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曦扬起眉头,一脸诧异:“那要怎样和你说话?”
“跪下来,叫我三声好哥哥,我就放你过去。”诡异一笑,落子续本就尖锐的面庞更显泼皮。
一看,这人就不是好好读书的料,落云曦的眼角冷冷瞥过他,好笑地说道:“我还真不知道,大哥竟然喜欢像条狗似的堵在门口不让人进,就算是狗,也认得主人啊,怎么会发起疯来,要咬主人呢?”
落子续勃然大怒,眉头立起,脸色愈发狰狞:“你说什么?谁是狗?”
落云曦看了一眼他的肩膀,语气不变:“好狗不挡道,我不说第二遍。”
“落云曦,就冲你这句话,今天,本少爷还真不要你进门!你拿着行李去外面过夜吧!”落子续厉声唤道,“来人,给我守住这里!”
他是落家大少爷,落云曦只是名庶出小姐,还是往常最不受宠的那个,两人受到的待遇自然是云泥之别,很快,十几个落府家丁围了过来,争相在大少爷面前表现自己,将门堵得死死的。
落云曦轻笑一声,走到大门前,“刷”一下将那张喜字撕了下来,在众人的惊叫怒骂声中,扬声说道:“你们若不让开,我就将这里的喜字全撕掉,灯笼全毁掉,今天可是大姐的订婚日子,父亲若是发怒,我想,不可能是我一个人受罚,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说完,她伸手,又是清脆的一声响,右边大门上的喜字再次被撕下来。
落子续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心中漫过一丝恐慌,急道:“你们还不去拦!”
这些家丁却是听说过落云曦的厉害,一犹豫,不管了,全部奔出去拦落云曦,可惜,落云曦不给他们机会,娇小的身姿在人群间穿插来回,不一会儿,落府正门上的灯笼喜字彩花,被扯得干干净净
一切只是一瞬间,落子续也习武,却愣是没看出来落云曦是怎么逃过那些家丁的逮捕的,他眸光一寒,伸出瘦骨嶙峋的大手,径直掐向春柳的脖子。
“落云曦!”
他大声呼喝道,手中力道加重,春柳面色苍白,手中的箱笼早就顺着府前的石阶滚了下去。
落云曦这回是真的动了怒,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脚步微错,身形已闪至落子续面前,右手猛然扼住他的咽喉,又狠又准,冷声道:“放开她!”
看落子续动手的模样,必定是没杀过人,她笃定这人下手会有犹豫,所以抓住时机,直接反客为主。
落子续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手也没有知觉地松开,春柳跑到一旁大声咳嗽起来。
家丁中一名小眼睛的青年见春柳跑开,立即呼喝一声,冲上前想去抓她,落云曦右手抓着落子续,反应却不慢,左手拉出雪锦,直挥出去,将那青年的脖子套住,“忽拉”一声,直接甩上天空。
“啊!”惊叫连连中,那青年重重摔到地上后,鲜血自臂弯涌出,一动不动。
一群人扑了上去,尖叫道:“死人了,死人了!”
落子续头晕眼花间,落云曦松了点力道,讥讽道:“死不了。”
左手雪锦指住一名大汉:“你,将箱子搬过来,随我去云阁。”
那名大汉早被落云曦的凶恶吓得屁滚尿流了,赶紧跑到路边将她的箱子抱了过来,声音微颤:“三小姐。”
落云曦招呼春柳,待进得府门后,她才蓦然松了右手,一脚踹在落子续胸口,落子续连摔几个跟头出去,她才带人离去。
适才她摔那青年有意让他侧身先落地,所以手臂骨折,有血流出,在后脑勺落地时,她猛然往上提了下雪锦才放开,所以看上去很险,其实并无生命危险。
杀鸡儆猴而已,毕竟今天是落家大喜之日,她不再想给自己惹麻烦了,死人,哪天都可以,并不一定要在今天。
十几个家丁分成两拨,一拨送那青年去找大夫,一拨则手忙脚乱地将落子续扶起来,他们的眼光中,都充满了对落云曦的畏惧。
回到云阁,落云曦让春柳去歇息,自己则叫夏桃过来问话。
院子里耽搁了半晌,一名小丫环跑来说道:“夏桃姑娘不在。”
“不在?去哪了?”落云曦冷声问,“不是让她守着院子,没有重要事情不要私自离开吗?”
听得小姐语气不好,小丫环机灵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夏桃姑娘经常出院,奴婢想,小姐不在,我们与其他房的关系又不是很好,她能去哪?有小丫环跟了几次,都被她骂了回来。”
落云曦没再说话,转身出了云阁,径直朝飞雪阁走去。
飞雪阁外一片喧哗之声,大夫人厉喝道:“都守住自己的事情,别凑热闹!”她一言出,众人立刻散开,落云曦站在廊角柱后,眯眸看去。
院子中央,大姨娘抱住落子续,盯住他脖子上的红痕,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落子续却一掌推开她,行到大夫人面前,脸色冷沉道:“母亲,你不用管,这是儿子自己的事情!”
他在进院前,就叮嘱人去将大门外的喜件补起来,并不许他们说出此事。
大夫人却一脸怒色,对着他身后两名小厮骂道:“你们怎么保护的少爷?来人,拖下去杖三十鞭!”
“母亲,今天是大姐的婚事,还是不要施杖刑,被皇宫里人知道不好。”落子续适时阻止。
大夫人点点头,拉过落子续的手道:“这几天别乱跑,我们落家不知道得罪了谁,前段时间怪事连连,你先进屋和你大姐亲近下。”
怪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