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走了!”
“等等!”官寒叫住她,思忖了会儿,低低道,“看到婷婷,代我传个话。 ”
他说着面色有些泛红。
虽然是怕她遭遇危险才将她送回天夜,可事实却是争吵的方式,官寒心中一直放不下这件事。
“好。”落云曦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官寒一直压抑着相思之苦,出生入死,即便现在闲了一些,却因为和月帝的原因,他更不敢与齐娉婷有半丝联系。
和月帝当初能因为父亲逼死他的母亲,天知道他还会对齐娉婷做出什么!
落云曦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就像湖面泛起一丝涟 ,很快归为寂静。
出了喜厅,落云曦并没有立即去后门,而是沿着曲折的小道往华府深处行去。
不多时,她便避开众人,进了华府后院。
月光洒在三进的院落中,依稀可见飞檐饰壁,高楼琼宇,朱门玉栏,长亭漫漫,十分华丽的院落,正是杜晴烟的住处。
落云曦的身形如一只轻巧的燕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院门前。
“什么人?”喝问声响起,两道黑影自屋顶上破空飞下。
落云曦纵身后退十数步,站定了,方才悠闲地说道:“我。”
只一个字,两名御林军便已看清了月光下倾国倾城的女子。
“云曦公主?”疑问的语气响起,随即两名御林军半跪行礼,“参见公主!”
“起吧。”
落云曦的目光透过黑暗,射向院落深处,淡然说道:“我是来拿回杜晴烟借我的一样东西。”
两名御林军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开口道:“这,只怕不太方便,皇子在里头。”
“皇子?”落云曦挑起眉头。刚才在喜厅内,人太多了,她并没有注意月钧华,没想到他会在杜晴烟这?
今天她给月钧华送的这份大礼,不知他可喜欢?
想着,落云曦嘴角露出一丝恶劣的笑容。
“替我传报下吧。”落云曦笑道。
两名御林军怎敢与云曦公主作对,立即有眼力地说道:“属下这就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名御林军便飞奔出来,叫道:“皇子请公主进去。”
落云曦快步走进内院。
灯火幢幢,里屋传来杜晴烟的哭泣声:“我只是觉得很烦,一时想发泄下,可没想到,他们会报到喜厅啊!”
mí_hún香的作用并不在于使人失去理智,而是刺激一个人做出内心深处最想做的事情。/
所以杜晴烟只能将一切事情归为自己的失控,根本想不到其他方面去。
“你发泄够了,我也被你害惨了!”月钧华的声音冰冷,不带有丝毫温度,“杜晴烟,我待你如何你心里头如明镜般清楚。今天在书房里,我就告诉你,这种时候不能惹麻烦,可你却根本不听,反而更加过分!你已经不再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温柔善良知书达礼识大体的晴烟小姐了!”
“是的,你早就嫌弃我了是不是?在我被天夜赶出时,你就嫌弃我了对不对?”杜晴烟满腔怨气横冲直撞,不禁大声吼道。被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拿绳子捆了一天,高贵的她怎么能够接受!
“随你怎么想!”月钧华丢下一句话,摔开房门走了出来。
月色如水,落云曦静静站在院落内,嘴角漾着一丝迷人的笑容,语气愉快地说道:“皇子允我进来,原是请我看戏来着。”
月钧华面色一沉,站住了脚,突然问道:“今天在皇上面前,你和寒王竟然不落井下石,真是出乎本皇子的意料!”
“落云曦!”屋子里传来杜晴烟咬牙切齿的叫声。
落云曦朝窗口处瞥了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哦,你是说杜晴烟那个疯子呀!”
“落云曦你说什么?”杜晴烟猛然听见落云曦竟说她是疯子,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难道不是疯子,是个正常人?”落云曦冲月钧华眨了眨眼。
月钧华被她取笑的眼光气得想杀人,却只能阴沉着嗓音道:“一个疯子的话,你还在意吗?”
杜晴烟有没有疯,两人心知肚明。
但现在,他只能说杜晴烟是疯子,否则就是欺君。
落云曦是在借他的手刺激杜晴烟罢了!
他和杜晴烟之间确实有矛盾,却更不想被落云曦利用!所以他才这样气愤。
“月钧华,你居然敢说我是疯子!”杜晴烟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恍若世间最狠厉的一根刺深深扎进她的心房,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月钧华因为她的一时冲动生气也就罢了,可居然会说她是疯子!而且是对她最恨的女人落云曦说她是疯子!这比直接扇她的脸还要痛!
两行泪水不自觉地从眼眶内滚将出来,杜晴烟满眼痛楚,大声喝道:“月钧华,你太狠心了!你比君澜风还要无情一百倍!”
月钧华面上又愧又恨,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你消停些吧!”
屋内停止了叫喊声,只传来一阵呜呜咽咽。
落云曦张开右手十指,借着窗纸上淡薄的灯光,打量着指甲的颜色,冲着走出来的月钧华说道:“那天在密道内,我准备杀了你的。”
月钧华眉头一皱,想起什么,眼中弥漫起一丝恐惧:“官寒让我去洒酒水,而后出现山崩,这不会都在你的算计内吧?”
“你想得太多了,我还没有能力控制自然界。”落云曦不想暴露太多的实力,一语带过,说到下面的事,“我原可以扳动九宫八卦阵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