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夫人的电话就连忙跑过来了。”夏月萱为自己做了一点的辩解。
“那我们就赶紧走吧。”老夫人说着,竟是不用人搀扶,就沿着门前已经扫了雪的甬道往前走去。
夏月萱连忙过去用手扶住了她,辰宇墨则抱着欢欢跟在她们身边。
老夫人轻车熟路地,很快便将他们带到了人工湖边,并上了拱形桥,然后她便不走了。
夏月萱并不懂她为什么要来这样的地方,于是也不多言,等着她继续说话。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是发现这里虽然不是最高的位置,但这里的视野极佳,站在这里,四周的景色全部收入眼底。
老夫人也不说话,好像也在看着远处的雪景,然后眸光落在夏月萱的脸上:“喜欢这里吗?”
夏月萱连忙点头:“喜欢。”
不想,老夫人却是说道:“我不喜欢这里,我已经有四十来年没有来这里了。”
夏月萱愣住:“四十年没有来这里?”
“是啊!”老夫人说着,眼睛看向桥下的冰面,“因为这里会让我感到伤心。”
夏月萱忽然明白老夫人要说什么,心中一阵惊喜,虽然不明白老夫人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件事。
她猜测,老夫人接下来肯定会讲那个姚家丢失的女儿的事,这说明,这件事与姚老夫人有关。
她微微转头看了眼辰宇墨,后者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眸光,意思是她可以自己决定要怎么做,说什么话。
“这是为什么呢?”夏月萱轻声问道。
“四十年前,我的女儿在这里被人欺负,差点掉进水里,她苦苦挣扎,错手把对方推下了桥。虽然她暂时保住了自己的命,然而却是要被家规处置,要以相同的方式死去,为死去的那个孩子偿命。”
夏月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事并不怨她,稍微惩罚一下倒是有情可原,但因此要她偿命太过分了。”
老夫人点头:“就是在这里,我眼睁睁地看到她被人按在了水里活活淹死,从那以后,我便再也不来这里了。”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太过分了。”夏月萱气道。
老夫人的眸子眯了一下,里面是恨意:“因为那个孩子的母亲是正房,娘家有势力,而我……,唉,都是年纪太小,只认准所谓的爱情,直到都有了第二个孩子才知道,我竟然是他的第五个妾,后来能进姚家的大门,还是因为我当初生了儿子。”
“这么说,您应该有三个女儿。”夏月萱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是,两个女儿。”老夫人语气异常坚决,“我生过四个孩子,三女一男,其中有个孩子在八个月时出麻疹死了。”
“可是……”夏月萱做出不懂的样子。
“幸运的是,凤君当时并没有真的死了,当时做这事的人暗中手下留情,虽然让她昏迷,却没有让她死,而我当时已经哭昏过去,根本就不知道。我因此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姚家当家做主,不让我的孩子们再受欺负,这才有了今天的我。”
“老夫人上次想说却没有说的事是这件事吗?”夏月萱试探地问道。
老夫人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是。”
可是,夏月萱却觉得不是。
她很想再问,但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借口来问,因为老夫人的一个是字,等于彻底封了口。
到现在,她还是没有明白老夫人叫她来,给她讲这些事的因由是什么。
“我看过你母亲的照片。”老夫人突然开口转了话题,“你们母女长得很像。”
“是。”夏月萱说道,“凡是见过我母亲的人都这么说,我爸当初就是因为我的儿子长得像我,才找到了我,因此,我到现在还是奇怪,我们本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怎么会长得像呢?”
“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很多。”老夫人叹息道,“我对你说这些,是想消除你们的一些误会,我想告诉你,我和你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可事情偏偏这么巧,就是在你们怀疑我和你有关系的时候,就出现了飞机出事这样的事,我担心你们会怀疑我或者和我相关的人做了手脚,想害你们,因此才叫你们来,把我那天没有说的事告诉你们。至于你们是不是要相信,那就是你们的事。凤君的夫君准备继续连任总统,我不想因为你们的误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因为凤君小时候经历过那样的事,我对她的确很偏心,能帮到她的事,我都会去做。”
老夫人的这些话,将自己的动机完全说清,不仅是夏月萱,就连旁边的辰宇墨也是觉得十分可信。
“其实,我是挺赞成你们辰家的那个家规,就是老老实实地做生意挣钱,尽量少参与官场上的事。涉足官场上的人,都有着万般的不得已,没有你们做生意的人的那般随意,而且这些人都心狠手辣的,远离他们的确是正确的。”老夫人突然又有感而发。
辰宇墨轻轻一笑:“其实,都是一样。钱和权都是可以满足人的野心的东西,官场上对权利的追逐,最终的目的也是为了钱,只不过走的是不同的路而已。”
“你这样说倒也是针对。”老夫人笑了笑,“倒是我想得有些肤浅了。”
夏月萱一直都在静静地听着老夫人的话,在她的心里,她不觉得老夫人的这些话是随意而说,总觉得老夫人是想告诉他们什么。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京城?”老夫人又问道。
“再过几天。”辰宇墨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