就放手。”
“大师,您的意思是……”这次是辰宇墨这样不解地问。
“总之记住这句话。”
大师说完,竟是非常疲劳的样子,“我得休息了,你们请回吧。”
夏月萱抬头看向他,知道他没有说谎。
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大师的脸上是一脸的平和,没有半点的疲容,但现在看上去却是有些憔悴。
虽然心里奇怪,但没有再多说话。
辰宇墨则是又给大师叩了三个响头,非常恭敬:“多谢大师指点。”
夏月萱也连忙学着做了。
从庙里出来,两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大师说话一定很准吧?”夏月萱试探地问道。
“大师极少开口为人断命,因为他是知道天命的人,他这样做了,说明真的要有事,等于泄露了天机,会损他的修行的。”辰宇墨神情凝重,“记住大师的话,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首先保住自己的命,保住了你自己的命,就保住了我们的孩子的命,现在你们俩的命已经被大师连在了一起。”
“也不知大师给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们以后不能在一起啊?”夏月萱忧心忡忡。
“肯定不是。”辰宇墨却是比较自信,“如果是那样,他对你也应该说同样的话。”
夏月萱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
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
望着天空中飞翔的小鸟,辰宇墨有感而发:“爷爷曾经对我说过,他一生最后悔的事是娶了奶奶,却没有保护好她。如果他放开了她,至少他可以一辈子都可以看到她。”
“这倒是,刚才大师的话好像就有这样的意思。”
说完这话,她的神情再次改变:“不对,我怎么觉得他的话的意思就是要我们分开?”
“别疑神疑鬼的。”辰宇墨笑道,“大师的意思是,名誉,地位,钱财,权力,这个世上可以诱惑人的事情太多,如果人有太多的贪念,什么都想得到,肯定不行,有些东西该放开就要放开,这就是所谓的舍得。”
“你这么说也是蛮有道理的。”夏月萱觉得辰宇墨的解释很合理,“可是,我是不是也应该放开点儿什么?”
她看向辰宇墨,笑了笑,握住他的手:“这只手我不想放开,我的孩子也不会放开,要不……”
她顿了一下,“我还是别当那个董事长了,行不行?”
“真的不想做?”辰宇墨反问,“等你做了女董事长,那可是风光无限的。”
“切!”夏月萱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要是贪图这些,就不……”
“就不什么?”辰宇墨语气沉沉地逼问。
夏月萱笑了,摇摇头:“我想说,我要是贪图那些,就不嫁给你了,但这话逻辑不对,嫁给你肯定可以得到这些,应该是贪图这些才对。”
对她如此地坦言,辰宇墨也是笑了。
“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他的手反握住夏月萱的手。
他的眸光落在前面弯弯曲曲的甬道上,仿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