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参谋长的不停逼迫下,剩余的人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再度鼓足了勇气,继续向前冲锋,按照那个参谋长所进行的部署,尽量保存体力和弹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全面压缩陈豪的战略纵深空间,只要他们逼近到山头附近的时候,就代表着他们胜利了!
敌人突然间改变了战略打法,也让陈豪所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了,并且,打到现在,他已经没剩下几个弹夹了,眼看着最近的敌人已经冲到了距离自己不足一百米的地方,同时隐藏在大树后面,最大限度地保证自己不受伤害,同时施放冷枪,陈豪就是一阵阵地头疼,心下也是越来越沉重,他知道,最后决战的时刻恐怕就要提前来临了。
虽然他布下了三层的防御体系,并且到现在为止至少杀掉了一百个以上的敌人,这种杀伤绝对堪称巨大,可问题是,随着敌人之后改变的战略,每杀一个敌人都变得越来越难,最重要的是,不光是难,他也已经逐渐地被迫后退,现在树林到山坡的顶端的距离已经不到两百米了,而这片树林顶多还有五十米就到了山顶处的空白地带了。
换句话说,只要敌人再将他逼退五十米,他就只能在那片无险可守的空白地带里干瞪眼睛看着敌人冲过来了。
毕竟,再强大的战士如果没有任何天险可守,只凭着一把枪在开阔地带去面对数以百计的敌人,最后的下场也是被当成活靶打成筛子。
轻声叹了口气,陈豪摇了摇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现在他已经全都不去想了,他已经尽力了。至于最后划上是一个耻辱的投降句号还是一个充满着悲壮与浓烈血腥味道的叹号,那就要看具体的情况了。
深吸了口气,陈豪没有再开枪,而是居然悄悄地退出了这片战场,直退到了那片密林开外,闪身进入了那片空旷的空白地带,在山坡上唯一的一块巨石后面藏好。
密集的枪声终于停止了下来,只有少数袭扰和警戒的枪声还在响起,尽管陈豪已经不再开枪了,不过因为害怕他的埋伏,所以,那些蒙古兵们也小心翼翼地再度前进,足足用了二十分钟,才胆颤心惊地行进到了那片密林的边缘处,借着一株株大树做为掩体,他们悄悄地探出头去,向外观察着动静。
只见前面是一片空旷的地带,除了靠近山崖的一块巨石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任何掩体了。所有人都判断,陈豪就应该在那块巨石后面。
两个迫击炮手将炮筒支在了地下,就要开始发射炮弹,把陈豪逼出来,不过却被那个参谋长制止了。
“不要这样,如果把那个家伙炸成碎片,或者是他被直接轰下了山崖,那我们就得不到他身上的东西,上面依旧会怪罪下来,我们也同样白白牺牲了那么多兄弟了。”那个参谋长轻哼了一声说道。
两个迫击炮手就撤了炮架,那个参谋长凝神望向了前方,前方长度不到四十米,宽度不过二十米的空白山顶除了那块临近山崖的巨石之外,一览无余,陈豪就躲在那巨石后面,他沉思了半晌,见这片空白地带不可能再有什么埋伏陷阱了,就下定了决心,挥了挥手,于是,所有的士兵就拉成了长长的一排散兵线,端着枪,围向了那块巨石。
此刻,身处在那块巨石后面的陈豪,早已经扔掉了手里的狙击枪步,双手持着已经上满子弹的步枪,正凝神倾听着他们的脚步声,默默地倒数着“三、二、一……”当那个“一”字刚刚数完的那一刻,陈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陡然间便从巨石后面纵跃了出来,在前扑的那一刻,右手的枪一个点射,打向了他前方十几米处的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
“嗒嗒嗒……”那个点准无比地打在了那块小石头上,小石头骤然间弹开,随后,一根早已经绷直的拉线就已经被扯动,刹那间,“轰隆隆隆”,山摇地动,整个山顶瞬间被爆炸的硝烟所笼罩住,化做了一片火海,无数的残肢断臂迎空飞舞,空气中刺鼻的烟尘里夹杂着一层厚厚的血腥味道,天知道这一下倒底炸死多少人。
却是刚才陈豪用剩下的几十颗手雷并排而埋,布设成了一道长长的“地雷线”,而后通过劈开的登山绳将横下里的一长排地雷俱都穿了起来,俱都打开保险,穿过拉环,将拉环绷紧。刚才那一枪,就是触发了所有手雷的拉线,引发了这场剧烈而恐怖的爆炸。
那些倒霉的蒙古兵们刚刚冲过来,就在陈豪这种诡异毒辣、血腥恐怖的攻击方式直接轰成翻了一半的人马,甚至他们连向陈豪开枪的时间都来不及,半数以上的人就被那五十余颗同时爆炸的手雷炸得魂归腾格里大神的怀抱去了,说惨也实在够惨。
就在弥漫的硝烟之中,远处的陈豪早已经加速狂奔,冲进了人群之中,趁着敌人手忙脚乱根本来不及开火的瞬间,手中的双枪开始猛烈至极地开火了,“嗒嗒嗒嗒……”两把ak100疯狂地喷吐着火舌,尽情地收割着人命,陈豪在人群之中肆意奔驰,在未消散的弥漫的硝烟中,疯狂地收割着人命,一排排蒙古兵们刚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就已经被带着死神怒吼的枪口割谷子一般的扫倒在那里,枪口喷吐的火舌似似能点燃半边天空。
转眼间,两把枪的弹夹就已经打空了,陈豪扔掉了手里的枪,也来不及换枪,就地一滚,“砰砰砰砰”此刻那些蒙古兵们也回过神来,开始发狠地向他进行射击,只不过陈豪贴地一滚,就已经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