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微澜哄明珠是日常任务,但哄一个无理取闹乱吃醋的明珠就比较棘手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作为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哪怕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间的情、爱也多少明白些,颜微澜抱着明珠低头的时候稍稍弯唇,溢出了极淡极轻的一抹笑,“臣和展枫只是师兄弟,殿下不信吗?”
卧槽!
明珠直勾勾看着颜微澜的脸,心砰砰的直跳。
颜微澜这张脸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容颜逆天,更别提他淡然微笑,超凡脱俗的样子。
这是美男计?!
这绝壁是美男计啊!
明珠傻兮兮的看着,缓慢地咽了口口水,“我……”
“嗯?”颜微澜唇畔的笑意深了一分,额角的三片樱瓣更是飞扬而起,美得令人神魂颠倒。
明珠这回是傻了,真傻了,呆呆看着颜微澜,小嘴儿微张,“我……想亲你……”
颜微澜一怔,竟然没有半分犹豫,低头便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在一起,明珠被哄着开启了嫩唇,连小舌头都被吸了几下才罢休。
轻柔的吻像涓涓流水,不激烈,却能直达心扉,明珠喜欢这样吻,更喜欢这样的颜微澜。
微微喘着,明珠抱着枕头,先把枕头卡在颜微澜手臂上,整个人再枕上去,卷成个白球让颜微澜抱着,小嫩唇有些红肿,不过还是不依不饶的问:“展枫那样的人为什么也能当你师弟?他这样早就该走火入魔了吧?”
颜微澜调整了一下臂弯,让她枕得更舒服,耐心回答道:“展枫只是看起来有些游戏人间,其实最是冷情冷心的人,他有必须完成的职责和任务,所以才会入了静心一脉,直到几年前才被恩准下山。”
明珠听得小耳朵一弹,“必须完成的职责和任务,那是什么?”
“这关系到天下间的一个大秘密,现在还不能说。”颜微澜不打算隐瞒明珠,能说的都可以告诉她,不能说的也很直白的说清楚了。
“哦!”明珠点点头,一点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
微澜的性格她很清楚,如果涉及到了什么关键性原则性的问题,微澜是不会告诉自己。
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因为责任,微澜对天下苍生有责任,自然的,她也要理解这种责任,不让问,就干脆不问。
反正总有一天微澜说出来的。
明珠打了个哈欠,有些累的在颜微澜怀里瞌睡起来。
已经快三月了,冬去春来,她也该让一些不该存在的人,早些消失了……
……
平隆帝召见完诸王后,便宣旨让诸王在三月初十前回各地封地,却偏偏留下了封紫衣和展枫。
名义上说是郡主刚刚受封,理应留在帝都一些时日,好能和大家熟悉熟悉,毕竟以后几十年还是要靠郡主的嘛。
展枫身为荣楚郡世子,也是以同样的名义被留了下来。
当明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朝凤殿后花园喂着池塘里的锦鲤。
春暖花开,冰池融化,真是一个……呵,好天气呢。
“来人。”
长空无声无息出现在明珠身边,“奴婢在。”
明珠把袖子里的一个小荷包给了长空,“交给他,告诉他,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是。”长空来得快,走的也快。
明珠把一捧鱼饵都丢了下去,立刻扑过来一群的鱼,嫩嫩的唇儿微扬,似笑非笑的呢喃,“鱼儿,上钩了。”
……
诸王来帝都,虽然表面上的目的都是为了朝贺平隆帝,其实各自也都要疏通关系,为自己铺点后路。
而在这五位郡守中,有一个是真的急了,这个人就是熙都郡郡王,席牧,也就是德贵妃和席柳茹的亲生父亲。
他熙都郡向来都是平隆帝最信任的封地,他的女儿也高坐贵妃的位置,这么多年没动摇过。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他进帝都前忽然听说德贵妃失宠!
这可是要命的消息,德贵妃是平隆帝最宠爱的嫔妃,也是他们席家在宫里最重要的一扣,谁都能有事,就是她不行!
往年进帝都,平隆帝都会恩许他见见自己的女儿,可今年……平隆帝赞誉了封紫衣,赞誉的展枫,甚至还和公孙单说笑了一会儿,唯独他和染月白没有受到平隆帝的重视。
染月白是染素问的至亲,平隆帝厌恶他是正常的,可自己怎么就和染月白一起了?!
不行!
这绝对不行!
思来想去,要让德贵妃恢复恩宠,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通帝都的人脉,多送金子,多送美人,投其所好,才能永保席家的繁荣。
于是乎,他给当朝四相都送了金子。
眼看离帝都的日子越来越近,席牧终于一咬牙,想办法买通了崇庆殿的内侍,好不容易和慕容烟搭上了关系。
慕容烟最近正在心烦,她已经及笄,要不了多久就得选夫嫁人,她一心喜欢颜微澜,可颜微澜不喜欢她是一回事,母妃也反对这件事,甚至连崇庆殿都不让她出了,实在可恶!
所以,当席牧的消息传到她耳边的时候,慕容烟立刻做了决定,她得见席牧!
而席牧显然很有手段,虽然慕容烟在内宫,席牧还是透过关系进了宫,在内宫的门前买通了守卫,和慕容烟见了一面。
“参见长公主,多年不见,长公主兰质蕙心,越来越高贵了。”席牧笑呵呵的赞誉着慕容烟。
慕容烟为了不引起人注意,也只穿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