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停地指责男人无情,所谓的恩爱全是假的,都是假的!
落敬文烦透了,喝道:“别再哭了!再哭就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落飞颖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也是毫不客气。
“都是你!都怪你!”落飞颖蹦起来,怒恨地端起手边的盘子朝落敬文砸去,“我被你毁了,被你毁了!”
落敬文避开身形,“啪”的一声,盘子碎成无数片。
他厉声说道:“怪我什么?我又没通敌!这罪名是别人栽赃给我们落家的,你们不想想解决办法,只知道干哭,有什么用!”
“落家和谁有仇?颜家?肯定是颜家!我们欺负了落云曦,一定是他们来报仇!”大夫人瞳孔涣散,满脸恐惧。
“还有中山王!”落飞颖想起那个冷漠的男人,打了个寒颤,“一定是他,他和落云曦早就暗度陈仓了!”
落敬文的心也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
如果是中山王想要治他们于死地,他们还有什么办法逃生?
“老爷,放手吧!”大夫人听到“中山王”三个字,更加惊吓起来,有如发了疯似地跪到落敬文面前,“别再查落云曦了,你这些日子一直在查她,我就觉得眼皮子直跳。她是神仙,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我们惹不起她,还是躲着吧!”
“啪!”落敬文甩手一掌打在她脸上,眼睛气成了血红。
“如果不是你们母女,事情会发生到今天这样吗?”落敬文又恨恨踹上一脚。
早知会是如今情形,他死也不会为落飞颖出头了!就算杜学士软硬兼施,他也绝不再如此冲动!
杜学士说得好听,杜家牵头帮忙对付落云曦,结果呢,出事了,杜家不知躲哪去了!
他们是世家,颜家不会轻易动他们,何况还和中山王又是亲戚,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落家!
想着不解气,落敬文对大夫人拳打脚踢起来。
落飞颖尖叫了一声上前来拉。
屋子里乱成一团。
一声清冷的笑便在这时响了起来,有如一道惊雷,扭打在一起的三个人立刻住了手,惊骇地看过去。
“好热闹。”
君澜风一身黑衣站在门前,高大的身影将月光堵了个结结实实,摇摇坠坠的灯火下,只看到一张冷漠模糊的眉眼。
落敬文三人都是一惊。
“中山王!”反应过来后,落敬文有如看到救命稻草似的直扑了过去。
落敬文像一条哈巴狗一样直扑到男人的官靴旁,眼泪鼻涕一大把,哭天抢地,好像君澜风是他的再生父母一般。
站在君澜风身后的一行人脸上露出了然和同情。
通敌叛国可不是小罪名,天夜国朝史上,没有不被诛连九族和逃过一死的,身为太尉的落敬文自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求生的yù_wàng太过强烈。
“我说落太尉,你可以放手了吗?”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却不是君澜风。
落敬文惊吓地抬头,愕然瞧见所抱之人是九煞,君澜风正负手站在他身旁。
“王爷。”他叫了一声,眼光也注意到其他人。
太子在,端木离也在,还有几名御林军和暗卫,个个正瞧着他。
落敬文遭受大难,心情悲痛,反应也不如从前灵敏,半晌才问道:“王爷,你们来这里是不是事情有了转机?”
君澜风还未答,一抹身影冲将过来。
落飞颖好不容易才将粉色宫装扯平,可头发仍然散乱地垂散在肩头,她也顾不得了,双膝屈倒,跪在门前,凄凄叫道:“太子,离王,我们落家是冤枉的!求求你们替我们查查清楚!”
虽然形容憔悴,但那眼睛还如从前一样水灵,此刻含着眼泪,更是楚楚动人。
只可惜,太子和端木离都别开眼神,装作没听到她的话。
端木离如此也就罢了,可太子向来待她宠爱有加,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如今却也拿一张冷脸来对她,叫她如何受得了!
“太子,你就不念念我们往日的旧情吗?”她颤着声音问,越发使自己显得可怜兮兮。
太子冷声道:“本宫与你有何旧情?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如今种种证据指向落家勾结外国,你若真念着与本宫旧识之意,就应该阻止你父亲犯下滔天大错!”
“我父亲真的没有通敌,这一切都是被人陷害的!”落飞颖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直落。
“证据确凿,何来陷害一说?”君澜风声音沉冷,看了眼里屋的乱糟糟,皱起眉头道,“你们去审讯下吧,本王在这等。”
大夫人突然如中了邪似地冲过来,大声说道:“王爷,我们不对付落云曦了,我们不查她了,你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查她了!”
此语一出,现场有片刻的沉寂。
君澜风勾起唇角,冷笑出声:“笑话!你们与和月国勾结,和落云曦什么关系?”
他回头看了一眼,端木离紧崩着脸站在一边,端木哲却因去了封地,故而不在。
君澜风话峰一转:“若是你怀疑有人挟私报复,头一个也应该是哲王殿下,怎么也轮不到本王!难道你们不知道落云曦和端木哲订婚的事,本王犯得着出手?”
落飞颖听着他的话字字惊心。
中山王果然狠厉!
端木哲再不济,也是皇子,是王爷,其他人谁敢拿他来说事?天夜也只有中山王敢当着太子和端木离等诸多人之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这样的男人,优秀无比的男人,他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