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宇墨笑了,把自己脖颈上的围巾也拿了下来,给夏月萱系上。
“老婆。”辰宇墨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夏月萱转头看他。
“还记得我那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说的话吗?”
“哪一次?”
“那次我阻止你卖股票,却要卖我自己股权的那次。”
“嗯。”夏月萱答应了,眼眸看着他,“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了?”
不管那个时候是什么原因,那时发生的事情都是她不愿意多想的,甚至希望可以全部忘记。
“我那个时候说过一句话。”辰宇墨又说道。
夏月萱没有出声,等着他的下文。
“我说,我想自己好好地过后半辈子,和我自己喜欢的女人。”辰宇墨缓缓地说道,神情凝重,“你知道吗,我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哭的。”
夏月萱的心一震。
“因为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那样了,我想你想得要死,却又不敢离你太近,以为我得了艾滋病,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后半辈子,因为我觉得没有办法就那样活下去,只想等一切安排好之后,自己找一个地方安静地死去,我是不会等到病发的时候再去死。其实,我也是懦夫,我也曾经想到过自杀。”
夏月萱瞪大了眼眸看着他,但眸子里却是却是渐渐起了白雾。
辰宇墨见到她这个模样,反倒没有了刚才的凝重,笑嘻嘻地亲了她一口:“老婆,你这个模样好可爱哦,简直就是在勾。引我。”
看到她为他难过心疼,他已经很满足,但他可不想在这美好的时刻,让欢乐的气氛变了,那就失去了带她来这里的意义。
夏月萱哪里懂他的想法,心里在说,这人怎么说得好好的,突然画风就变了。
夏月萱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没有……唔……”
唇瓣被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堵住,要说的话都消失在了两人的唇边。
辰宇墨含笑的亲了她,吻得也不深入,然后就放开了她,“现在,我真的感觉很幸福,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办法想到的事。”
夏月萱说道:“幸福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那你现在幸福吗?”辰宇墨问道。
夏月萱看向了他,却是反问:“你怎么不问我冷不冷?”
这突然转换的话题,让辰宇墨愣了一下,然后就随着她的话问道:“你很冷吗?”
此时的夏月萱,被他搂在怀中,脑袋上有帽子,脖子上有围巾,手上还戴着手套,怎么会冷。
夏月萱把小手从手套里伸了出来,去握住了辰宇墨的手。
而他的手因为一直都在外面放着,却是冰冰凉凉的。
“你不冷吗?”她又问道,“手冻得疼不疼?”
“我没有关系。”辰宇墨赶紧说道,同时把她的小手往手套里放,“快带上,一会儿手就凉了。”
夏月萱却是不肯,而是要把手套往他的手上套,“你手凉,冻坏了,我会心疼,我也会冷,于是就不幸福了。”
她说着,把自己的小手交叉着放进自己的衣袖里,继续靠在了他的怀中,让他搂着她,为她遮挡山风。
“现在,我们都不冻手了,你说这样好不好?”夏月萱又问。
“好。”
辰宇墨笑了,像个孩子一样,亲着她冰冰凉凉的小鼻子,“我知道老婆心疼我。”
夏月萱却是语气一转:“可是,你竟然不要我的心疼,你不幸福,而我也痛苦了。”
辰宇墨一顿。
夏月萱继续说道:“也许,在你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只能同甘,却不能共苦的人,你可以把你所有的好都给了我,但那终究不是爱,而只是——宠。”
辰宇墨没有出声,眼眸里的光芒,夏月萱觉得看不懂。
她有些沮丧,自嘲地笑了笑:“说来说去,还是我这个人太不知足。”
辰宇墨却是勾起唇角,这个时候夏月萱发现可以看懂他眸子里的意思,那就是赞同她的话。
他摘下了手套,把她的手从袖子里掏了出来。
他的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然后一起放进了手套里。
这样一来手套有些小,再往上戴就显得有些困难,但最后还是放了进去。
“我这样做是不是对了?”辰宇墨问道。
他的眸子里充满的期盼,仿佛是以孩子在等着大人的嘉赏。
夏月萱掂起来脚,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靠在他的心前:“我很幸福。”
他终究是明白她的。
两个人相拥而立,看向远处,等待着缆车。
辰宇墨想,如果当初他以这样的认知去做的话,结局也许会是两个人一起死,但是,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那么多的痛苦。
可是,但那样的时刻到来的时候,又有谁真的可以做出那样的选择?
当你做出那样的选择的时候,对方是不是又真的可以理解?
辰宇墨还是不知道。
夏月萱觉得自己会那样做,但是,当她真的面临那样的时候,她才发现,那样的抉择真的很难。
缆车再次到来,二人坐着缆车回来了。
进来客房之后,屋里的暖气让夏月萱立刻开始摘掉头上的帽子和脖子上的围巾。
看着洗浴间的门口,夏月萱却是止步。
来这边是忽然决定的,夏月萱没有带其他衣物过来。
辰宇墨一笑,猜出她的心思,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另外一个袋子:“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夏月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