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萱想到自己人质的身份,她也不想把麻烦带给人家,虽然她还是不懂绑匪是怎样做到让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听他们的话。
难道整个医院都受到了威胁?
可是,看到其他自由进出的人员,她觉得不太可能。
又过了两天,夏月萱的身体好了不少,终于可以下地活动。
她走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情况。
陌生的环境让她确定这是个她从来都没有来的地方,但这里的确是医院。
她所住的病房在三楼,从窗口可以看到医院的大门口来来往往的看病的人。
她想,如果她向下面扔一个纸条,告诉过往的病人,她是被绑架的人质,让捡到纸条的人报警来救她,会不会成功呢?
但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只怕没有人相信。
如果绑匪因此再给她换地方关起来,那她就更是无法逃脱了,而且还不知会遇到什么样的事。
相比之下,留在医院是很安全的。
待了一会儿,她想去厕所了。
因为她已经可以自己活动,那个女护理便没有再出现。
她看向了门口,然后向那里走去。
“站住!”看守她的人拦住了她。
“我要去厕所。”她说道。
看守的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让开了路。
她走了出去,眼眸四处看着,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妇产科病房几个字,告诉了她具体的所在地。
这家医院的病房条件很差,夏月萱断定,这应该是一个条件很落后的县地级医院。
厕所在病房走廊的最里面,她慢慢地向那里走去。
经过楼梯口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身材很壮的男人站在那里。
见到了她,立刻警惕起来。
虽然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病人家属,但夏月萱知道那是看守她的人。
这些人敢把她送到这里,自然会严密看守她,让她逃不掉。
去完厕所后,她回到了病房,然后连忙躺下。
只是这样去了一趟厕所,就已经让她气喘吁吁,还头晕得厉害。
但是这样她的脑子也没有停止运转,在想着刚才病房外面的所见。
一路的观察让她明白,她想硬性逃跑,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利用这段时间,把糟透了的身体养好。
时间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半个月后,夏月萱仍然住在医院。
她早就不需要任何的治疗,也没有任何的医护人员再来给她看病。
这里就变成了关押她的地方。
她每天病房,厕所这两个地方走,外加一日三餐。
唯一让她奇怪的是,她的伙食很好,每顿饭菜都是四菜一汤,有荤有素,而且还是坐月子的人的饭菜。
为了让体力尽快恢复,她便在病房里做简单的复健,看守她的人对此并不管她。
只是,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让她越来越失望。
辰宇墨似乎已经放弃了她。
失望让她情绪烦躁,随后变成了愤怒,最后是彻底的绝望。
但是,她没有崩溃。
她告诫自己不可以崩溃。
她一定要活着逃出去。
如果她死了,她的孩子们怎么办?
尤其是女儿,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那家人是不是把孩子送到了施家。
如果是,那施家也应该派人来找她才对。
虽然度日如年,时间还是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
算着时间,她竟然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月还多了。
这个时候的夏月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她决定不再等了,在寻找着机会逃走,哪怕是破釜沉舟。
这天,夏月萱站在窗口,默默地看着楼下。
她想,辰宇墨应该已经放弃了她,准备让她自生自灭,否则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把赎金交给绑匪。
她想起以前看到的那个某香港富翁绑架案。那个富翁被绑架后,最后以失踪而告结案。
具体原因,众说纷纭,总之那个人最后人间蒸发。
看来,那个富翁的结局就是她的结局了。
但是,她不甘心!
既然她还没死,那她就不会放弃。
她在想着逃走的方法。
这些天,她的脑子里不知想过多少个逃跑的方案,但都被她否决。
她在想,一旦她开始了行动,那她就必须一下子成功,否则,她将再也没有了可能。
而她的逃跑极有可能会让绑匪意识到这一点,干脆对她撕票。
但是,她又不可以这样继续等下去,因为绑匪应该很快就会意识到辰宇墨的意图,那么她就难逃一死了。
原先想到从窗口扔纸团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行。
一是她手里没有笔和纸,二是这个病房的窗户已经被钉死,她想那样做,就必须打碎玻璃,这样看守她的人立刻就知道了。
她曾经想过通过病房里的病人帮她报警,但看守她的人很警觉,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其他病人说话,而且,这样也会让帮助她的病人陷入危险。
关键是这里的病人和医护人员也不可能帮她,因为她现在是监狱的在押犯人!
她是在上厕所的时候,偶尔听到了两个医护人员的说话,知道了她现在的身份。
她现在是待审判的罪犯,那些绑匪是看守她的警察。
而这样身份的她,怎么可能找到可以帮助她的人。
只怕她一做出要逃跑的举动,全院的人都会一起来抓她。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