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庄宁恩回去将在度假村见过陆成的事情告诉黎真真时,黎真真和庄念薇是同样的想法,很不客气戳了庄宁恩的脑袋,“我说你傻了吧,脑袋装石头了吗,你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见到的人真的是陆成,不是别人,或是和他长得很像的人?”
原本庄宁恩很肯定自己定是不会眼花,也不是因为黎真真的反问迫使她哑口无言,只是她不愿意面对心里的答案,不愿意承认陆成变心了,更不愿意接受这个她一直心心念念想着的人,从此以后,他们形同陌路。
“没话可说了吧!我说你啊,脑子不开窍……”黎真真搀扶着庄宁恩从医院里出来,一个劲儿的唠叨,“瞎折腾,看把自己弄得像个残兵败将似的,现在高兴了吧。”
庄宁恩膝盖受伤,一瘸一拐的,走路极为不方便,但黎真真的话语却扰得她思绪不宁。
“真真,你回学校吧,待会我打车回庄家。”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仔细的想想。
黎真真说到学校,惊呼,“天哪,这个点了,我得去兼职了,妈的,店里的老板娘特凶悍,迟到一分钟就要扣钱,我先走了啊,你自己小心点。”
黎真真风风火火而去,像极了她的个性,虽然也会犯花痴,但基本爱情这玩意暂时落不到她的头上,也暂且不可能带给她烦恼。
而庄宁恩则不同,对陆成的感情,一半是爱情,一半是亲情,当她在庄家过得坎坷难受时,只有他和红姨是真心真意待她的……
陆成,你到底在哪?
昨天在车上的人,是你吗?
这些问题是她迫切想要寻求答案解决的。
庄宁恩一个人傻傻愣愣坐在医院门口,口口声声说回庄家,其实那儿不是她想要去的地方,只是如黎真真所言,她有了疑惑,有了对庄家收养她动机的怀疑,有些事情,她有了不能坐视不理的想法……
当庄宁恩准备坐车回家,盛航的车不知何时早已摆渡她的跟前,拉下的车窗更像已经在这儿等待很长一段时间。
“上车。”盛航口气冷冽。
“……”庄宁恩无言以对,纵然有千万个不愿意上他的车,可迫于无奈,她知道自己是拗不过盛航的,终究上了车。
庄宁恩猜得没错,他是有备而来,并不是碰巧遇到,只是他半天不说话,密闭的空间里因为死一般的沉寂尤为不自在,她如坐针毡坐不安稳。
“我能不能在前面下车。”和盛航每一次独处的时候,庄宁恩像是在经受着炼狱的折磨,他令人窒息后怕的神色里,总能很无情的侵蚀着她的神经,让她胆战心惊。
也或许庄宁恩是因为对不起庄念薇,所以,愈发的战战兢兢,如果可以,她想着能和盛航的距离越远越好,可偏生他好比瘟疫一般时不时的出现在她跟前。
庄宁恩鼓足了勇气开口后,回答她的是漫长的沉默,这等于是告诉了她的答案:他不会顺她的心意。
“一个月对我来说……很漫长,每一次见到庄念薇,我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像罪犯,充满了犯罪感。”
这些话语还没想好,庄宁恩便脱口而出了,说出口时倒也不后悔,全是她的心里话。
而盛航更是不会买账,“你想毁约?”
他反问,听不出有任何的怒气夹杂其中。
庄宁恩不语了。
“跟我盛航做约定的人,觉得你有可能是成为第一个毁约的人?”
敢毁约,她得有一百个胆子。
盛航唇角掀起了阴戾的弧度。
“我只是想……你能不能收敛一点……我和你并不是情侣关系,说白了是见不得光的关系,你为什么要如此高调!”
在医院门口明目张胆的等她,甚至包括昨夜疯狂无止境的索取,盛航的每个行为举止,都在让庄宁恩害怕,他高调得好像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见不得人的暧昧关系。
说到收敛,盛航明显不悦,像是故意的,紧急刹车了,庄宁恩一个没防备,膝盖撞了上去,本是疼痛的膝盖骨愈发剧痛难耐了,痛得瞬间有泪水渗出,“你干嘛!”
庄宁恩态度不好,很不好。
“给我说清楚,要收敛的人是我,还是你!和宋俊之间的暧昧煽情,我已经一忍再忍,一转眼,又去追别的男人!我看你很搞不清楚状况,你现在是和谁在做约定!你必须履行的责任和义务是什么,需不需要我身体力行的在这里告诉你!”
他看起来好像真的生气了,眉宇之间的火焰外泄。
庄宁恩是吃硬不吃软的人,每当盛航心平气和警告时,她彻底没把他当成一回事,然而当盛航面露凶色,厉声警告时,她有说不出的害怕。
毕竟,这个时候的盛航绝对不是好惹的。
“我……我和宋俊没什么的,你……先开车,好吗?”在盛航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庄宁恩浑身好像是在烈火中灼烧,他总是有将人逼迫到死角的本领。
“你告诉我,什么才叫做有什么,像我和你一样的关系才算是有什么?”盛航逼近,眼神一瞬不瞬锋锐的直逼庄宁恩。
天哪,他这是干嘛呀,简直莫名其妙……
庄宁恩抖瑟上升,“盛少,你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冷静,我怕惹你生气,我看……我还是下车吧。”
庄宁恩在这时真心佩服自己的勇气,强权之下,她还能勉强说出一串话。
不给庄宁恩有任何逃脱的机会,盛航已悍然攫了她的身体,严词厉色的道,“吻我。”
“什