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因为听到欢欢的哭声就慌了,忘了敲门。”辰宇墨连忙道歉。
欢欢是因为尿了才醒的,虽然纸尿裤不需要经常换,但辰宇墨还是给她换了。
夏月萱没有出声反对,而是默默地看着他做这些事情。
辰宇墨做得很熟练,很快便将一切做好,并将被给她盖上,然后低身用脸贴了一下欢欢的小脸,并用手轻轻拍着她。
感觉舒服的欢欢随后便很快又睡着了。
看着他做的这一切,夏月萱当时就有种想法,如果她死了,欢欢也会被照顾得很好。
辰宇墨这个时候看到了夏月萱还在用纸按着自己的手腕,于是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夏月萱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冷地说道:“请你出去,我要睡觉!”
看着夏月萱又要发怒的样子,辰宇墨叹了口气,离开了。
他当然还是很不放心夏月萱,想了想去了凌管家的房间,让她过去看看夏月萱。
现在家里的这几个人当中,只有凌管家多少可以劝说夏月萱。
凌管家听了,立刻披上衣服,敲了夏月萱的门。
夏月萱以为又是辰宇墨,气得猛地打开了门,刚想大声说话,见是凌管家,发热的大脑立刻冷静了一些:“你有什么事吗?”
凌管家平时以照顾两个孩子的学业为主,很少来找她。
凌管家的眸光立刻落在她的手腕上,夏月萱的另外一只手还握着那里。
“你的手腕怎么了?”凌管家问道。
夏月萱有些迷惘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是怎么伤的,还出了好多的血。”
凌管家注意着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情,不觉得她是在说谎,于是说道:“那我帮你包扎一下。”
“好啊。”夏月萱立刻答应了,她指着衣柜的一个抽屉说道,“急救包就在那里,里面有纱布。”
凌管家替她包扎好伤口后,嘱咐着她:“以后小心点儿。”
“我知道了。”夏月萱答道。
她去了洗手间,看到了那把剪子,也看到了上面的血迹,然后刚才用剪刀剪自己静脉的记忆便回来了。
她皱着眉,心里说她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而且当时怎么就不知道疼呢?
她自己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可理解,便将剪刀收了起来。
她倒是不怕伤到她自己,而是担心自己会行为失控伤到欢欢。
这个想法一冒头,她又是吓出一身冷汗。
她回到屋里,站在欢欢的边上看着她。
脑子里现出当初生欢欢时的情形,手不知不觉中握得很紧。
因为担心会伤到欢欢,她的指甲已经被修得没有半点多余的长度,即使这样,她的手心也被抠出了痕迹。
她站着想了好长一会儿,然后用手推着欢欢的小床往外走去。
辰宇墨听到了声音,见她已经把欢欢推了看出来,有些意外:“你这是要……?”
“以后夜里欢欢由你来照顾。”夏月萱说完,把欢欢推进了她的房间。
“好。”辰宇墨倒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了,但他对夏月萱的举动却是不理解。
夏月萱把头别过去,好像是不想看他,事实上她是心虚,不敢与他的眸光对视。
欢欢睡得很好,两个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夏月萱知道,自己今夜又将无眠。
辰宇墨回去后,也没有睡,刚才夏月萱的样子,让他很担心。
看着她的样子,他真想把她搂在怀里,安慰着她,告诉她,不要担心任何事,有他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
他相信,夏月萱现在的样子,肯定和当初的绑架有关。
可是,他现在的样子,却是无法给她任何的承诺,连把她搂在怀中,都是奢侈的想法。
在这一刻,他很恨自己的无能。
他上了网,打开一个秘密文件档案,那里放着他所有的有关艾滋病检测的报告。
其实,这些数据早就存在他的脑子里,但他还是不时拿出来看,真希望有一天他可以看到一份不同的结果。
不行,他不可以就这样被这个病打倒,如果他倒了,他的女人怎么办,他的孩子们怎么办?
想着刚才夏月萱的样子,他的担忧更加厉害。
自从他知道自己被感染上艾滋病以后,他一直都很回避这个问题,也很少去查找有关艾滋病的材料,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
艾滋病是不治之症,这个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如果在他未死之前,这个病可以治愈了,那是他的幸运,但是,他对此不是很乐观。
他也是睡不着,干脆开始研究起有关艾滋病的相关资料和最基本的知识。
不到一个小时,他已经将有关艾滋病的所有问题做到了心中有数,甚至还参考了几位世界上有关艾滋病研究专家写的文献。
但是,结果还是令他很沮丧。
他闭上了眼睛,用手揉搓着脸,缓解着眼睛的酸痛,还有身体上的不舒服。
事实上,他现在的身体也不是完全恢复,除了因为毒品造成的身体虚弱,还有不时产生的对毒品的渴望感觉。
他知道,这是毒瘾的后遗效应。
对戒毒的这件事,他很坚决,因此了解的也特别多。
在他过来之前,申旭也为此特别对他进行过知识的普及,让他有长期作战的心理的准备。
虽然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但他已经习惯,况且,现在的情况还是一点点地在好转,症状也越来越轻,不是特别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